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家那边，三大妈问：怎么了当家的？三大爷冷笑不语。哼！还能怎样？又是秦淮茹，年前自己大鱼大肉吃了个痛快，现在断粮了就跑来找我借米。
轧钢厂发了那么多福利，也不见给我送半点。
如今揭不开锅了才想起我？做梦！”
三大妈劝道：
“消消气，犯不着为这事生气，不借就是了。”
许大茂家中，他正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也配来跟我借粮食！”
秦京茹急忙附和：
“大茂哥千万别借，借出去咱家就没得吃了。”
许大茂冷哼：“当然不借！”
秦淮茹走遍大院空手而归，只能提着空口袋默默离开。
何雨柱收拾完屋子，生好炉火，盘算着等屋子暖和了就把老太太接过来。
忙完后，他来到一大爷家。
一见面，一大爷就叹气：“柱子，别往心里去啊...”
何雨柱莫名其妙：“一大爷，到底什么事？”
一大妈关切地问：
“棒梗那样对你，你真不难过？以前你可把他当亲儿子疼啊。
今天这事...”
何雨柱摆摆手：
“早看开了。
那小崽子，我对他掏心掏肺，他却跟院里人一样傻柱傻柱地叫。
我说过几次，连他妈都管不住他。
他奶奶更是一肚子坏水。
我算明白了，喂狗都比给他们家强。”
一大爷叹道：“既然如此，以后少来往吧。”
何雨柱点头：“我也是这意思。
老太太您先坐会儿，等屋里暖和了我再来接您。”
看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一大爷羡慕地对老太太说：“您老真有福气。”
回家路上，何雨柱发现小当带着槐花在自家门前徘徊。小当，你们干嘛呢？”
槐花天真地回答：“奶奶叫我们偷何叔家的东西，姐姐害怕被骂不敢去。”
何雨柱怒骂：“这个老毒妇！”
何雨柱蹲下身，温和地对两个小女孩说：小当，槐花，你们想当好孩子还是坏蛋？两个丫头连忙点头。
何雨柱循循善诱道：好孩子不能偷东西，偷东西就是坏蛋。
别人家的不能偷，自己家的也不能偷。
还记得你们的棒梗哥哥变成什么样了吗？
看着两个被棒梗脸上伤疤吓坏的小姑娘，何雨柱心里清楚自己完全能治好那道疤。
但他并不打算帮忙——除非棒梗能改过自新。
而现在，他只想借此教育两个孩子。哥哥现在好可怕！槐花怯生生地说。
何雨柱顺势引导：要是你们变成坏蛋，会更吓人！小当脸色煞白：何叔我错了，我不想当坏蛋！
只要不听的话，就不会变坏。小当灵机一动想到办法。
何雨柱赞许地摸摸她的头，却听小当担忧地说：可奶奶说不听话就不给饭吃。
何雨柱眼神一冷，这个老虔婆简直无法无天。
他安抚道：她要是为难你们，就来找何叔。
正说着，秦淮茹家突然传来哭喊声。
只见小当拉着妹妹跑出来，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何叔！小当扑进何雨柱怀里抽泣，奶奶骂我们是赔钱货，说不偷东西就不给饭吃！
两个孩子哭着说那些人威胁要天天打他们，除非去偷东西，小当和槐花害怕得不敢回家。
何雨柱瞥见门口一脸得意的贾张氏，就知道这个老太婆又在打坏主意。
他牵起两个小女孩：走，跟何叔出去一趟，晚点帮你们讨回公道！
刚走到院子外，就遇见扛着半袋粮食回来的秦淮茹。你带她们去哪儿？她拦住去路。待会儿再跟你算账！何雨柱冷冰冰地甩下一句。
秦淮茹转头质问婆婆：妈，您又干什么了？
答应的条件我都照做了，贾张氏理直气壮，丫头不听话还不能打两下？
在这个年代，孩子不听话挨揍是常事。
秦淮茹没当回事，只当何雨柱是心疼孩子脸上的伤，要带她们去医院。
三轮车上，两个小姑娘紧张地抓住车沿。
何雨柱温声安慰：别怕，很安全的。车轮径直驶向了派出所。同志，教唆孩子偷窃，不服从就饿饭打骂，犯法吗？何雨柱牵着两个孩子走进值班室。
民警拍案而起：当然犯法！这是教唆未成年人犯罪，要重判！
何雨柱详细说明了情况：先前贾家小子偷窃成性被送少管所，如今贾张氏竟逼迫孙女儿重蹈覆辙。实在看不过眼，特地来报案。
简直败坏社会风气！民警怒不可遏，走，现在就去会会这个老顽固！
见民警要去推自行车，何雨柱指了指门外：坐我的车去吧。
公安有些诧异：
开车？
何雨柱点点头，指着路边一辆白色轿车说：
就那辆，上车吧。
民警问道：您是什么人？
何雨柱简要说明情况后，民警上车看到小当和槐花：这两位是？
就是我说的小孩，何雨柱指着小当脸上的伤，看这伤，都是她奶奶打的。
不偷东西就挨打，还不给饭吃！
民警轻声询问：小朋友，叔叔说的是真的吗？
小当点头：嗯，奶奶是坏人，逼我们偷东西，不听话就打我们，还不让吃饭。
槐花附和：我们不想做坏孩子。
何雨柱发动车子，问民警：同志，这事怎么处理？
民警严肃地说：必须严惩！这么小的孩子，都没到入学年龄吧？
我上一年级了。小当说。
民警脸色更冷：教唆未成年人犯罪，必须依法严办！
抵达四合院后，何雨柱说：就是这里。
院内居民看见民警纷纷围拢过来，消息迅速传开，连附近院子的人都来看热闹。
贾张氏听到喧哗出来张望，突然看见何雨柱带着民警，顿时慌了：傻柱，你搞什么名堂？
何雨柱没理她，对民警说：就是她指使孩子偷窃，还用暴力威胁。
围观群众立刻议论纷纷：
这老妖婆刚害了孙子，现在又要祸害孙女？
心肠太歹毒了！
肯定犯法了，不然民警能来？
最好把这祸害抓走！
贾张氏惊恐地狡辩：别听他们胡说！傻柱在污蔑我！
何雨柱怒极反笑：有仇？我帮你们家反倒成仇人了？今天可算见识什么叫忘恩负义！
民警打断道：同志，请把情况说清楚。
这件事大家都清楚，实在让人寒心。
那个贾张氏，和我有过节，她儿子三年前出了意外。
留下几个孤儿寡母，当时秦淮茹还怀着槐花。
我住他们家隔壁，虽说不熟，但看不得他们受罪。
那时候我只是轧钢厂的厨子，还有个妹妹要养。
可我还是把口粮都给了他们家。
就想让孕妇吃好些，虽然大部分都进了贾张氏的嘴。
你们看看这院子，谁家有她这么胖？
我啃了三年粗粮咸菜，当厨子的差点饿死。
我和妹妹现在才缓过来。
这一帮就是三年，直到秦淮茹工资涨到二十七块五。
想着他们能过活了，我才停了接济。
就三个月没帮忙，倒成了仇人。
真可笑，我好心付出，在人家眼里竟是仇人。
贾张氏，我喂狗还能养熟呢，你吃我的用我的，反倒恨上我了。
难怪棒梗那样对我，在他心里，我也是个坏人吧！
秦淮茹哭着喊：何雨柱，别说了！
我问她：嫂子，这三年我亏待过你们吗？
自己舍不得吃穿，新布料都给你们做衣裳。
我有对你动手动脚吗？
你在厂里为几个馒头受欺负，我大袋白面送你时可提过要求？
大伙儿听着，我从没打歪主意。
就是不忍心看他们饿死。
现在真是寒透心了，终于明白棒梗为什么恨我。
棒梗，我从没想抢你妈，就是看你们可怜。
现在我快结婚了，不往来就是怕闲话。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
仇人？真是个笑话！
说完我就走了。
邻居们都骂贾张氏：
柱哥说得对，纯粹是白眼狼！
可不是吗？还教孩子偷东西，不给饭吃就打人！
真不是东西！把人家的好心全糟蹋了。
早劝你别帮他们家，看何雨柱的下场！
以后可别再和他们家扯上关系了！
没错，帮他们家准没好下场，看看何雨柱现在什么下场就知道了！
周围的议论声让贾张氏彻底懵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大家攻击的对象？
公安同志也用嫌恶的眼神看着贾张氏，没想到这个老太婆如此不知好歹。
人家接济他们整整三年，不仅不感恩，反倒把恩人当仇人。
要知道现在人家不但有车，还是副厂长，年纪轻轻前途无量。
换作任何正常人，谁愿意找个寡妇？能伸出援手已经是大善人了。
想到这里，公安严肃地对贾张氏说：贾张氏，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否则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贾张氏一脸震惊：我有什么问题？
公安懒得和这个刁蛮的老太婆多费口舌：什么问题到局里再说。
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让我强制带你走？
贾张氏顿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天爷开开眼啊！这些人官官相护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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