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没有,其实原本的计划是让展昭扮成西门庄主。”
“毕竟江湖中见过西门庄主的,本来就没有几个。”
无情看了一眼陆小凤,眨眨眼,有神色有些微妙,但还是接着开口解释。
“展昭和西门庄主年龄相近,而且都用剑,并且这样的话,展昭可以和你们同行,走在明面上。”
“而我可以和师弟,带着其他人,跟在后面布控,以防万一。”
“只不过...”
无情稍微停顿了下来,看了一眼展昭,对方坦然一笑,摇摇头示意无妨。
“尝试之后,发现二者的区别实在太大,所以就放弃了”
何止是区别太大,无情简直不想回忆。
展昭换了西门吹雪妆造之后,其实已经很努力的往西门吹雪那种冰山剑客的人设上贴了。
但是冷冽的气质和冷酷的严厉是完全两个概念。
展昭硬凹出来的姿态,怎么说呢,很适合用来恐吓威慑犯人,属于完全发挥错了方向。
若有一天需要严刑逼供的活计,他肯定第一个考虑展昭。
万梅山庄老管家对于展昭要假扮自家庄主一事,本来抱着极大的兴趣和热忱。
甚至积极提供了整套服化道,包括但不限于雪白无尘的里外全套衣裳。
以及一把从库房取出来的,一比一还原的乌鞘长剑。
直到他看到成品的展昭版西门吹雪,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对于有些沮丧的展昭,老人家也给予了安慰。
“就能止小儿夜啼这一方面来讲,已经可以媲美,我家庄主的名号了。”
这位管家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有回头了,也不知去何处安抚自己受伤的眼睛和心肝脾肺肾。
辛然然看了一眼展昭,看了一眼西门吹雪。
男的、练剑、长得帅。
除此之外,这两个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从头到脚,从脚趾甲到头发丝,没有一点相似的。
展昭一身正气,像太阳,而且是那种早上9点,10点的太阳。
耀眼却不刺目,发着柔和的光带来暖意。
虽然没有说到了正得发邪的地步,但很明显是个急公好义,稍显外向的性子。
这一点从他总是圆溜溜,转来转去的眼睛,和那种跃跃欲试想发言的态度,就很能看得出来了。
至于西门吹雪,光听这个名字,你就会觉得有点凉了,风吹雪花漫天飞扬,想一想就让人发寒。
至于他整个人,就是一柄剑一样锋利,还是那种没有剑鞘的剑,散发着剑意与若有若无的杀气。
他忠于自己的剑,也把自己当做一把剑。
这个类型的男主,好像一直很流行,从冷酷校草到冷酷霸总,西门吹雪算是冷酷剑神。
大家好像永远热爱从冷库里取点东西出来。
冷酷剑神追求剑道,突破剑道,抛妻弃子,只可惜后面没有接着讲述他的故事。
如果换一个现代言情给他续写,大约还能补个一百章的追妻火葬场。
可惜辛然然然不吃这一口,冰糕吃多了,容易头疼,牙口不好,吃不了一点。
展昭则给人一种温润的的感觉,这并不是说他的剑是钝的,而是他的剑虽有锋芒,却能够收敛。
他知道自己该如何挥剑,也知道自己挥剑去做什么。
他的剑更多是为了守护,是为了他心中的公理和正义。
辛然然想了想,展昭扮成西门吹雪的样子。
嗯...一身从头到尾的白衣,一柄乌鞘长剑,然后绷着脸冷冰冰的样子。
展...西门...昭...大官人?
感觉混进去了一点,奇奇怪怪的东西。
无情的这个想法很有创意,只可惜这两个人实在不适配。
“所以展昭没有办法扮演西门吹雪,那你们又是怎么说服西门吹雪出门的呢?”
西门吹雪是如何被打动的,这很重要。
对陆小凤来说,就更重要了。
陆小凤几乎是含着泪花问出了这句话,语气哽咽,催人泪下。
“没有打动,也没有劝说。”
展昭实在是个性情周全的好人,他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了陆小凤的手边。
“准确来说,我尝试扮演失败之后,甚至还没来不及计划一步。”
“西门庄主就已经打算要出门了。”
展昭用最柔和的语气,轻轻的扎出了温柔一剑。
“为什么?!”
陆小凤不理解,陆小凤有点悲愤,陆小凤现在真的想去放火了。
“西门吹雪出去是因为,此事关系到了独孤一鹤。”
展昭把桌子上的糕点,也推到了陆小凤的手边。
“他总不会觉得,独孤一鹤此次牵扯到造反一事,很可能会进大牢或者性命不保。”
辛然然基于这位剑神的人设,做出合理推断,越说越丝滑。
“所以要在独孤一鹤进去之前,向他挑战,以防失去一个对手?”
无情挑眉,看了辛然然一眼,点点头。
“你猜对了。”
行吧,很西门吹雪了。
“不是,那既然西门吹雪已经决定要出门,为什么又要我去劝说他呢?”
陆小凤委屈巴巴,像是从咸菜缸里刚刚捞出来,腌了两年的咸菜团子,皱巴巴的缩成一团。
“不是,就是这个事情吧,我们谁也没有说过呀。”
展昭小心翼翼地措辞,试图尽量减少对陆小凤的伤害。
“你一上来就说,你的下一件事是要劝说西门吹雪,我们还没搭话,你自顾自地就跑了。”
展昭可以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我们也没来得及拦你,你就跑没影了。”
“我想着,反正你和西门庄主也是很好的朋友,就当叙旧了。”
谁能知道就这么一会,你还搭上了两条胡子呢。
这句话展昭没敢说出来,他害怕陆小凤真的哭出来。
哇,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遇事不要着急。
还有就是要防范你的朋友,这个是对陆小凤来说的,他的朋友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坑。
辛然然看着陆小凤,有那么一丢丢的同情,还有那么一点点想笑。
花满楼在喝茶,他仿佛终于察觉到了口渴,反正手扶着杯子,放不下来一分一毫。
陆小凤脑瓜子嗡嗡地,已经失去了一切力气手段。
他的胡子,他心爱的胡子,用心打理,悉心呵护,美貌绝伦的胡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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