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生高冷哼一声,扭头直接进屋,“要不是你是静之师弟,我高低得骂你两句。”
“……嘿嘿。”阿直不得不笑脸迎人,并屁颠屁颠跟在陈福生后面。
纠结几秒,为了女朋友,他还是咬咬牙一屁股坐到陈福生对面,对上了他那张冷脸。
一来就要求人家帮他干活好像不太好。
阿直这个直肠子的人,终于学会拐弯了。
他摸了摸后脖子,嬉笑着朝陈福生满是痕迹的脖颈扬扬下巴,“我师姐挺厉害啊,看起来……挺…………”
阿直搜肠刮肚半天,才想到一个词。
“挺激烈。”
陈福生微微扬着下巴,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阿直却从他略带愉悦的眼神里看出“她超喜欢我,所以才会咬我”的得意小情绪。
阿直看得一阵牙酸,一时竟忘记要求他做什么事了,“……”
两人用眼神交流半天,陈福生这才感觉到自己后脑勺越来越凉。
骤一回头,静之幽幽的哀怨小眼神让陈福生突然记起一件事。
裤子忘给她拿了。
陈福生这才赶紧起身。
阿直百无聊赖的左看右看,静之眯着眼,灼灼的盯着他。
像只高冷不亲人的小猫。
阿直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一时只知道讪笑,连招呼也忘记打。
随着静之小半个身子伸出门外,隐在条纹睡衣下的笔直双腿只差一点就要袒露在阿直面前。
这时,陈福生一个箭步上前,一件轻薄的裤子被他卷成团藏在腹前,借着静之的身子掩住东西,把她往里推去。
阿直啥也没看着。
只是觉得叔叔回首瞪他的那一眼有点凶。
咋了嘛这是?
刚刚不还挺开心的吗?
阿直表情悻悻,摸着后脖子,内心愈发忐忑。
此时的厨房内。
静之已经穿上了陈福生拿来的黑色秋裤。
她微微皱着眉心,伸指挑了一下腹部前方的那个洞,“这个…………”
陈福生耳根一红,连忙帮她把秋裤往上抻了抻,把前裆褶皱抹平,“我睡衣很长,可以盖住的,阿直看不到。”
静之抿了抿嘴,抬头小声说:
“吃完早饭就回我那儿好不好?你带点衣服跟洗漱用品过去就行。”
“……行。”
陈福生暂时先答应下来,心里却另有一番成算……
*
两分钟后,阿直看着全身上下都是陈福生行头的静之,以及静之脖颈上的暧昧痕迹,他表情差点绷不住了。
感情不是他师姐一厢情愿。
陈叔叔看起来沉闷稳重,结果还意外的挺主动的。
“你们……”阿直的食指在他们两个身上游移,“什么时候结婚啊?”
“咳!”
静之轻咳一声,把炖汤放下后,就捏着滚烫的耳垂,扭头走进厨房里端其他东西了。
陈福生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
半晌才扭脸回来,“看你师姐的意思。”
听到她渐渐接近的脚步声,陈福生暗暗咬了下唇,故意提高一点音量说:
“我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
一角竖向的条纹布料晃进陈福生眼里。
陈福生立马垂下眸子,数着桌上的木头纹理。
他莫名不敢抬头直视她的眼睛。
刚刚那句话,带了点逼婚的嫌疑,他可不想让静之认为他这么老古董,上了床就要跟他结婚。
静之也没说什么,把刚刚陈福生做的早餐端出来,又从餐柜里拿出来碗筷分给两人。
她坐下以后,一左一右两个男人,都眼含心事盯着她。
静之眉心一蹙,淡淡的说:
“先吃饭,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哦。”
阿直有求于她,陈福生眼里只有她。
饭桌上,两人仿佛在比赛似的,不停给她夹着菜。
静之劳累一晚,也是真的累了。
她一手扶着碗沿,筷不触碗,静悄悄的吃着。
这副优雅娴静的大家闺秀样儿,倒是让陈福生见识到了静之的另外一面。
还没再看上两眼,静之不知何时放到桌下的手,已然轻轻的放在他膝上,安抚的拍了两下。
仿佛在说来日方长。
陈福生耳根一红,立马收敛心神,专注于碗里的半颗流心蛋。
饭这才吃到一半,静之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看到备注是馆长两个字,陈福生跟着蹙起眉心。
静之拿着手机听着,表情愈发冷淡,不时还点一下头,应和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一句,“知道了,等会吃完饭就过去,你先叫老杨把属于同一人的尸块先帮我分拣出来,等会我过去处理。”
听到尸块两个字,陈福生眼皮不禁一跳。
见她挂掉电话,这才问:
“不是才过一天,你又要返工?”
静之淡定的点点头,“有个急单,报酬丰厚,但是难度极大。”
静之扭脸转向阿直,生怕他会误会,于是解释道:
“有个女人被分尸了,是小倩,也就是你们那天戏耍的贵利雄的小姨子,馆长怕他认出来你,会找你麻烦,所以叫我接单。”
阿直连忙摆手,“这单我还真接不了,师姐您来就行。”
况且,他快没时间了,阿精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那个……”阿直实在憋不住了,见静之咕咚咕咚喝下一碗汤,擦着嘴就要走,他赶忙站起来挡住她,“阿精她怎么办……”
静之接过陈福生递过来的车钥匙,回首跟他说:“还有六天,树挪死,人挪活。”
“她作为一颗长在土里这么多年的芭蕉,肯定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你这几天多带她出去走走吧。”
静之着重提醒,“最好是晚上出门。”
阿直点了点头,这才安下心坐下。
出门前,静之又扭头交代阿直一句,“等会帮阿生把行李送到我那儿去,开门密码他知道的。”
“砰。”
玄关门关上,带来一阵气流,微微拂动着陈福生额前的碎发。
阿直微微俯下身子,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陈福生:
“她连自己家密码都告诉你了??”
陈福生清了清嗓子,腰杆子越打越直,傲娇得不行,“我是她男朋友,她告诉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阿直顿了一下,才咬着筷尖嘀咕:
“阿车跟她认识快20年,都只去过她新家两次,别说密码了,屁股没坐热乎就被赶出来了。”
“我也是,认识她三年,只去过一次。”
“是吗?”陈福生嘴角微扬,眉梢里尽带满足的笑意。
那他可是她亲自来打包带走的。
她可放出过话,说不让他逃走的。
他还直接住她房间了……光是想想都心情颇好。
陈福生带着笑意给阿直也打了一碗汤。
“喝点吧,这是阿之“特意”给我熬的,你今日赶巧了。”
阿直捧着热乎乎的一碗汤,头脑有些发懵,“好香啊,清炖鸡卵,大补诶,叔叔你…………”
阿直指着陈福生的黑眼圈,欲言又止。
陈福生红着耳根,傲娇哼一声,拍掉面前那根手指,反手指向他,“你出门前有没有照过镜子,你黑眼圈可比我的重,记得适可而止,芭蕉精可是真的会吸干你的。”
“……”
阿直垂下眼睫,无话可说,只得捧着碗默默喝汤。
不是他不想节制,一想到阿精就要走了,他就忍不住想跟她多待一会儿,多亲近她一次……
陈福生喝着静之特意给他煲的汤,嘴角越翘越高。
一碗滋补的热汤下肚,两个男人的额际竟然微微出了一点热汗。
阿直抹了把额头,惊呼一声静之做的汤真是够劲儿。
“叔叔,这汤不得了了,我全身上下都是软的,就一个地方是硬的。”
“呵。”
陈福生抱着臂往后靠去,眼睫缓缓下垂,往下看了一眼……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阿直仿佛要证明给他看,直接松开手站起来。
面前的折叠桌直接被他的追追抬高。
陈福生眉尾一挑,立马暗暗屏气,跟着站起来。
“砰!”
折叠桌瞬间被两人夹离地面。
这桌子虽然轻,但是桌面上也有好几个碗跟装汤的陶瓷瓮。
僵持不过几秒,阿直捂着胯率先蹲下。
陈福生怕碗摔碎了,在阿直蹲下的那一秒,也跟着坐下。
他默默翘起二郎腿,面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叔叔你不疼啊?”阿直痛的龇牙咧嘴。
陈福生换了只腿翘起,左手托着脸,“……还好。”
尾音有些勉强之意。
可是正鸡儿痛的阿直没品出来。
阿直:牛还是你牛!难道练武的话,也能练到那儿去吗?那他叔叔可真是太牛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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