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娇娇啧啧两声,从装备上判断花家庄完败,当然若是没有那俩左右护法的话。
“爹,看来武馆的生意会火啊。”
“嗯,花家人都不傻。”林童生也看得津津有味儿。
“爹,不对呀,他们先时不是说要预支补偿款吗?”周娇娇从众人的嚷嚷中提炼了有效信息,“怎么改口了?”
“自然是他们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啊。”林童生道:“看来他们这回淹的地不少。”二十两补偿款不足以弥补他们的损失喽。
两方人马正僵持不下,忽然听一道女声传来:“爹,那不对呀!谢家集的田都在止水河畔吗?没道理都要花家庄赔偿吧?”
花家众人一听豁然开朗,是啊,他们谢家集也没在河边开荒不是?
“说什么呢?臭婊子!”花家庄人听见了,自然有谢家集的人也听到了,本着柿子挑软的捏的原则,立马调转枪头。
谢家集人还没骂上几句,那本让他们发怵的大高个忽然动了,三两下把几个嘴欠的放倒了,而那个秃子紧跟着动手,打得那叫一个狠,好几个小伙子被打的满嘴是血,战损情况待定。
问题的关键是现场更多的是不明真相的群众,见这俩人忽然动了,那还等啥,瞬间和对方打作一团。
谢里正和花族长面对面站着,很是无措。
花族长:“要不........?”
谢里正:“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
“还怨到我们头上了?你们本就是来欺负人的。”花族长心道优势在我,怕个球。
“可我们还没动手。”谢里正只能咬牙坚持。
花族长:“可你们骂人了。”
“你们族里什么时候女人当家了?”谢里正嘲讽。
“怎么,女人不是人?你娘不是人?”花族长开始人身攻击:“你就说在不在理?不比你们那满嘴喷粪的男人强多了?”
“你......你......你”谢里正这个恨,可眼看着文斗武斗己方都损失惨重,谢里正一咬牙:“花族长难道眼看着兄弟日子过不下去?咱们以后还来往不,两村的姻亲可还不少?”
“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你们刚刚想什么了?现在晚了。我把话放这儿,谢家的闺女嫁到我花家来那就是我花家人,只要守妇德我们自会善待,可若是花家嫁出的女儿受了欺负别怪我们打上门去。”
“你这是要撕破脸?”
花族长:“嘶......你看看周围,这不是句废话吗?你们今日打上门来就没想想后果?要不咱们到衙门口好好说道说道?”
说话间几个花家的小年轻已经到了花族长身边,“大伯......”然后皆是一脸不善地看着谢里正,大有一声令下就扑倒对方的架势。
谢里正左右看了看,他的人都已经躺地上了。只好抖着声音道:“好好好,姓花的,咱们走着瞧。”
苏长堤阴沉着脸道:“谢里正,回去好好教育子孙,免得招祸。”
周娇娇看了五分钟热闹,才后知后觉地问她爹:“他们怎么忽然就动手了?”
林童生一言难尽地看着闺女:“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大?”
“啊?那还不是你离我有点远。”这锅她可不背。
林童生叹口气:“谢里正若不是个蠢的,就是威望不足,镇不住谢家那些人,打一顿也好,震慑一下那些畏威不畏德的。大郎哪日离家?”
周娇娇算了算日子道:“再有五天吧。”
“嗯,多给他带点吃的。”
“哦,知道了。”她爹的话题换得太快,她得琢磨琢磨。
“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了。”
爷俩拎着凳子走了,谢家集这群斗败的公鸡也走了,只留下兴奋的花家人站在村头复盘,总有几个人遗憾自己刚刚没发挥好。
读书人花景良终于忍不住发出灵魂拷问:“大哥,当时因为什么动的手?”他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自然躲在队伍后头充人头,然后就不明所以地被孩子们裹挟着进了打斗现场,还得靠族学的孩子们保护才免遭毒手。
花景仁轻咳一声眼睛一瞪:“能因为啥,当然是他们胡搅蛮缠。”说着手一背,“行了,受伤的留下,其余人都回去干活吧。”
“族长,万一他们再来咋办?”
“我一会儿就去县衙,惯得他们,以后这二十两银子咱们也不出了,又不是咱们一个村往止水河排水。”
众人欢呼四散而去。
花族长走到苏长堤身边拍了拍他的背,“大郎,一会儿跟老朽走一趟吧。”
苏长堤轻咳一声略有些心虚的点头,“大舅,伤员的医药费我出了。”
花族长呵呵笑起来,摆摆手道:“不用你,不瞒你说,今天这一仗打得大家身心舒畅。”几个伤员也附和:“就是,咱们还没谢你呢,哪有你出钱的道理。”
花家几个伤员都是轻伤,之所以大张旗鼓的去县里治疗不过是造势而已,扯皮的时候才有话说。
苏长堤到家时周娇娇已经回来了,正在给老肖氏讲械斗的过程,他便咧咧嘴回屋换了身衣服,告知了自己的去向便走了。
周娇娇一句话引起一场械斗毕竟是有一部分花家人知情的,尤其是站在队伍前排的花家万字辈这些小辈。
花万年对自己媳妇道:“苏大哥一听有人骂苏大嫂立刻就急眼了,跟狼入羊群似的几下就把几个嘴欠的打倒了......周家那二叔下手才黑呢,我看得真真的,打人专打脸,好几个牙都打掉的。听说周二叔会在武馆当师傅,到时候咱儿子就拜他为师咋样?”
花家小媳妇听得一愣一愣的,“苏家嫂子吓坏了吧?”
“啊?”花万年挠挠头,“没注意啊,她在墙里头看热闹看得挺起劲的。”
“她还爬墙?”她要是敢爬墙头婆婆得骂死她。
“嘿嘿林童生带着她的。”
“那苏大郎会不会给他媳妇脸色看?”
“那谁知道?人家两口子的事,不过大伯把苏大郎叫走了,想来没时间骂人。”
花家小媳妇瞪着眼睛听了半日,忽然有些羡慕苏大郎媳妇是怎么回事?
“不过,苏大嫂也没说错,咱们以前就是花了冤枉钱,谢家庄拢共也没在河边开几亩地,凭啥要那老些钱?总不能他们被水淹的地都让咱赔吧?”
有这想法的不只花万年一家,以前没人提也就罢了,现在有人点破越想越亏,好想去谢家把以前的钱都要回来,当然也都知道不可能,想想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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