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澜凯旋的余威尚未散尽,朝堂之上便掀起了对张文渊的最终清算。墙倒众人推,之前被张党压制、或因郭骁案看清风向的官员纷纷上疏,弹劾张文渊结党营私、卖官鬻爵、纵子行凶、乃至与边将郭骁往来密切,虽无直接参与通敌的铁证,但其失察、包庇之责难逃。
承平帝对此心知肚明,郭骁案触及了他的逆鳞,张文渊已不可留。他并未立刻下旨严办,而是先将张文渊禁足府中,令其“闭门思过”,实则是在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也是给其他势力一些反应和站队的时间。
林惊澜并未在朝堂上对张文渊穷追猛打,到了他这个位置,已无需亲自下场撕咬。他稳坐澜园,一面整合北疆带回的资源和威望,一面关注着京中动向。
这日,他轻车简从,来到了京郊清澜庄。相较于他离开时,如今的清澜庄规模扩大了一倍有余,新建的织造工坊机杼声不绝于耳,晾晒的布匹如同彩云铺满场院。田地里,冬小麦已冒出青绿的嫩苗,长势明显优于周边田地。
沈墨瞳闻讯迎出,她依旧是那副温婉干练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自信与从容。“将军,”她敛衽一礼,语气带着欣喜,“您回来的正好,庄上的‘惊澜一号’稻种和新的堆肥法,今年在划出的试验田里,亩产比往年足足提高了三成!织坊出的‘清澜锦’,质地细腻,花色新颖,在萧妹妹的商号里已是供不应求。”
林惊澜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象,心中大为宽慰。这才是真正的根基,不依赖于朝堂风云变幻的坚实基业。“辛苦你了,墨瞳。此乃利在千秋之功。”他由衷赞道。
沈墨瞳微微低头,掩饰住眼底的一丝波澜。她孀居多年,独自支撑家业,何曾得到过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与肯定?林惊澜不仅给了她施展才华的舞台,更给予了绝对的尊重。这份知遇之恩,早已在她心中悄然转化。
当晚,林惊澜便在庄内设下简单家宴,既是慰劳沈墨瞳,也是与在京核心人员小聚。苏云裳、柳如烟、萧玉若、楚瑶、慕容婉(已卸甲换回女装)尽数在座,加上沈墨瞳,可谓是群芳环绕,各有千秋。
席间,萧玉若汇报了商号利用林惊澜新获的声望和北疆渠道,业务迅猛扩张的情况,其看向林惊澜的目光,已满是依赖与倾慕。楚瑶则低声禀报了宫中最新动向,几位与张党关联密切的妃嫔近日都低调了许多,太后似乎也对林惊澜颇为赞赏。她言语清晰,条理分明,将复杂的人事关系梳理得清清楚楚。
林惊澜听着,目光扫过在座诸女。苏云裳是初始的支柱与情感归宿,柳如烟是暗处的利刃与知己,慕容婉是战场并肩的伴侣,萧玉若执掌财源且情根深种,楚瑶打通宫廷关节能力卓着,沈墨瞳奠定农桑根基功在长远。她们每一个人,都是他宏图霸业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酒至半酣,气氛愈加热络。林惊澜举杯,面向众人,神色郑重:“惊澜能有今日,离不开诸位倾力相助。此杯,敬诸位!”他一饮而尽。
众女纷纷举杯相应,灯光下,个个容颜娇媚,眼波流转间情意暗生。
宴席散后,林惊澜特意留下了萧玉若和楚瑶。
书房内,烛火摇曳。林惊澜看向萧玉若,目光温柔而坚定:“玉若,商号之事,日后还需你多多费心。我知你心意,待此间风波稍定,我必不负你。”
萧玉若闻言,脸颊绯红,心中却是甜蜜无比,她等待这一刻已然太久。她轻轻“嗯”了一声,低声道:“玉若……此生愿追随将军左右,永不背离。”这已是明确的表态。
林惊澜轻轻握住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他看向一旁静立的楚瑶。“楚大家,”他开口道,“宫廷之事,错综复杂,多亏有你,方能窥得门径。你之冤屈,我始终铭记于心。待张文渊事了,我必借势推动,为你讨还清白!”
楚瑶身躯微颤,抬起头,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林惊澜的身影,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所求,无非清白与尊严。林惊澜不仅给了她立足之地,施展之机,更将她的夙愿放在心上。这份恩情,重于泰山。
她缓缓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将军信重,为瑶奔走,瑶……无以为报,唯有竭尽所能,助将军成就大业,此生……愿奉将军为主,生死相随。”
这一拜,不再是单纯的合作或报恩,而是彻底的交托与认主。
林惊澜上前,虚扶起她,感受到她手臂轻微的颤抖,知道这个内心骄傲的女子,终于向他完全敞开了心扉。“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重如千钧。
至此,萧玉若(商业伙伴到情感依赖)与楚瑶(报恩与赏识)的情感线,于此夜明确收束,正式纳入林惊澜的红颜谱系。
京城风云变幻,权柄更迭,但林惊澜的基业,却因人才的汇聚、红颜的归心、以及农工商情报各领域的扎实发展,变得前所未有的稳固。潜龙不仅腾空,更已开始构筑属于自己的九重宫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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