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语》
你骗人,却祈祷不被人骗;
你害人,却奢望不被人害;
可知:
你骗人,自有人学你;
你害人,自有人恨你;
无常来时莫惊慌,
早已经种下无常因,
怎躲得过这无常果!
消息一出,举国震惊,网络上也在发酵曹家的事情。
更是有被凌逸秋和曹家祸害的过的人,此刻也选择落井下石,如果对坏人也算落井下石的话,那真是唯恐石头少而砸不死他们。
确切的说,这一现象应该叫,破鼓众人捶,墙倒众人推,棒打落水狗。
自从凌逸秋得知曹长卿出事,便盘算着去做贷款以缓解资金压力。
跑了无数家银行,结果可想而知,都是唯恐避之而不及,没有借出一分钱。
就连当初自己回避和痛恨的高利贷,在此时也是无一人敢借钱给凌逸秋。
绝望,凌逸秋和曹玲陷入深深地绝望里。
“叮叮叮······”
是巴拿马打来的电话。
“喂,凌总,我这边打听了一个门路,是巴拿马副总统,他们说可以运作,运作下来要花点钱,放人放货!。”
“多少钱能放人,放货物?”
凌逸秋一听还有缓和的余地,如果能放人放货倒也不是坏事。
“要价是一千万美金,应该可以谈谈,要不要先走走这个门路,总比坐以待毙的好吧!”
“你去谈,估计能谈到多少?”
“以前有个加国的商人,同样情况,说是私下给了三百万美金,交了三百多万保释金就放行了。
这次应该也能如此吧,这回找的就是那个副总统。
对他们而言,扣押船只和人,无外乎就是想敲诈一笔。
他们位高权重,放不放人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
“那行,可以问个底价,再告诉我。”
“凌总,出来带的钱已经花完了,我去找钱会计支钱,钱会计说钱已经快花光了,只剩下加油的十万美金。
曹总那个爱好,你也是知道的,一百多万美金被他花的还剩十万。
出门万事难,没了钱,找门路别人不理的。”
“你现在需要多少钱?”凌逸秋问道。
“一百万美金吧!作为启动资金,我要先用钱和副总统谈,然后看下一步的发展。
应该没问题,我有把握的。”
“好的,我安排人给钱会计打钱,尽快给我消息!”
“好的。凌总,放心好了。”
凌逸秋当即就安排人给巴拿马钱会计打了一百万美金,钱会计也打来电话,确认收到汇款。这也是刚好,自己的账上还有几千万现金,汇率一折算,这一下去掉了一千多万。
凌逸秋不禁觉得肉疼起来,无比的钻心蚀骨。
凌逸秋就这样,在忐忑不安里隐忍的挨了两天。
终于等到巴拿马的电话。
“凌总,谈好了价格,三百万美金,将所有的事处理好。”
“好的,我马上安排把钱汇过去。”
同上次一样,钱汇过去,钱会计打来电话。
凌逸秋一听之下,大喜过望,如果是三千万美金,那是抵死不会救曹长青的。
其实凌逸秋已经从心理放弃了曹长卿,那是因为价钱不合适,他觉得曹长卿不值这个钱。
这次选择救曹长卿,也是因为这个事,因为他觉得这次的价钱合适。
足够的便宜,而自由且活着的曹长卿,能为自己赚更多。
仅此而已,什么夫妻感情,在凌逸秋而言,人尽可夫也未尝不好,只要有利可图,只要满足了自己的需求,那就是行走的老公。
李、马二人得知曹家出事,报纸上又指名道姓讲到了凌逸秋,傻子都知道不能再接近凌逸秋了。
对于李、马而言,只要位子在,只要不涉及巨大丑闻,金钱和女人不过是送上门来的赚头,想要多少有多少。
人家何必跟一个穷途末路的女人多勾连,虽然曾经交往过从,但是对凌逸秋和曹玲母女的做派也是一清二楚。
深知这样的女人是靠不住的,李、马是多么的人精,怎么可能为了两个女人而放弃坐拥全天下女人的机会。
无论是凌逸秋打着电话喊着老公,还是曹玲打着电话喊着爸爸,两个人一个也不敢再出来应约。
直到这时,凌逸秋才知道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权力,不过是一种获得了权利的假象。连同她自己,包括她的宝贝女儿曹玲,不过是权力之下的一个附庸物。
三百万美金汇到巴拿马,一段时间过去,如同石沉大海、泥牛入海一般,没响起来任何回音。
凌逸秋有种不祥的预感,当即打给巴拿马的接头人,结果无人接听,打给钱会计,也无人接听。
凌逸秋彻底慌了神,这些钱可是最后的现金流了,下一步就是变卖资产也来不及了。
她立马发动关系,联系其他员工,才发现被骗,接头人和钱会计双双不知所踪了。
“一定是这人和钱会计唱的双簧,骗了我的钱!”
凌逸秋恨得牙痒痒,但是恨归恨,钱终究是没了,而且还无法追回,那可是在巴拿马呀!
“操他妈的,这帮狗男人,开吃的时候恨不得跪地上,现在呢,现在呢!没一个靠得住的!”
凌逸秋大发雷霆,对着曹玲,曹玲则坐在一边,满脸的无辜。
“你也一样,看什么看,没用的东西,你要是个儿子该多好!还能去做个官。
死丫头片子,不顶事的,也不过给男人玩玩罢了!”
凌逸秋明显是气糊涂了,也明显是慌乱已极,或许只有这样的发火和祸水东流,才能缓解自己的无助和绝望。
对于恃强凌弱的人,成功不过是寻找可欺负的弱者,只有把弱者踩在脚下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成就和踏实。
凌逸秋就是如此,曾经她试图把所有人变成自己面前弱者,而今她又只能把曹玲变成自己的弱者。
是的,不管何时,曹玲都是她眼里最忠实的弱者。或许曹玲认为这是妈妈的爱,这是妈妈的回心转意,事实上是凌逸秋一次次退而求其次的结果。
这是一种控制,一种变态到极致的凌虐,曹玲不过是凌逸秋最不堪的时候,最沦落的时候,最后那一个无偿的人肉沙包。
“你个小婊子,这种时候了,要完蛋一起完蛋,我死了你也活不成的!
这群男人,跟你爹一个德行,除了馋女人的身子,他们什么也不是!
都是他们的错,把我害成这样。
你也一个样,一个吃货,除了我养你,吃我的喝我的,你还能干嘛!”
·······
曹玲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从很小时候就如此,每当这时,她就十分渴望母亲的肯定,哪怕是一丢丢,她都会无比的满意。
她不敢说话,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习惯了在这时沉默,因为无论她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错的都是她。
“啪!”
凌逸秋一巴掌打在曹玲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在白皙迷人的脸上蔓延,在这张让无数男人迷恋的脸上。
“啪”!
又是一巴掌,把曹玲打蒙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对于靠脸吃饭的自己,妈妈可是从来不舍得打脸。
凌逸秋并没有停止举起来的巴掌,惯性一样打下来。
曹玲一把抓住她的手,歇斯底里的喊道:
“这都是你的错,你才是天底下最贱的女人!”
一声怒吼,两个人都震惊了。
凌逸秋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曹玲敢反抗。
曹玲也震惊了,没想到自己可以反抗,可以震慑凌逸秋。
两个人面面相觑,片刻沉静。
突然,凌逸秋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抓起桌上的花瓶朝着曹玲丢去。
不过,曹玲躲也不躲,花瓶不偏不倚的打在曹玲额头上。
“啪!”
满面桃花开,血顺着额角流下来。
凌逸秋一看,慌了神,连忙过来擦拭。
“啪!”
一巴掌,曹玲拼尽全力,一巴掌甩在凌逸秋脸颊上,连同耳朵一起。
一阵蜂鸣声响起,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打到了凌逸秋的耳膜,一个踉跄,凌逸秋摔倒在地,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也正是这一巴掌,彻底的终结了凌逸秋的最后的“尊严”,彻底沦为了一个可怜的孤家寡人。
曹玲一声不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摔门而出,消失在门外的黑暗里。
在黑暗之中,这一切都被另一个人看到,并且被全程摄录下来。
报纸、新闻:
因为曹长卿的事发,有关部门或对凌逸秋进行调查。
······
文字很少,但是事态很严重,这个时候凌逸秋需要庇护,她自己很清楚。一旦查清楚,即使这件事没事,其他事同样会被扒出来,她仍旧吃不了兜着走。
她拨通李、马二人电话,相约在家相见。
这次倒是很顺利,李、马二人也纷纷表示是因为太忙,所以前几次才没时间相聚。
虽然各自都心知肚明的各怀鬼胎,但这种互相欺骗的戏码依然在丝滑的进行着。
别墅里,凌逸秋备了一桌子好菜,三个人喝了很多酒。
自然是小别胜新欢,喝着喝着,凌逸秋就喝的微醺迷醉,可能最近心事比较重,不胜酒力的缘故吧。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慢慢的,凌逸秋和李、马二人前后拥着凌逸秋来到三楼阳台。
在这里,是景观最佳的位置,隐约可见远处的几栋别墅与这边遥相呼应,但是却看不清彼此楼上的人。
老规矩,凌逸秋背对着二人,以一种极具挑逗的曼妙姿势。
丝毫没意识到死期的来临······
无常人生,无常鬼,无常来时也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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