朝歌工坊的食材仓库里,晨光透过木窗棂,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靠墙的竹筐里堆着百味宴剩下的五谷食材:青绿色的菽豆装在粗布袋里,金黄的黍米盛在陶瓮中,还有半筐没吃完的小麦野果糕,用桑皮纸盖着,甜香混着豆香飘得很远。申公豹蹲在账桌旁,手里攥着《食材盘点表》,笔尖悬在 “菽豆剩余量” 栏上:“今天得把剩下的五谷盘清楚,下次创新食材还得用,可别再出岔子了。”
子受乙刚把黍米瓮盖好,就朝杨显(羊形)喊:“杨显,你帮着把菽豆袋搬到桌旁,一会儿筛一遍,把碎豆挑出来。” 杨显耳朵一动,蹄子偷偷往身后藏了藏 —— 身后的羊角间夹着块麦麸裹的黍米糕(今早从仓库偷拿的,想趁盘点藏起来当零食)。“俺来啦!” 他应着,趁众人不注意,飞快地把糕塞进装菽豆的粗布袋里,袋口一扎,还拍了拍,心里嘀咕:“藏在这里,盘点完没人时再吃,肯定不会被发现。”
哪吒踩着风火轮跑进来,手里拎着两只筛子 —— 昨晚他特意在筛子上贴了标签:红标签是粗筛(孔大,筛菽豆用),绿标签是细筛(孔小,筛米粉用),今早还检查了三遍。“申协调员!筛子来啦!俺这次贴了标签,肯定不会拿错!” 他说着,把筛子放在桌上,可转身去搬菽豆袋时,风火轮蹭到了桌腿,细筛 “哗啦” 掉在地上,标签被蹭掉了一角,绿边露出来,看着和红标签有点像。
金大升(牛形)帮着杨显搬菽豆袋,他力气大,一拎就起来,可刚走到桌旁,袋底突然破了个小口(昨晚搬瓮时被陶片勾破的)—— 青绿色的菽豆 “哗啦啦” 撒在地上,混着块金黄的东西滚出来,正是杨显藏的黍米糕!糕一落地,就粘了层菽豆,像个 “带豆的黄金球”,连袋里剩下的菽豆都混进了不少糕渣,黏糊糊的。
“哎呀!袋破了!” 金大升赶紧放下袋子,蹄子想把撒在地上的豆子拢起来,结果一蹭,把糕又蹭碎了,豆和糕渣混得更匀,连青石板缝里都嵌了不少。杨显脸瞬间红了,耳朵耷拉下来:“俺…… 俺不是故意的,就是想把糕藏起来,怕浪费……” 他说着,想把碎糕捡起来,结果蹄子一滑,摔在豆子堆里,溅起的豆和糕渣撒了申公豹一裤腿,《食材盘点表》也被风吹到豆子堆里,沾了层豆粉,“菽豆剩余量” 那栏的字全晕成了淡绿色。
“杨显!你又藏糕!” 申公豹气得直咧嘴,弯腰去捡盘点表,结果手一滑,摸到了地上的筛子,拿起就往豆子堆里筛 —— 可他没注意,拿的是蹭掉标签的细筛!细筛孔小,菽豆大的漏不下去,小的和糕渣倒漏下去了,筛面上留着一堆大菽豆和碎糕块,活像个 “豆糕混合筛”。“怎么筛不动?” 申公豹疑惑地拿起筛子一看,才发现拿错了,“哪吒!你这标签怎么回事?绿标签怎么看着像红的?”
哪吒也慌了,赶紧捡起地上的筛子看:“标签被蹭掉了!俺…… 俺也分不清哪个是粗筛了!” 他说着,把两只筛子摆在一起,左看右看,还是分不清,急得直跺脚,混天绫都缠在了筛柄上。常昊(蛇形)盘在桌旁,尾巴尖卷着颗菽豆,想帮忙区分筛子,结果尾巴一绕,把两只筛子都缠在了一起,还粘了不少豆子和糕渣,成了 “筛子缠豆团”。
“都别急,用人间的水浮法能分开豆和糕。” 子受乙蹲下来,看着混在一起的豆和糕渣,“菽豆沉水,糕比水轻会浮起来,我们把混合物倒进温水里,就能分清楚了。” 他让金大升端来一盆温水,把地上的豆和糕渣都扫进盆里 —— 果然,青绿色的菽豆沉在盆底,金黄的糕渣浮在水面,分得清清楚楚。
哪吒也松了口气,赶紧找了块新标签,重新贴在筛子上,还特意用墨笔写清楚 “粗筛(菽豆)”“细筛(米粉)”:“这次俺写清楚了,就算标签蹭掉,看字也能分清!” 他说着,用粗筛把盆底的菽豆捞出来,沥干水;杨显则用细筛把浮在水面的糕渣捞起来,还不忘舔了舔筛边的糕渣:“这糕渣泡了水,还是甜的!”
申公豹把沾了豆粉的盘点表放在阳光下晒,豆粉渐渐掉了,字迹也清晰了,他赶紧在 “菽豆剩余量” 栏写下正确数字,还特意用油纸包好:“下次盘点,再也不让杨显碰食材袋,也不让哪吒离筛子太近!” 常昊则用尾巴尖把青石板缝里的豆子挑出来,尾巴上粘的糕渣还不忘递给杨显:“给你,别再藏了,想吃就光明正大地要。”
太阳升到半空时,盘点终于完成:菽豆挑出了碎豆,黍米瓮盖严了,小麦糕也重新装盒。子受乙看着整齐的食材,笑着说:“接下来我们可以准备创新食材了,比如用菽豆做咸糕,搭配灵山仙果,应该会好吃 —— 不过,杨显,下次想吃糕就说,别再藏了;哪吒,筛子标签要贴牢,别再被蹭掉了。”
杨显赶紧点头,羊角上还沾着点糕渣:“俺知道了!下次再也不藏了,想吃就跟陛下说!” 哪吒也拍着胸脯:“俺把筛子标签用浆糊粘牢,就算风火轮蹭到也不会掉!” 众人都笑了,仓库里的豆香混着糕香,飘得很远,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食材创新,送上了最整齐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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