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转动着腕间的翡翠镯子,金属冷光扫过李一骤然绷紧的下颌线。
怎么?
她倚着沙发轻笑,薄荷绿裙摆如蛇般蜿蜒在波斯地毯上,
提到秦家,手都在发抖? 。
李一深吸一口气,当茶汤的涟漪重新归于平静时,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再大的家族,也有倒塌的一天。
这话像是说给眼前两人,更像是说给识海中闪烁的金色系统面板。
而林微倚在沙发上的身影微微一顿,墨镜后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空调出风口的嗡鸣突然变得刺耳,青瓷茶杯与檀木茶盘相触的轻响在寂静中炸开。
李一握着茶盏的指尖微微发白,茶汤表面浮动的热气模糊了神像流转的符文。
赤焰蹲坐在帆布包边缘,尾巴尖的火苗骤然收缩成一点猩红。
能施展开光术的,都是神之使徒吧?
林微转动着腕间的翡翠镯子,金属冷光划过她镜片后的眸光。
薄荷绿裙摆扫过真皮沙发的褶皱,带起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办公室的感应灯在她起身时自动亮起,将三人的影子拉长,投射在神像鎏金的衣褶上。
李一的喉结重重滚动,识海深处的神域泛起细微涟漪。
他垂眸望着杯中摇曳的倒影,粗布袖口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符文:
勉强算吧。
尾音未落,赤焰突然发出一声低鸣,尾巴卷住他的手腕轻轻摇晃。
既然你知道这个身份......
李一猛地抬头,瞳孔里跳动着锐利的光,
那这世上,还有多少像我这样的人?
林微的笑声像淬了冰的银铃,尾音消散在中央空调的嗡鸣里。
她摘下墨镜的瞬间,凤目流转的冷光比窗外的月色更刺人,指尖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仿佛在打磨一柄无形的利刃。
倚着雕花玻璃窗棂,月光穿过繁复的蔷薇纹玻璃,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切割出蛛网状的暗影。
薄荷绿裙摆垂落在波斯地毯上,随着她漫不经心的晃动,勾勒出危险的弧度:
那些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哪个不是神灵在人间的棋子?
她忽然轻笑,眼尾挑起的弧度像毒蛇吐信,
你以为只有你在棋盘上?
赤焰在帆布包里炸毛,尾巴尖的火苗蹿起半尺高。
李一的茶杯重重磕在茶案上,溅出的茶汤在描金纹路里晕染成暗红。
天主神殿的穹顶下,教皇冕旒上的十二颗红宝石,每颗都浸泡过百人的鲜血。
林微修长的手指划过窗棂,月光在她指甲上折射出冷芒,
北欧雪原深处,冰雪女王的王冠凝结着千万冤魂,那些被冻成冰雕的败军,至今还保持着跪地求饶的姿势。
她忽然转身,发丝扫过神像鎏金的衣袂:
阿拉世界的镇教教主手握天经,信徒的朝圣之路铺满碎骨;
恒河河畔的苦行僧吞食火焰,只为唤醒沉睡的梵天。
指尖轻点太阳穴,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一骤然苍白的脸,
每个神灵都需要代言人,而这些代言人......
尾音被夜风卷走,只留下办公室里浮动的檀香与令人窒息的沉默。
办公室陷入死寂,唯有赤焰尾巴尖的火苗在黑暗中明灭,将神像眉心闪烁的符文映得忽明忽暗。
李一攥紧茶杯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百万信仰之力在经脉中奔涌,却压不住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喉结在阴影里滚动:
大夏泱泱千年,竟没有一尊本土神灵?
他刻意将尾音拖得轻蔑,却掩不住眼底暗涌的期待。
赤焰在帆布包中竖起耳朵,尾巴尖的火苗随着主人情绪明灭。
夏英地站起身,防晒衣下的武道护腕撞出清脆声响,粉色兔子发夹歪斜地晃在头顶: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昆仑墟——玉虚宫的掌门可是元始天尊钦点的传人!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神像前,翡翠吊坠在檀木神龛上撞出闷响,
每年三月三蟠桃会,玉虚宫的白鹤都能驮着信徒直上九重霄!
李一瞪大的眼睛倒映着鎏金神像流转的符文,喉间溢出难以置信的轻嗤:
神话传说里的人物,也能当真?
话音未落,林微转动的翡翠镯子突然磕在窗框上,发出清越的脆响。
玉虚宫坐拥昆仑龙脉,三千弟子遍布九省。
她倚着雕花窗棂,月光将薄荷绿裙摆切割成破碎的菱形,
他们说掌心能聚天雷,那便有了掌心雷;说脚下能踏青云,便有人亲眼见长老驾云游街。
涂着蔻丹的指尖划过玻璃,在雾气上画出一道歪斜的符篆,
当力量足够碾压一切质疑时,谎言也就成了真理。
赤焰突然发出不满的呜咽,尾巴卷住李一颤抖的手腕。
茶水在杯中泛起涟漪,倒映着三人扭曲的影子,在神像眉心闪烁的金光中,仿佛即将上演一场古老的谶语。
林微望着李一攥紧茶杯的指节发白,凤目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中央空调的冷气拂过她颈间的翡翠项链,在鎏金神像的光晕下,她涂着蔻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表表盘,金属冷光与符文的幽蓝交织成微妙的网。
这少年周身萦绕的神秘气息让她忌惮,此刻见他被玉虚宫的威名震慑,心底那点蛰伏的掌控欲终于破土而出。
赤焰在帆布包里不安地扭动,尾巴尖的火苗将李一紧绷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林微倚着雕花窗棂,薄荷绿裙摆如潮水漫过波斯地毯的金线:
玉虚宫的护山大阵能困杀宗师强者,掌教真人抬手间可让三十里沃野成荒漠......
她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少年瞳孔里的震惊渐渐化作迷茫。
然而当李一喉结艰难滚动的声响传来时,林微的笑意骤然收敛。
她比谁都清楚,打压天才如同驯兽,过紧的缰绳会崩断。
识海深处突然泛起警示的涟漪,她想起黑市拍卖会流传的秘闻——那些被折断道心的天骄,最终都成了困在金丝笼里的废人。
指尖划过冰凉的窗框,月光在她腕间的翡翠镯子上折射出幽光。
林微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不过修行之道,贵在破而后立。
她刻意放缓语调,让每个字都带着蛊惑的韵律,
玉虚宫虽强,却也未必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办公室陷入死寂,唯有赤焰尾巴尖的火苗在黑暗中明灭。
林微望着神像眉心闪烁的符文,思绪却飘向千里之外的昆仑山脉。
玉虚宫的使徒从不涉足俗世,那些云端上的身影,连南洋商会用三吨黄金求见,也只换来一句道不同。
而眼前这个能施展开光术的少年,或许正是她打破阶层壁垒的契机。
她转动着镯子,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得让这把利刃,既锋利,又听话。
林微屈指轻叩雕花窗框,月光在她腕间翡翠镯上碎成星子。
她忽然敛去眼中锋芒,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差点忘了,你带来的石料......还切吗?
尾音婉转如春水,与方才针锋相对的语气判若两人。
李一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青瓷表面的冰裂纹路硌得掌心发麻。
赤焰从帆布包探出头,琥珀色眼睛警惕地扫过两位女士,尾巴尖的火苗随着主人的心跳明灭。
当指尖触到包内粗糙的石料表皮时,他几乎能感受到帝王绿在黑暗中流淌的炽热——那抹鸽血红的翡翠,正静静蛰伏在灰扑扑的石皮下,等待破茧时刻。
就这么笃定里面能出绿?
林微倚着窗台轻笑,薄荷绿裙摆如涟漪般漫过波斯地毯。
她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洞察一切的凤目,镜片后的寒光却悄悄聚焦在少年紧绷的下颌线。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神灵在上:神话从被陷害退学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