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虺食毕,携管亥往北芒山麓练棍。盖因夜忆香艳,心猿难系,欲以耗力止妄思。管亥见其狂舞金箍棒,反复练变,忧曰:“主公,习武忌急进,‘欲速则不达’,恐反受其害。”
李虺未停,调息答曰:“非急进也,唯耗力以专心,免杂念丛生。”
管亥窃笑:“军师所言果然。” 李虺问故,管亥曰:“军师谓主公与叔至母子同居,实乃辛苦。”
李虺怒止,拄棍喘曰:“汝等龌龊!王氏乃吾义子之母,吾岂为不轨事?若不然,何需苦耗体力?”
管亥惊问:“主公何以午后方起?”
李虺怒曰“一夜无眠,天晓方睡耳。”
管亥淫笑:“彻夜何为?”
李虺气指其鼻,作势欲踢:“王氏来月事,吾唯强忍!”
管亥忙赔笑,二人不觉交手三四十合,李虺体力不支乃止。
管亥赞:“主公武艺大进,若体力充沛,五六十合难分胜负!”
李虺曰:“后三式棍变似与前十式相通,虽未学,运使时竟若曾习,唯稍滞涩。”
管亥叹:“主公真奇才,无师自通,假以时日,必冠当世!”
李虺心动,促其授余三式,冀见黄忠时能过招。
晚膳间,李虺饭量大增,头不抬,筷不停。王洁每待其食毕,便盛饭夹菜递之。李虺连食六碗,众皆食罢观之。
郭靖劝:“师父,食速勿快,伤体。”
李虺答非所问,食毕灌茶,复拉管亥练棍。管亥本欲巡营沐浴,却被强留。此夕李虺练尤狠,得管亥指点,速掌后三式余变,反复练至融会。至月上中天,管亥先退,李虺独练至筋疲力尽方归。
越二日,李虺皆苦练至力竭方息,倒头便睡,免与王洁生尴尬。第三日晨,李虺早起,黄忠将至,需整备迎候,且保佳态。往溪畔洗漱,觉汗臭重,遂入蓄水池沐之,活水冲身,神清气爽。唯未携洁衣,只得着旧衣归。至家不见王洁,入里屋见陈到尚睡,翻箱取洁衣欲换。忽王洁抱盆入,四目相对,王洁不似前番惊惶,唯低头取其汗衣入盆,转身而出。李虺复动念,无奈扯衣为束,方解尴尬。
出户至土坡下,见骑兵团将士排队食早膳,皆着黑麻衣、束黑布带,布带眉心绣红五星。 此乃李虺所定“红军”标识。将士见之,皆起肃立。李虺招呼时,不自觉作后世军礼。有将士悟其意,仿之抬手至眉,然手势各异。李虺微笑上前,一一纠正。
方与将士相礼,戏志才、管亥疾步至,未及行礼便禀:“主公,侯勇斥候来报,其过雒阳,不出一时辰便至!”
李虺曰:“速集队伍,唤郭靖同往迎黄忠!” 管亥即令骑兵整队,戏志才备车并遣人寻郭靖。诸事既毕,李虺跃上黑王,挥军东行。
十里路程,因整队形,两刻钟方至。李虺令军驻道旁,人搬酒食、案几置路中,备简礼相迎。忽觉阵势缺物,问戏志才,志才答:“旌旗。”
李虺悟:“我军自始无旌旗,志才何以不早言?”
志才曰:“时机未到,我军无官封,私树旗号即反,今不宜与朝廷显抗。” 李虺然其言。
又半时辰,远处见人马车队来。近前,侯勇与一浓眉长须汉子并马。李虺下马列路中,以示尊重。侯勇见之,急下马趋前施礼:“主公,已护黄忠一家至。”
李虺笑曰:“汝已为连长,仍自称‘小的’,不惧麾下笑耶?” 侯勇挠头傻笑,李虺催其引荐黄忠。
黄忠见侯勇向李虺行礼,知其为主公,亦下马迎上。李虺先拱手:“黄将军,在下李虺,表字学涛。久慕大名,得见幸甚。”
黄忠见李虺部众精锐远超寻常商卫及郡县兵,疑其身份,改口称 “将军”,亦拱手:“李将军高义,聘张太守医小儿顽疾,又解北上之忧,黄某感激不尽!请受一拜!” 言罢欲跪,李虺急上前扶住。
李虺扶黄忠曰:“汉升兄勿多礼!李某敬兄弓马娴熟,惜兄为子所累,故托张太守医治,冀兄得展所长。”
黄忠谦曰:“将军谬赞,黄某微末之技,枉费将军苦心。”
李虺察其无意归附,又言:“李某只为结善缘,兄北上并州,吾友吕奉先在彼,必为引荐,兄可无虞展才。”
黄忠愧曰:“某原疑将军欲招某效力,是以失仪,实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二人相视大笑。李虺引戏志才、管亥与黄忠相见,共饮接风酒,遂同往戏志才家安顿。
入轩室落座,黄忠引妻与子黄叙相见,王洁携黄夫人入厢房,陈到、沙摩柯邀黄叙出游。李虺嘱郭靖:“照看师弟,勿令黄公子劳累。”
黄忠谢其关怀,问李虺职衔,李虺坦言:“某乃占山为王之辈。”
黄忠错愕:“以兄气度,岂会为寇?莫非黄巾余孽?”
李虺笑曰:“某不屑与黄巾为伍,唯借其势壮大耳。”
戏志才释曰:“主公料天下将乱,讨黄巾时收拢十万被裹挟之民,聚于山中以避屠戮,实保大汉根基。”
黄忠起而质:“此乃黄巾余孽,岂非谋反?”
戏志才驳曰:“百姓皆走投无路,若尽屠戮,伤大汉根本,异族必乘虚而入。主公此举,乃保汉家天下。”
李虺接言:“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某为护百姓、防异族,待天下太平,必放民还乡。”
黄忠误以其为忠君之士,羞然拱手:“学涛心系天下,真英雄也!某唯念幼子,自愧不如。”
李虺赞:“兄有李广之能,并州多异族窥伺,兄岂能坐视?” 黄忠感其知己,慨然曰:“某至并州,必护边塞安宁!”
戏志才赞曰:“黄将军忠肝义胆,有古将之风!主公必妥善安置家眷,供应令郎调养之资,望将军阻异族窥伺汉家江山!”
黄忠应曰:“若丁刺史信某,某必守边塞安宁!”
李虺暗喜:并州有黄忠、吕布,幽州有张飞、赵云,可制衡袁绍、曹操,河北平衡将破,一统可期。
酒至傍晚,管亥欲观黄忠射术,李虺从旁促成。黄忠带弓至河湾,醉意中望百步外果树,三箭连射。众人初疑箭踪,随黄忠至树下方见:三箭首尾相连钉于树杈,野果正嵌第二箭间。
沙摩柯解曰:“首箭射果钉枝,次箭追果钉首箭尾,三箭复赶次箭归位!”
黄忠笑补:“次箭微偏,乃三箭矫正之。” 众皆惊叹,沙摩柯即求指点箭法。
晚膳时,李虺问黄忠兵器,对曰:“善家传刀法。”
管亥请切磋,黄忠疑其与青州黄巾渠帅管亥同名,李虺释曰:“渠帅乃其孪生兄管戌冒名,兄已劝其归正。”
管亥又言:“主公善铸神兵,可赠将军精钢大刀。”
黄忠半信,戏志才证曰:“吕布方天画戟即主公所造,将军北上并州亦需此助力。”
黄忠遂求铸七十五斤精钢刀,戏志才笑曰:“主公早备百斤精钢,专候将军!” 黄忠感极而誓:“他日愿听学涛差遣!”
李虺扶之曰:“某本铁匠,铸刀何足挂齿?待工艺纯熟,还可为将军造精钢弓。不知将军用几石弓?”
黄忠惊问:“精钢亦可造弓?某用五石弓!”
李虺答:“尚需摸索,两三年内必成,且将大批造精钢弩。”
黄忠畅想精钢弩列装之威,深服其志。
晚膳后,黄忠一家宿戏志才宅,志才往郭靖家与郭、沙同眠,管亥独居地窝子。李虺欲携陈到母子归宅,黄叙求与陈到同住,其久乏玩伴,不舍离去。李虺许之,陈到亦应。黄忠赞陈到乖巧,李虺亦贺黄叙将来不凡,黄忠大喜。
李虺独与王洁归宅,途间默然。至院,王洁问:“叔至与黄叙同住,无碍否?”
李虺答:“黄叙体弱缺伴,汉升必护之。”
王洁复低问:“叔至今晚不归了?”
李虺闻之,血涌心荡,不由分说扛王洁入里屋,压于身下。王洁轻语:“主公,妾身身子小,望稍怜惜。”
李虺闻言渐缓,轻解其衣。是夜,二人情投意合,尽泄情愫,至天微明方歇。
李虺谓王洁:“月事过后可寻我,他日必予名分。” 王洁颔首以应。
巳时,李虺起身,寻侯勇往平乐集购木炭等物,欲践诺为黄忠铸刀。归院后,自储藏间取铁墩、铁锤,又从车中搬出百余斤锰钢板 —— 此乃临行前令张顺所铸,以备裁切大刀。李虺拟仿《火影忍者》中卡卡西之直背大刀造型,因其简而霸气,易锻造。遂生火预热铁匠炉,踏鼓风机观火势渐旺,忆及昔年与典韦、叶雄同铸兵器、为黑王钉掌之情景,感慨万千。
李虺忆旧之际,戏志才、黄忠率管亥、郭靖及黄叙、陈到、沙摩柯诸人,携妇孺至院。志才曰:“主公独劳,何不稍歇?” 李虺缓踏鼓风机笑答:“既许汉升铸刀,必亲力为之,他人经手不放心。” 黄忠感其诚意,欲相助,李虺拒曰:“兄但教劣徒箭法即可,某日夜赶工,恐无暇相陪。”
志才见状,言众人特来请食,黄忠亦附言:“学涛未进早膳,黄某特来邀往。” 李虺以炉火难停、恐损兵器为由辞之,只求送餐。黄忠无奈,躬身而退,志才摇扇笑随。郭靖欲代劳,被李虺遣去照看幼童。王洁临行瞟之,二人目语会意。
未几,侯勇归,李虺令其卸炭后就餐,另遣二卒轮踏鼓风机、添炭,自入屋倦极而眠。俄而王洁来唤,李虺邀其共食,饭后王洁入内歇息。李虺出而置钢板入炉,嘱卒烧红来报,复回屋睡。半时辰后,一卒来告,“主公,钢板已烧赤红矣!主公,主公!”
李虺揉目而起,随军士至院中。见钢板果赤红如焰,遂令另一名军士止踏鼓风机。
虺以铁钳夹钢板出炉,置於铁砧之上,命二卒紧握钳柄固之。趁钢板尚软,自执凿子,一点一点裁去余料。
叮叮当当之声,断续不绝者二日。李虺终裁出大刀之形,连刀身中圆孔亦一并凿就。所余者,唯锻打刀刃而已,此程则需李虺亲力为之。李虺遂率卒裁钢板、掏圆孔,叮叮当当二日方成刀形。
至夜,李虺仍抡锤锻刃、修整车形不辍,然侧旁多一王洁,持扇为其纳凉。二人虽未交一言,细察之,则目波流转间,情愫暗递矣。
第四日晨,黄忠之刀前期诸工已毕,唯余打磨刀身、开刃两道工序。郭靖于此素有助力经验,遂师徒协力,又历一日,终成一刀。其形仿后世动漫,简约而雄峻。李虺为其命名曰 “耀日板门刀”。
黄忠接刀,双手微颤。管亥急邀切磋,二人策马至河湾空地。众皆围观,唯李虺立土坡远眺。前十合二人互探,力与招式皆近;后尽展所长,黄忠借刀轻之利,久战或占优。李虺旁观,悟管亥棍法精妙。其身后,王洁纤身相偎,双臂环其腰,李虺执其手于前,身形相掩,外人难察。
黄忠与管亥切磋,终以平手收场 —— 二人武艺各擅胜场,二百合内难分高下,实战变数亦未可知。然经此较量,二人间惺惺相惜,全无嫌隙。
次日,黄忠欲赴并州,李虺授之书信:“至晋阳交与吕布,其必安置兄家。” 又言:“并州有‘咸亨商行’分号,月供钱粮,切勿推辞。”
黄忠固辞,戏志才劝曰:“将军若不受,恐负主公心意。不若令郎与主公之子结为异姓兄弟,此后照应便名正言顺。”
李虺附议,陈到、黄叙亦主动请结,黄忠遂允。沙摩柯亦求加入,誓与二人 “相互扶植,生死与共”,李虺许之。
李虺令侯勇备香案于瀍水畔,黄叙、沙摩柯、陈到依次以年齿排序,八拜结义。此举暗将黄忠系于己营,李虺亦慨然忆及刘关张结义之典。
临别,黄叙与二弟洒泪相别,黄忠策马拱手辞行,侯勇率部护送北上。李虺与戏志才议后,觉在外日久,遂令管亥拔营,率骑兵团南归石猿山。
正是:
铸得长刀耀日明,
金兰一拜契深盟。
汉升北赴安边计,
众骑南归待举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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