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面容姣好,身材在一个月后,突然变得不怎么修长的漂亮女人,每个星期都要来厂里好几次,后来我也知道了她就是潘总的老婆,名字叫朱雅,每次进大门的时候,都对我们笑一下,很快我们也就熟悉了,我还动不动就叫她小嫂子,其实她的岁数和我差不多大,后来才知道比我大一岁,有时候她还进门房坐一会儿,和我们聊聊天,扔下几个苹果和橘子,再后来就要求我必须叫她名字。
在王良天和谢亚玲的婚礼上,潘总领着朱雅和我们几个男人坐在了一桌,在我们大家都喝的舌头发硬,还有几个端不住酒杯的时候,潘总就要准备大杀四方,趁机打醉老虎,朱雅这时候居然嗤之以鼻的说,你们喝酒我真看不上,一个比一个赖皮,要不我来过一圈,看来她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潘总当时惊诧的酒都快醒了,瞪着俩大眼珠子对她说你疯了吗,这时候王平那个没眼色的玩意儿,醉醺醺的说今天开心,就让嫂子过一圈,潘总说你赶紧给我滚,她能喝酒吗,你的眼睛长到屁股上去了吧。
朱雅噗嗤一声,接着开心的大笑,说那就再等等,早晚和你们喝一场,谁耍赖皮谁是孙子。当时我心里就想,这两口子说话咋一个德性,潘总这时候才开心起来,摆出来洋洋得意的样子,朱雅转过身倒开水的时候,我又趁机仔细看了看此时此刻的她,怪不得身材没有那么修长了,加上刚才潘总的异常表现,终于明白了。
我也打趣着对王平一语双关的说,你眼睛小归小,但总不能看不清啊,朱雅当时则嗔怒的对我说,你又看到什么了,就你聪明啊,她这样接话我感觉好奇怪,这和聪明无关,明明就是不傻不瞎就行啊。
也许这就是生活的原色,那时候的我们会因为生活中有一点点开心的事情就集体开心,后来我参加的婚礼太多太多,吃席的钱随便能娶好几个二手的媳妇,但从来都没有参加的这次婚礼开心,我是真心的祝福新郎新娘他们俩能荣辱与共,恩爱白头,携手到老。我们也会因为有一点点的迷茫而怅然若失,当心结打不开的时候,就会魂不守舍。
就在王良天和谢亚玲结婚的第二天,姜心凯就怅然若失了。那天他本来上的是夜班,结果下午三点多就来到了厂里,手里的袋子里还装了个饭盒,被冻的喘着粗气,我当时正在看书,被他的样子弄得莫名其妙,我说你这是咋了,被狗追过来的吗,他没有理我,坐那里烤着炉子,做着深呼吸,我看出来了,他肯定有话对我说,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磨磨唧唧好半天,给我递根烟,说想告诉我个事情,我用眼睛盯着他说,你想说就快点说,我还要去车间腌肠子去呢。他当时不敢看我的眼睛,吞吞吐吐的憋出来一句话,“你感觉谢晓芳这个人怎么样”?
谢晓芳不就是昨天新娘的妹妹嘛,王良天和她们姊妹俩都在车间里做肠衣,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哥们看上人家了。我说就这事啊,你不至于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吧,我还以为你割阑尾,结果把肾给割没有了。
看他那个失魂落魄,怅然若失的样子,我又怕开玩笑会打击到他那颗脆弱的心,接着认真的对他说,我感觉怎么样没有用,得你感觉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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