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多情
卿岂不知
但求情结连理枝 怎求曲意陷沉沉
妾太聪明
机关算尽
委曲求全布网络 岂止陷人又陷己
临近期末的时候,时间往往过的最快,紧张而又有序的备考生活。
由于高中养成的良好学习习惯,路遥和肖默倒是相对轻松,早就把备考融入到了平时的学习里。
上辈子的处处被动,让路遥无比的重视料敌先机的提前布局,不管什么事都喜欢做在前面,尽量占据主动权。
“喂,路遥,我是裴邦国呀!你有空不?”裴邦国打来电话。
“裴总啊,好久不见,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我刚好有空,想去找你去玩?”
“我期末考试紧张的不行,你老大哥就别来添乱了。考试考不好算谁的?”路遥赶紧拒绝。
“哈哈,那不至于,你的实力我还能不知道。这不是临近年底,想进京玩一圈,顺便拜访下嘛。”
“嗯,你要过来的话,我和肖默请你吃饭。要是来找我玩,那就只能扫兴了,我考试好几门,第一学期不能挂科,我还想给妈妈得个奖学金的!”路遥郑重的说。
“额,果然是好姑娘。那行吧,我去看看你就好了!”
又是一个周末的早晨,一辆宝石红色的法拉利F50轰鸣着停在A大门口。
“哇塞,法拉利!”
“是法拉利F50哎,这个车国外四十八万美刀,国内要四百多万,什么人这么豪横?”
“不知道哎!我们学校一向藏龙卧虎的,家世显赫的不在话下。”
……
一群男生女生在门口不远处看着车,嘁嘁喳喳,指指点点,活像是一个大型的演出现场。
车门打开,裴邦国西装革履的从中踏出。
路遥接到电话,和肖默一起,也向门口赶来,远远的就看到门口围了一群人。
拨开人群,就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我滴妈呀,这货是要干啥?”路遥转过来脸,尴尬的对着肖默说。
“他是想上演王子和灰姑娘的戏码吧!”肖默也略显尴尬,谁受得了这么瞩目的聚焦。
裴邦国站在车旁,屁股靠坐在引擎盖上,悠闲的点燃一支烟。
像是接受众生膜拜的三清四御,那一根悠悠然的香烟,像极了三炷燃烬繁华的清香。
裴邦国满脸的放松和享受,看到路遥和肖默,连连招手示意。
周围来来往往的同学和老师,对着这边驻足观望,路遥这时候有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的感觉。还好肖默跟着一起出来,也算是帮忙定了定神。
“嗨!路遥!”裴邦国远远的就呼喊路遥,然后才叫了声肖默,“肖默!”
“大哥,你来找我们,搞这么大阵仗干嘛?”路遥轻声的问。
“这还叫大阵仗么?小场面啦。走,一起去吃饭!”裴邦国说道。
“你这车就两个座位,三个人怎么坐。找个地方停一停,我们打车吧。免得太高调了!
我要一个人上了你的车,管保我明天要成校园论坛上的名人。”
路遥看了一眼这位仁兄的豪车,幽幽的说。
裴邦国本来是想单独带路遥出去,一看肖默在近前,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把车停在校门口不远处,拦了辆出租车,三人一行来到几公里远的大酒店。
“你们两个想吃什么,随便点,我来请客。一来看看你们。
二来跟你汇报下工作,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还是过来见面说好。”
裴邦国把菜单递给路遥和肖默,自己又问服务员要了一个菜单。
“来京玩才是你的重点吧。”路遥马上戳穿他。
“哈哈,你这人说话一直这么直接。”
裴邦国把参鲍肚翅点了一大桌,凡是招牌菜几乎点了一遍,笑吟吟的看着路遥。
“知道我为啥这么豪气了吗?”
路遥和肖默刚点了几个时令菜蔬。路遥抬起头,看着裴邦国。
“你不会抢银行了吧?”
“抢银行?我才不会做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事。再猜猜,你一定想不到?”裴邦国满脸微笑,但是却一副正经。
“难道是民脂民膏?”路遥斜着眼看着他,像是看一个大贪官。
“我的天,那种缺德事我会去干?”裴邦国一脸的鄙夷,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屈辱。
“那就猜不到了,难道是中了大奖?”
路遥实在没辙,索性再猜一个。又是几百万的新车,又是挥金如土的点餐,这任谁都不得不把这钱和不好的事联系起来。
“不不不!都不是,你光猜我了,也该猜猜你自己。托你的福,你的那个模式让我这几个月赚了小千万!
我自己喜欢跑车,就买了辆,你那部分钱我给你带来了。”
说着,裴邦国把一张银行卡从口袋里取出来,“啪叽!”一声贴在桌子上,
“四百五十万,我的小姑奶奶,密码是你身份证号码后六位。”
此话一出,把路遥和肖默惊讶的目瞪口呆!
路遥确实感觉能挣大钱,但是没想到挣钱挣得这么快!
“你说抢银行,又说贪污,那种昧着良心,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行当,我会去干?
就是去干了,也没有正经生意来的快呀。”
裴邦国一脸崇拜的看着路遥。
“我确实没想到会这么暴利的,你的药价不会拉高了吧?”路遥一脸的难以置信,生怕裴邦国财迷心窍把药价拉高。
“哎,我的小姑奶奶,我已经卖的平价药品了。
但凡我黑心点,这个钱就多赚好几倍。就这样,几个月赚了我以前一年的钱。
我这都是按照跟你商议好的去做的,我敢保证没有自己加戏码。”
裴邦国急了,就要发誓。
“好吧,相信你!我只是没想到利润这么大,生意这么好。看你开心我也挺开心的,毕竟也造福老百姓了,让他们吃上平价药品。”
这时候菜肴上来,裴邦国帮着路遥布菜,也频频向肖默敬酒。
“我本来想着,你要有时间,可以带我京城转转的。。”
裴邦国一边布菜,一边腆着脸又提了一嘴。
“你该不会喜欢我吧?我又不好看的,再说我除了知道看书学习,做个书呆子,其他啥也不行。”路遥突然说。
这一下子就轮到裴邦国尴尬了,揭穿一件事本身就是尴尬,可更尴尬的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来揭穿。肖默在旁边,听到路遥一反常态的这样说,也把头抬起来盯着这两个人。
“这个,这个,确实是的,是喜欢。”裴邦国讲。
“我早就知道你心思了!不过你还是歇了这份心思,我这辈子只对赚钱和公益感兴趣,不会嫁人的。
以后大家合作愉快,我帮你赚大钱,你帮我回馈众生,这不挺好的。
你现在事业有成,是个优秀的男人,咱两个要是凑到一起,一准打架。我谢谢兄弟抬爱!”
路遥说着,拿起肖默的酒杯敬了一杯给裴邦国。搞的裴邦国很是局促,不过话说开了,倒也没什么。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个女中豪杰,一直佩服的很。”裴邦国独自解嘲的说。
“我也挺欣赏你的性格,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兼好兄弟。以后但凡有什么能帮忙的,只要是对老百姓有好处的,我路遥不遗余力!”路遥满脸认真的看着裴邦国。
“那好,有妹妹这个话,我心里开心的!”裴邦国一看路遥点破了,也就不好再说啥,毕竟有些事顺其自然的才是。
菜澜酒尽,裴邦国出去上洗手间。
“这孙子对你有意思?”自从上次裴邦国整路遥,被他爷爷老裴骂了以后,肖默就一直叫他“孙子”。
这个外号但也贴切,裴邦国但也是孙子脾气,直率起来像个叛逆的孙子,乖巧起来像个孝顺的孙子。
“我一早就知道了,但他这个人为人还是不错的,也讲义气,和他做生意只要给他足够的利润,也值得信任。”
路遥看着肖默,嘀嘀咕咕的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老感觉他有点“癫”。”肖默也笑着说。
“他呀,从小在干部家庭。一来是有人撑腰,胆子大,敢作敢为;二来就是被压制着,叛逆心重,处处要独占鳌头的证明自己。
总之,像个没长大的半大小子。
不要多想,千错万错,金钱不错,他能和咱们合作赚钱才是王道。”
肖默看到路遥今日这倒反天罡的演绎,也着实的惊叹和佩服。
惊叹于路遥的通透和洞明,佩服于路遥的聪慧。
“没想到,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这“孙子”来找你,我想到过任何一种你可能的处理方式,却偏偏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来处理。
讲话的语气,说话的方式,和你平时的性格判若两人。”肖默慢慢的说道。
“常人常性儿,对待正常人肯定要用最质朴的性格来面对啦,是一种长此以往积久的性格。
对于这“孙子”,肯定要用特效药,而且药量要大,药劲要猛才好。
有好多女孩子拒绝别人,只是一味的出于礼貌的拒绝,但却给了对方一种半推半就的机会主义的感觉。
要么是让对方觉得他还有机会,只需要再努力点;要么是人为,你在欲擒故纵的抬高身价、设置关卡。”路遥解释道。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肖默问。
“我对男人是有深刻理解的,婚姻对我而言微不足道。
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固然是一生最大的幸事,但是如若将就的嫁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爱情,我觉得还不如不嫁。
对我而言,现在拥有的财富,就已经可以让我一生无忧了。
我完全可以不受生活的绑架,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犯不着为了生活而陷入更深的那种不想要的生活。
那样的话,人就会像一个深陷泥潭的人,越是挣扎,越是无法自拔,越是陷的更深,最终精神在挣扎、彷徨、恐惧和无助中率先死去,然后肉体才被泥潭吞噬。
如果我想要养老,我的财富足可以养老了。如果我想要陪伴,肖默哥哥也能给我陪伴。
如果我想要子女,我可以收养,甚至可以使用捐献的精子。”
路遥娓娓道来,肖默也在聆听里陷入沉思。
“之前只是觉得路遥妹妹对商业有深刻的见解,没想到对生活和人生也有独到的见解,这些想法让我耳目一新,自愧不如。”
肖默静静的说道,内心却对路遥把自己当成一生的陪伴而欣慰不已。
“你和顾晏现在怎么样了?”路遥关切的问。
“还是老样子,他就是特别喜欢靠近我。有时候会抱抱我,会牵牵我的手,摸摸我的头,挨肩擦背的。
你说的对,不用那么在意,好兄弟之间也会这样,所以我告诉自己,这些都没什么,努力克制自己。”肖默说。
“你没和他沟通过?”路遥关心的问肖默。
“没有呀,你讲的是对的,这种事情顺其自然的好。
如果我觉得他对我有意思,我会说的。如果没有,那就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嗯,也倒也是,那就安享恬淡的生活,享受目前这种静谧和祥和的关系,毕竟岁月静好嘛!”
二人陪着裴邦国玩了半天,打了车回到学校时,已经是月满清辉,人约柳影下。在校园里慢慢的踱步前行。这样的时光总是轻松惬意的,像是回到了高中时期,那种缱绻闲适无忧无虑的生活。
“最近复习的怎么样了?”路遥问肖默。
“学习上的事,我一直以来都力争上游的,平时积累的也够,期末稍微看看,平时的学习早就够融会贯通了。你呢?”
“我也一样,这一套学习方法还是你教我的呢,学新复习旧,滚动式学习,等到学期结束,旧知识也复习了好几轮了。“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路遥得意的看着肖默,确实,能考上A大,肖默也是命格里的引路人。
“那边是谁?”肖默指着操场不远处的一对男女。
两人并排坐在广场边的长椅上,长椅在广场的大树之下,平时来说并不显眼,但是冬季树叶脱光,就暴露在月色的清辉和路灯的探照下。
“是杨阳哎!旁边那个女生是谁?这家伙恋爱了么?”路遥轻声的说,带有一丝好奇。
二人不自觉的就走了过去,想制造一场撞破恋情的邂逅,刚走出一段路程。
“等等,那个是不是曹玲呀?”路遥喊住了肖默。
只见那个女生端坐在长椅上,可爱的马尾翘在脑后,欣长的脖子白皙如温润的玉。即便是端坐着,只显露一个侧脸,就已经是美的不可方物了。杨阳则坐在凳子上,身体微微倾侧的看向曹玲,像是拜月的信徒,虔诚而又平静。
“这两个人怎么在一起了?”肖默幽沉沉的问,一脸的疑惑不解。
“这有什么,大学本来就是多元化的社会,发生什么也不为怪。
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曹玲虽然漂亮,但是绝不是那种花瓶无脑的姑娘。
她对家世还是比较重视的,学校那么多人,她主动给顾晏送水,就已经看得出,他的目标是顾晏。
她和杨阳不像是情侣,倒像是杨阳在攀缘依附一样。
不过随他们吧,男孩子嘛也要经历一下才能成长的。
你平时多关心下杨阳吧,免得他沉溺于爱河,被水冲走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曹玲不简单的。”
路遥对着肖默慢慢的分析着。
“哪里不简单,说来听听。”
“就是感觉一个女生能够拉下脸面来做事,不同寻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倒是贴切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妖是善是恶,目的何在。
人一旦拉下脸皮来做事:要么是是个强人,值得敬佩;要么就是个阴险的人,处心积虑而不惜代价;要么就是人傻智弱,完全的懵懂天真。
事实上,曹玲可以排除第三种,能考进来A大的,录取通知书就已经将傻子排除在校门之外了,她可是逻辑思维非常缜密的理科学霸。”路遥继续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她心思不明,忠奸难辨?”
“是这个道理,杨阳很明显不在她眼界里,那就是利用杨阳了。到底是出于单纯的为爱曲线救国,还是在因爱生恨过的阴谋诡计,就不知道了。”
“那要不要提醒下杨阳?”
“这个倒是不必的,我刚说过,有些错需要男孩子自己去犯的。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我们尽量暗中观察吧,关键时候出手就好了。
我们现在去提醒,就成了变相的干涉。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杨阳就是诗里的“妾”,我们何必扰人美梦呢。
哪怕现在杨阳摔个跟头,年轻小屁孩,算不了什么的。拍拍身上的泥土,抖擞下精神,又能开始了。”
肖默听得入神,抬头一看,陆遥已经转身离开几步远,留下他一人呆在原地。慌忙追上路遥,只听见路遥在吟唱一首歌:
拍拍身上的灰尘
振作疲惫的精神
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
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
早就习惯一个人
少人关心少人问
就算无人为我付青春
至少我还保有一份真
莫笑我是多情种
莫以成败论英雄
人的遭遇本不同
但有豪情壮志在我胸
嘿呦嘿嘿嘿呦嘿
管哪山高水也深
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
茫茫未知的旅程
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
莫笑我是多情种
莫以成败论英雄
人的遭遇本不同
但有豪情壮志在我胸
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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