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位常胜将军,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手持一把精美的白玉扇,扇面上并没有山水图,而是写着几个字,苏阙正好都认识,名曰“天生我材必有用”。
苏阙这个男子都觉得这个青年长得很好看,更何况是女子。
就凭着这个绝美的相貌,这一大堆人中,就有不少女子站在青年身边,有些胆子大的,更是时不时就要把自己的身子王青年的背上蹭一蹭。胆子小的则就只能眉目传情,用那双秋水长眸盯着这位美貌不输女子的英俊男子。
女子怀春,就是这么简单,不分年龄,不分美丑。
男子则是依旧笑脸盈盈,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
苏阙知道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也不愿在琉璃街久待,便转身离去。
只是那位白衣青年则是微微抬眸,透过人群缝隙扫了苏阙一眼,微微勾起嘴角便继续低头下棋。
少年没有注意到视线,只是继续低头往前走,一路上脚步轻盈,来到那座乡塾馆舍外,附近郁郁葱葱,不少年份古老的清脆古柏树立两边,青翠欲滴。
苏阙放缓脚步,屋内便响起一道较为沙哑苍老的声音,“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
随后便有一阵齐整清脆的稚嫩童声跟随:“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
少年虽然听不懂,但是依旧听得很仔细。
少年走的很慢,就是想要能够听到先生讲解之后的意思。
很快,先生就说出了意思:“日有所进,月有所进,日积月累方能不负光阴,积淀深厚。”
苏阙听得很认真,心中默默记下注释,再抬头,便已经到了门口,而在他面前,蒙学孩童正在摇头晃脑,按照老师的意思和注解,便开始记笔记。
苏阙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而在几位孩童中间缓步行走的先生看到了苏阙,便微微颔首,轻轻离开了屋子。
先生姓曾,差不多四五十岁的年纪留着长髯,相貌谈不上英俊,但总会给人一种沉稳,和善的感觉。
苏阙将书信递到曾先生面前,说道:“这是王曦霖老爷爷给先生的书信。”
曾先生笑容和煦,接过书信后,道了声谢,便转身再次进入私塾。
苏阙再次朝着门口躬身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只是走了几步,少年便鬼使神差的转身看向私塾,但除了传入耳中的朗朗读书声外,自己依旧孤身一人。
崔甲自从离开苏阙的祖宅之后,并不急着去赌坊,只是一路闲逛,从小镇西边跑到东边,过了半天,那处原本大雪积得很深的那块大空地上,已经被铲的差不多了,至于那处巨大的树桩子旁边,早就已经人满为患,周围将近百十来号人,除了在四周飞奔玩耍的小孩子外,其余大部分都是自家搬了两条板凳,就坐在空地上聊天吹牛打屁。
崔甲坐在一处四四方方的赌桌上,崔甲心怀忐忑地用大拇指盖住麻将的边缘,缓缓摩挲,试图从那细微的纹理中判断出这张牌的真面目。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桌面,余光却留意着另外三位牌友的表情。其他三人也都全神贯注,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突然,上家“啪”地打出一张牌,崔甲的心猛地一紧,目光瞬间扫过去,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这张牌与自己手牌的关联。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手微微颤抖着,迟迟不敢翻开自己扣着的牌。
崔甲抬头看了看旁边的三人,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但仍是不敢翻牌。
看到崔甲磨磨唧唧的旁边头上贴着膏药的老汉就骂道:“崔茅坑,你怎么娘们儿唧唧,快点儿翻牌,别在这儿拖延时间。”
崔甲一听就乐意了,把牌往哪儿一扣,抬手指着老汉说道:“你猴急什么,我这叫……”
还没等崔甲说完,对面的肥胖女子就打断道:“差不多行了,快点儿翻牌。”
崔甲撇了撇嘴,双手小心拖住麻将,摸索了半天最后,往桌上一扣,只听砰的一声,挪开手掌,便是一张幺鸡,一看到这张牌,崔甲顿时从凳子上跳起来,朗声道:“各位,正正板板的十三幺,承让承让。”
众人一看,顿时就泄了火,随手将自己面前的麻将推开,拿出各自抽屉里的铜钱丢给崔甲,脑门儿上贴着膏药的老汉,随手将铜钱丢给崔甲说道:“走狗屎运了。”
其余众人都是颔首表示赞同。
崔甲伸手将铜钱收拢到自己身边,抬头高声说道:“有的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众人皆是同时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
崔甲将铜钱放在腰间的口袋里,就收拾家伙事儿离开。
脑门儿上贴着膏药的老汉,眼睁睁地看着崔甲收拾好东西,不禁心生不满,脱口而出:“嘿!咋的,赢了钱就想脚底抹油开溜啊?”
崔甲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砰”地一声坐回凳子上,震得小桌直晃。“跑?像我崔甲这种出场即巅峰的男人能干这种没品的事儿?”
邋遢汉子翘起二郎腿,得意道:“老子今天是财神爷附体,赢你们这点算发善心积德了!”
随后装作大发慈悲地说道:“我这是不打算就盯着你们几个没毛的兔子耗,你们就庆幸吧。”
众人听到这话,几乎同一时间,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崔甲争辩。
那个胖女人摆弄着牌桌说道:“那你打算接下来去哪儿啊。”
崔甲一拍胸口说道:“我来这儿就是练练手的,像我这种有抱负,有才华,却郁郁不得志的青年才俊,当然要抓住一切可能成名的机会。”
“行行行。”肥胖女子打断崔甲继续不要脸的自夸,“去赌坊就直说,我们这儿小门小户,配不上你这种大神,赶紧滚蛋。”
脑门儿上贴着膏药的老汉,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崔茅坑你可别像上次一样,被人扒光了丢出赌坊。”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上次那是有奸人当道,我那是维护赌场的纯洁和公平。”崔甲朝地上咽了口唾沫,便转身离开。
老汉则是抬头说道:“呦呵,真的?我怎么听说是某人出老千,被老板娘抓住了,给扒的只剩裤头,丢出来了?”
崔甲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张开手指朝着老汉凌空一抓,随后往地上一掷,抬脚踩了两下,还搓了搓。
这是崔甲无师自通的,懒得说话的时候最是适用,小镇青年,在风俗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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