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薄命:天妒红颜多灾变,不容美人见白头,是以薄命;
最毒妇心:柔媚包祸人难养,总生毒妇嫉恨心,所以险恶。
杨阳回到宿舍,躺在床上,默不作声,像一块冷静的石头。
不过他不是石头,因为石头没有感情,而杨阳此时的内心正泛着微澜。
曹玲那温婉可人的玲珑脸庞,温润香馥的体香飘丝,还有那句句真切的谆谆关怀,都让杨阳不自主的贴近几分,在心理上产生了温馨感觉。
“杨总,最近忙的都不见人,回来话也少了。我们宿舍有两个闷葫芦已经不得了了,你不会也“投敌叛变”了吧?
难道以后的话痨阵营就我一个人了么?”
看到杨阳躺在床上默不作声,贺杰絮絮叨叨的。
杨阳依然躺着,盯着天花板看着。
“他在思考人生呢,我思考人生的时候就这样,默不吭声。”
顾晏看杨阳没有搭理贺杰。
“思考人生?杨总,人生有啥好深度思考的,无外乎磁带一样,A面放完放b面,翻翻炒炒的都一样。
最近几个大学城的店怎么样?”
“很好,客源爆满的,昨天一天光利润就四五万了,日进斗金的。”
杨阳报账一样,将业务随口一讲。
“厉害厉害,现在真是妥妥的杨大经理!我是真佩服路遥了,现在三家大学城还都是网吧,就已经盈利这么丰厚了。”
贺杰提起来路遥,就忍不住的夸耀,
“我们这个项目只是路遥的一部分,路遥现在最大的是医药生意。你们都知道么?”
杨阳画风一换,问起宿舍里其他三人。
“医药生意呀,我是知道一点的,不过不多,这个你要问肖默!”
贺杰转过脸,看向肖默,“肖默,说两句呗,具体啥情况。”
“你听谁说的呀?”肖默看着杨阳,带着询问的眼神。
“这个呀,是不是宿舍里就我不知道的?”杨阳看着肖默笑了笑。
“医药生意在上大学之前就开始了,现在做的还可以,做做惠民的平价药品啥的。
将平价药品惠及老百姓,也算是路遥的一个理想。”
肖默说道。
“现在啥规模呀,给我讲讲呗?”
杨阳继续求知若渴的追问着。
“这个说来话长的,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肖默并没有继续话题的欲望。
“说说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
杨阳依旧不依不饶。
“哈哈,反正是喊路总就好了。他不乐意讲就算了,反正慢慢的你也会知道的,到时候让你给他做首席经理。”
贺杰看肖默不说,也就打趣了一下,缓解下氛围。
“奥,好的吧!”
杨阳便不再多问。换成以往的话,杨阳肯定是乐得这样的调侃,还乐呵乐呵的同意呢。
关键是,自从曹玲对他说了这些话,让他有种局外人的感觉,觉得自己拿人当兄弟,掏心掏肺的,却被人当成边缘人,这种感觉极其不好。
有些话,自己说和别人说是两码事,自嘲和别人解嘲也是两码事,总归是激发了内心的隔阂和自卑感,人就开始瞎寻思了。
肖默也隐隐觉得杨阳的不对劲,但是没有多说,多嘴多舌不是肖默性格,以不变应万变的静默才是他的特色。
“你说得没错哎,他们确实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杨阳拿起手机,给曹玲发了一个信息。
“我就说嘛,你自己注意好了。”
曹玲明白,猜忌就像一粒种子,任由它生根发芽,将会长得荒芜蔓延,不需要精心打理,只需要放任即可。
曹玲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目的已经达到。
长清药厂的事,不是她能做主的,母亲凌逸秋是个强势的人,自己曾经说服母亲竞拍土地,却被母亲拒绝了。
地价来到两千元一亩地的时候,凌逸秋就觉得无利可图了,拍下来对长清没有意义。
杨阳放下手机,静静的思考,熄灯后的宿舍一片昏暗,猜忌就在这昏暗里肆意生长,如同野草。
街道上人来人往,文卿带着荀释颜来到药店。
“老板,我身体不舒服,帮我开点药·······”
荀释颜呻吟着微弱的说。
“什么症状?”药店医生问。
“乏力、牙龈出血、鼻出血、发热。”
“这个症状?还有其他症状么?”
“恶心、呕吐、腹泻、腹痛,身上没有劲。”
荀释颜面无血色的说,脸上还有丝丝瘀斑。
同学,你这个病症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我建议你去医院做一下化验,我怀疑是什么中毒的。”
“不是吧,你怎么看出来的?你是医生么?”
文卿好奇的问道。
“小姑娘,牙龈出血和瘀斑是因为内出血,腹泻、腹痛是因为中毒。
这是最常识的一个判断,只是我不能贸然确定,如果有血检和尿检就比较清楚了。
我是人民医院的医生,你相信我的判断就好了。”
········
路遥宿舍里,已到熄灯,文卿外出还没回来。
“这个死丫头,恋爱了么?这么晚还在打野!”
秦晓玥满腹质疑的说。
“她一个化学系的老乡,和曹玲一个宿舍,这几天一直身体不太好,文卿送她去看病了。”
曲云依解释道。
“啥问题呀,这都一天了,赶紧问问呢!”秦晓玥赶忙关切的问。
就在大家讨论的正激烈时,文卿推门进来。
文卿失魂落魄的推开门,满脸的疲惫。
“怎么样啦,文卿?”秦晓玥迫不及待的问。
“荀释颜生病了,药店医生说是中毒,我就把她送到医院,做了检查。
后来她的父母到了医院照顾她,我就回来了。”文卿慢慢的说,一天的疲惫都写在脸上。
“好端端的,怎么中毒呢?”曲云依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呢。”
“是什么中毒知道么。”路遥也问起来。
“化验结果只是说疑似中毒,但不知道是什么中毒。”
“现在在什么医院看病的?”路遥问。
“在我们学校的校立医院里,情况很是危急,我离开的时候诊断结果还没出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
“嗯,那估计明天就可以,先早点睡睡吧,明早我陪你再去看看。”
路遥看文卿累的昏昏沉沉,也就没好紧追着问。
“和曹玲一个宿舍的,疑似中毒……”
路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
突然想到了点什么,会不会是化学实验室里的重金属中毒。
恶心、腹泻、皮下瘀瘢、牙龈出血,这些都是典型中毒症状。
由于人已经送到医院,路遥也没太过于深究。
第二天,路遥就陪同文卿一起赶去校立医院。
“哎,昨天我们系有个女生中毒了,你们都知道么?”学校的路上,一个学生问另外一个学生。
“这个听说了,是不是曹玲宿舍的?”
“对的,就他们宿舍。”
“是不是试验品外泄中毒的?”
“有可能。我们化学系一共就几个班,情况都清楚的,他们班最近在做实验,每个小组做的实验都不一样,用的药品也不一样。”
“有没有可能是实验室里中毒的?”
“那绝对不可能,防护都很好的,除非把药品吃了。”
“吃了!那会不会有人下毒呢?”
“这个可不能乱说,如果是的,那不就是杀人了嘛。”
“嗯,我们看看吧,看看情况发展再说。”
路遥、文卿和两个学生迎面而过,两名学生旋即也停止了谈论。
“文卿,你有没有听到刚才两个学生说什么?”
“听到了。”
“一会跟荀释颜的父母讲一下吧,让他们着重查一查化学品中毒的事情。”
“嗯,我去讲一下。”
医院里,一股浓重的氨水味扑面而来,推开病房的大门,荀释颜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大的,嘴巴里塞着防止咬舌的毛巾,浑身绷得紧紧的,感情呆滞的像个傻子一样。
路遥和文卿一看,都吓了一跳,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这么严重。
“叔叔阿姨,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这么严重?”
文卿心急如焚的说道。
“这个不知道呀,一下子变得这么恐怖,面目狰狞的。”荀释颜的母亲苟德懿哭着说。
“这也不知道咋的,发病到现在,很快就这样了,现在话也不会说了,整个人跟傻了一样。”
荀释颜的父亲荀大武面容扭矩,悲不自胜。
“诊断结果出来了么?”路遥关切的问。
“结果出来了,医院说是中毒情况不明。”荀父说道。
“有没有考虑过是重金属中毒?学校实验室流出来的?”
文卿说道。
“这个第一时间跟学校联系了,校方向医院方面表示:荀释颜没有重金属盐接触史,其专业和课程实验也不涉及高危化学实验室。
医院也根据这个排除了重金属盐中毒的可能。”
“要不换一家医院查查看吧,我听他们同学说,他们前面做过相关的实验,实验药品里有接触重金属盐。”文卿把同学的议论说了出来。
“有这种事,那学校岂不是在撒谎了!”荀父说道。
“叔叔,还是去查查吧,这种事,如果是真的,学校有管理责任的,属于实验事故。他们为了自己的官位,是有可能说谎的。”路遥接过话,点了一下荀父。
“好好,我这就办理转院,到最好的医院去查一查。”荀父看着女儿躺躺床上,如同鬼魅一样的形态和表情,一下子击中了救女心切的心。
离开医院,文卿和路遥心情异常的沉重。
“这也太恐怖了,有点像日本的水俣病。”路遥咋舌的说道。
“哕~!”文卿一个没忍住,在路边吐了起来。
“你可别说了,我不敢想那个画面,太恐怖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就一下子变成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文卿喉咙里一阵胃酸腐灼痛的“咳咳咳”,一边说着。
“我怀疑是有人投毒的!跟我一起去荀释颜宿舍看看。”路遥神秘表情一下凝重起来。
“去干嘛?”文卿大为疑惑。
“去看看她的个人物品,牙刷牙膏,冲泡的麦乳精和咖啡,水杯等,如果是下毒,就一定会有残留!”
“奥,那快去看看吧!”文卿被这么一说,恍然大悟。
二人急匆匆的赶去荀释颜的宿舍,敲开宿舍门。
“谁呀?”宿舍里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同学你好,我是荀释颜老乡,我来取一下她的个人物品。”
“好的,你们随便取。”女生打开门,应了一声就折回宿舍了。
路遥和文卿进入,没有看到其他舍友在。
“喏,这个就是她的铺位。荀释颜现在怎么样了?”女生问道。
“我们……”文卿刚想开口。
“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还是昨天送她去的医院,当时就是拉肚子啥的。
你们宿舍没人去医院看过她么?”路遥抢过话,问了一句。
“奥,这两天课程紧,回头我们去看一下。
你们看有什么需要拿的,需要帮助的喊我。”
路遥和文卿看向荀释颜的铺位,除了学习用的书籍和文具用品,其他的都没有。
“同学,她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呢?”文卿问道。
“奥,不知道呀,你们看到的都在这里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那位同学说道。
“是不是有人收拾过了?”路遥问道。
“应该没有人收拾过,她的个人物品,我也不知道的。”那名同学说道。
路遥知道已经问不到什么了,便和文卿一起回去。
“你说奇怪不?一圈看下来,居然牙刷牙膏都没找到。”
“当然奇怪呀,很明显是有人收拾过的。一点生活痕迹都没有,你相信么?”路遥抬头看着文卿,那眼神充满了憎恶和嫉恶如仇的怒火。
“你是说这是一起蓄意?”文卿看着路遥眼神,再傻的人在此时也觉醒了。
“不是怀疑,而是就是了。”
宿舍里,灯火通明,曲云依和秦晓玥迫不及待的追问着相关消息。
路遥和文卿将看到的和听到的一一告知二人,随着告知的继续,宿舍里越来越发的安静。
最后大家都不做声,沉默的像是一块木板,众人像是木板上的钉子。
荀父将荀释颜转院到其他医院,医院第一时间给出的结果是金属中毒,旋即联系了校方。得到的结果是‘校方称:荀释颜在校期间从未接触过相关重金属实验项目,不存在误食误触的情况’,导致了医院医生不敢妄下结论。
这时,学校有一名男生,了解到学校隐瞒了相关砷的实验,就怀疑问题出现在这里。就到网吧里将病症翻译成英文,通过互联网向Usenet的sci.med及其他有关新闻组和bitnet发出求救电子邮件,之后收到众多认为是砷中毒的回复。
荀父拿到是砷中毒的回复,立马联系专业的职业病研究所,对荀释颜进行砷中毒的化验和检测。
在历经近一个月的误诊时间里,荀释颜已经彻底被砷侵蚀,对神经系统和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身体扭曲如同“水俣病”,智商下降到不足七岁,身体终生瘫痪,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解决。
凄风苦雨苦命人,遇人提防蛇蝎心,一饭之恩是范睢,睚眦必报亦应候。
罪大恶极以极逸,天理昭昭也蒙尘,善道除恶以善入,大恶逃逸必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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