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芳提着篮子送刘春英和杨桂兰从医院出来 ,边走边对刘春英说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们 ,这篮子里有些水果糖和饼干你就带回去,帮我分发一下 ,并代向大家问好 ,也非常感谢大家的情意。”
“芳芳妹 ,你真客气了 ,我吃了还要拿呀。”
“春英姐,一点点小意思 ,不成敬意 ,就给大家道个谢 ,还要请你代劳。”
到了庆丰旅社门口,这也是上次张芳芳和刘春英搭车的地方,张芳芳把篮子递给了刘春英。然后转过身对杨桂兰说,“妈,你放心好了,等加林好点出院了,我就陪他回来养伤 ,如果店里不忙的话,就住上一段时间 。”
杨桂兰听到张芳芳这么说,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连声答道,“好!好!好!”
不一会,地质队的一辆解放牌大货车拉着一车货开了过来,停靠在旅社门口的路边,司机小李看见刘春英,叫了声,“刘主任,你们久等了吧?”
“没有,我们也是刚到一会,”刘春英答道 。
张芳芳一看,这位年轻的司机就是上次送柳加林来县医院的小李,连忙走过去打招呼,“小李子,谢谢你!辛苦你了,每次都麻烦你。”
“不麻烦,顺路,嫂子,加林哥好些了吗?”小李司机问道。
“好些了,过两天就出院了。”
“那好,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回队部。”小李子说着。这时刘春英和杨桂兰已坐进了驾驶室 ,解放牌大货车驾驶室宽敞,可乘坐 3人,
小李司机见她们俩已经坐好了,就对张芳芳说了声,“嫂子,我们走了。”“路上慢慢开,下次过来我请你吃饭。”张芳芳朝小李子挥了挥手。
小李司机一扭车钥匙,启动了车子,接着按了一下喇叭,“嘟嘟”,打了一个左转向灯,车子缓缓驶离了停车的地方,向着前方开去,张芳芳这才转身先回了店里。
正当张芳芳送刘春英和杨桂兰去搭车的时侯,坐在病床上的柳加林,正背靠在床头上,两只手交叉着垫在脑后,他回味着刘春英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在来医院的路上,好远看到她把一个男的摔倒在地。”,就冲这一点,想必那男的应该是张芳芳的前男友。
柳加林想着,他清楚,自从张芳芳下放到他们村后,显然追她的人不少,但都不入她的眼,她的到来也成了当地小伙和下乡知青暗恋的对象,甚至一度被人们认为是当地最美的女知青。
追求者自然不少,可是时间没过多久,大伙们反而望而却步了。
为啥,太高冷了!
张芳芳身高1.66米,身材高挑纤细,气质出众。她有着一张白皙瓜子脸,肌肤细腻光滑,仿佛羊脂玉般温润。眉毛如远山般淡雅,,眼神清冷,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感。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显得格外严肃。
一头自然卷发如波浪般轻柔起伏,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虽然众多青年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但她的高冷气场却轻易就打碎了那些爱慕者的幻想。
可偏偏就在她悼进河里被柳加林救起后,却阴差阳错地选择了柳加林作为她的护花使者。
这两三年来,虽然夫妻关系不咋的,但也没见过她与前男友有什么来往,甚至连个电话和书信都没有,她也没回过城里,关于她家里人的情况他也一无所知。
柳加林觉得张芳芳虽然刁蛮任性,争强好胜,有时也蛮不讲理,什么事都要争个输赢,这种性格,与邻居关系也很紧张, 好像她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否则她也不会与自己约法三章 。
虽说这约法三章的确叫人难以接受,毕竟是婚姻大事,不能儿戏。要说过去张芳芳在校期间有过什么恋情,那倒不如说是青春期的一种憧情和幻想吧。
其结局多半是在校时会好上一阵子,到走上社会也就各奔东西了。在人生的历史长河中,或许每个人都有过不同的经历,只不过每个人的情况各不相同,柳加林这样想着。
思绪不由地转到了自己头上来,就拿自己来说,不也有过说不清道不明的青春期的一种憧情和幻想吗。
在读高二的时候,就有一对干部下放到葛溪镇,他家有俩个子女,老大男孩子读高三;老二女儿读高二,正好插到柳加林这个班上,就坐在他前面的一个位子。
当时柳加林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平时收收作业本,就免不了在学习上有所接触,久而久之双方都有些好感,看上眼的他,心中萌发了一种想法, 要是能和她交个朋友该有多好哇。
甚至有一次,他偷偷地把两个人的姓名写在一张纸上,仔细端详一番,想想与她相比,又有一种难以克服的自卑感。从家庭、经济条件和社会地位都不如人家。别做梦了,很快又把纸条撕碎了。
没过多久,那女生被县剧团到学校招演员看中,招了去就享受着国家干部待遇,此后也再无联系,就像一阵风一样擦肩而过,这事也就烟消云散了。
柳加林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村里又纷纷扬扬传着他和刘夏英的要好事情。反对最凶的莫过于刘夏英她爹刘光明,他认为柳加林家太穷,凭他女儿的美貌,至少要找个门当户对的。
其实也并不是谣言所传播的那样,柳加林觉得自己当前的处境,根本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这样匆忙和一个没文化的农村姑娘谈这事情,等于自己这一辈子就交给了土地,跳不出农门了。
他非常清楚,尽管刘夏英很喜欢他,他也有点喜欢她,但喜欢归喜欢,他还是尽量躲避她,因为她的父亲刘光明的一番话深深刺痛了他,伤到了他的自尊心,“哼,家里穷得叮当响,全家没一件值钱的东西,还想娶的我女儿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看配不配得上!”
况且他内心不甘当农民的幻想根本就没有熄灭,他不相信他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一辈子只能在田地上打滚。
说到刘夏英的老爹刘光明,到是个精打细算的汉子。脸上有着一条条皱纹,一双磨砺出老茧的手,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身着朴素的衣服,神态安然。
这人有个绰号叫“二牛人”,前几年偷偷摸摸拈点买卖, 这两年堂堂皇皇做起了生意, 家境是全村最好的。
杨东山虽然是村里的“大牛人”, 但在经济上, 远赶不上“二牛人”,对于家景好又有钱的人家, 村里人一般都很尊重他们。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刘光明把他的大女儿嫁给了杨东山的大儿子,两家一结亲,更成了当地有名望的大户人家, 全村只有他们两家围了围墙,修了门亭。一家住在上新屋,一家住在下新屋,遥相呼应,很是气派。
从内心说,柳加林可不像一般大老粗们那样羡慕和尊重这两家人,他虽然出身寒门, 但他那没什么本事的爹却能拼死拼活供他上学,希望就是有朝一日能让柳加林出人头地,不要再重蹈他的覆辙。
高中毕业后,柳加林没机会上大学, 村小学当时也没什么要安排的人,大队里就让他教了书,这时,他更有了一般人们所说的知识分子的“清高”。
在他看来,杨东山和刘光明都不值得尊敬,杨东山不正派,以权谋私,欺上压下;刘光明只知道攒钱,前面两个女儿连书都不让她们念。
这两家的子女他也不放在眼里,杨东山虽有三个儿子, 但脑瓜子都很迟钝。刘光明三个女儿个个漂亮,人也都精明, 可惜有两个是文盲。
在他当了赤脚老师后, 下放知青张芳芳闯进了他的生活,这一突然的变故,咋实惊悼了一些人的下巴,最为伤心的莫过于刘夏英,当听到柳加林和张芳芳结婚了,她哭着和父亲大吵,“你为什么不供我上学,你就知道钱!钱!钱!我这一辈子都被你给毁了,让我成了个睁眼瞎子!”
虽然是这样,柳加林此刻也恼恨地想,他们虽然被他瞧不起,但他自己现在又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呢?自已的赤脚老师被下了。
一种强烈的报复情绪使他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产生了这样的思想,假如没有杨东山,命运安排让他当农民,他或许会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一辈子。
可现在,只要洋田村有杨东山,他就要比他更有出息,要比他更有出息,就非得离开洋田村不可,在村里是很难比过他的!他不甘心就这被他踩在脚下。
原先他还以为,当上几年赤脚老师,挣全劳力工分,对他来说还是充满希望的,几年以后,或许通过考试可能转为国家正式教师,到那时,再努力一下,争取做他以为更好的工作。
可这一切抱有的幻想和希望都彻底破灭了,他必须另辟蹊径。
他把这一想法深深埋在心里,自从他担任民工队队长以来,更增强了摆脱现状的信心,他盘算着农忙在家务农,农闲就走出去搞副业挣钱,闯出一番天地来。既然芳芳都能跨出去,何况自己还是个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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