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边的对峙和那块裂开的青石板,像一阵狂风,暂时压下了村里的流言蜚语,但并未能将其彻底根除。许多人表面上不敢再议论,私下里却仍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四房那个突然变得强硬的媳妇。
凌初瑶对此心知肚明。语言的震慑终究有限,唯有无可辩驳的事实,才能彻底堵住那些悠悠之口。
次日,天还未亮透,她便再次背起背篓,拿起柴刀,独自一人进了山。这一次,她的目标明确,不再是小打小闹的野鸡野兔。
她根据之前探查的踪迹和小末的扫描指引,深入了此前未曾踏足的区域。这里的林木更加高大茂密,光线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更原始、更危险的气息。
经过小心的追踪和耐心的潜伏,她终于在一片泥泞的洼地附近,发现了目标——一头体型壮硕、獠牙外翻的成年野猪,正带着几只小崽子在泥地里打滚。
凌初瑶隐匿在一棵巨大的古树后,冷静地观察着。硬拼绝非上策,这畜生皮糙肉厚,发起狂来冲击力惊人。她需要智取。
她利用地形,精心布置了几个连环陷阱,又挑选了最佳的狙击位置。当那头公野猪因为追逐受惊的幼崽而踏入陷阱范围,被绳索绊住后腿,发出狂暴的嘶吼时,凌初瑶如同鬼魅般从树后闪出。
她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柴刀带着破风声,精准而狠厉地劈向野猪最脆弱的脖颈部位!这一击,汇聚了她这具身体所能调动的全部力量,以及末世磨炼出的、对时机和角度的精准把握。
柴刀深深嵌入,鲜血喷涌而出。
野猪发出垂死的、震耳欲聋的嚎叫,疯狂挣扎,但被陷阱所困,终究无力回天。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大片泥浆。
凌初瑶喘着粗气,拔出柴刀,确认野猪已经毙命。她没有立刻处理,而是休息了片刻,恢复体力。
然后,她将沉重的野猪拖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用绳索费力地将其捆绑好,利用一根结实的木棍做杠子,咬紧牙关,将这头足有百来斤的庞然大物扛上了肩。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脚下的山路崎岖难行。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额发黏在脸颊上,腿脚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但她眼神坚毅,腰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稳稳地朝着山下走去。
当她的身影出现在村口,尤其是当她肩上那巨大的、獠牙狰狞的野猪尸体映入村民眼帘时,整个村子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
在田间劳作的人直起了腰,在门口闲聊的人张大了嘴巴,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停下了动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瘦削的身影,扛着比她体型庞大数倍的猎物,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向村中央那片空场地。
“哐当!”
一声沉重的闷响,野猪被凌初瑶卸力扔在了地上,溅起些许尘土。那壮硕的体型、锋利的獠牙、脖颈处狰狞的伤口,无不昭示着这场狩猎的真实与凶险。
现场一片死寂。
先前所有关于“钱财来路不正”、“靠相好接济”的谣言,在这头血淋淋的野猪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哪个“相好的”能给她送来一头活生生的、需要搏命才能猎杀的野猪?
这需要何等的力气、胆识和本事?!
不知是谁先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低低的惊呼和议论如同潮水般涌起。
“野……野猪!她竟然打了一头野猪!”
“我的娘诶……这得多大劲儿啊!”
“看见那伤口没?一刀毙命!这身手……”
“之前谁说人家钱不干净的?脸疼不疼?”
“这本事,咱们村最好的猎户也就这样了吧……”
王翠花正挎着篮子从家里出来,看到空地上的景象和人群中心的凌初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篮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鸡蛋碎了一地,她也浑然不觉,只是惊恐地看着那头野猪和面无表情的凌初瑶。
冷君睿和冷君瑜听到动静从院子里跑出来,看到被众人围观的娘亲和地上那头巨大的野猪,也都惊呆了。冷君睿的小拳头紧紧握着,眼睛里闪烁着无比明亮、近乎崇拜的光芒。
凌初瑶无视周围所有的目光和议论,她只是平静地抹了把额头的汗,目光扫过人群,在某些曾经传播谣言的人脸上刻意停留了一瞬,直看得对方心虚地低下头去。
然后,她弯腰,重新将野猪扛上肩,在众人自发让出的通道和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走向自家的院落。
这一次,再无人敢质疑她的能力和她钱财的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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