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北琴胸口那股憋得快炸开的滚烫气儿,在麻袋撕开、白米照得人眼珠子疼的瞬间,突然被脑子里叮叮当当猛蹦出来的数字给冲化了!
人间当铺:目标群体“破落村民”精神遭受剧烈冲击!极度惊讶!惊讶值+!+8000!+!……累计超过!已入账!
十万!!
龙北琴牙槽咬得死紧,才没让嘴角咧到耳根子后头去!这堆挨饿挨疯了的眼皮子底下露白米,比他妈去赌坊赢十把还痛快!
这还没完!篱笆外那群刚才还骂得狗血淋头的人,这会儿眼珠子粘在米袋子上,喉咙像被旱了十年的枯井,咕噜咕噜响着干咽唾沫的声儿。几个年纪大的,那眼睛浑浊得像蒙了灰,死死盯着那白花花的米山,身子抖得筛糠一样,连骂人的力气都抽干了,只剩下直勾勾的贪婪和惊得快跳出来的魂!
他背对着那些人,手搭在米袋子上,一股比那白米还冲的劲儿顶着脑门。自己家快饿死了,娘快咳死了!但这帮子眼巴巴看着的,说到底,跟他娘一样,也是快熬死的可怜虫!刚才那唾沫星子砸脸时烧得慌的恨,让这帮子饿鬼吃人的眼神一瞪,反倒跟泄了气的口袋似的,瘪下去不少。
但便宜,也不能平白给!
念头在脑子里一转,冷得跟冰刀子似的。他猛地转身。篱笆外那几张脸被他这动作吓了一哆嗦,又惊又怕往后缩了点,眼珠子却还是粘在米袋子和那红亮油纸包上挪不开。
龙北琴嗓子哑得像破锣,扯开嗓门喊,声音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硬气:
“老子弄了点东西!都他妈快饿死是吧?!看着!”
他弯腰,直接从那满满登登的白米袋子里,哗啦抓了一把!那饱满的米粒从他指缝里往下漏,阳光下白得晃眼!接着,他双手并用,跟疯了似的,从米堆里往外刨!白花花的米飞溅出来,撒了门槛一层亮晶晶!
篱笆外的吸气声猛地停了!所有人眼睛瞪裂了!他疯了吗?!白米往外扔?!
他刨出了鼓鼓囊囊的一小堆,看着能有十斤上下,直接推到了自家那俩扒门框流口水的弟妹脚前!俩小的嗷一声就要扑上去,被他用眼神死死按在原地。
然后,他又去撕扯地上那个红得发腻、方方正正的油纸包!刺啦一声脆响,里面那六个闪着冷光、铁皮筒子一样怪模怪样的东西全露了出来!篱笆外响起一片控制不住的惊叫和吸气!太邪门了!
他看也不看外面,粗鲁地抓起三个罐头筒子,丢在了那堆刚刚刨出来的十斤白米上!
还没完!他手又往那堆邪门的“铁筒子”里一探,再拿出来时,手里赫然多了一大块!不是风干的腊肉,也不是带着血丝的新鲜肉!那是一大块油汪汪、鲜红里透着粉嫩、肥瘦相间得极其均匀的后腿猪肉!那皮油光水滑!肉是新鲜的,还微微冒着凉气!
“肉……真……真肉?!”外面一个小子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样的怪叫。这肉的样子太怪了,皮那么干净油亮,肉色也太新鲜了!不是山货能弄出来的!
龙北琴把这三斤多的大块猪肉,也重重拍在了那堆白米和三个铁筒子上!
至此,他自己眼前堆着小山:十斤白米,三块冷森森的铁筒子罐头,一块油亮的生猪肉!
篱笆外死寂一片!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红了!看着他给自己扒拉出来的东西,那堆救命的玩意儿!血往头上涌,刚才骂得有多狠,这会儿心里就有多烧得慌!一股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悔恨的燥热顶在喉咙口!
龙北琴这才抬眼扫向外面那些表情扭曲的脸,声音冷得掉冰渣:“剩下的!”
他脚踢了踢那堆了大半的白米袋:“这里,四十斤!”又踢了踢油纸包里剩下那堆七个铁筒子和另一大块猪肉,人间当铺兑换的量大:“7个铁筒子肉!二十斤肉!老子留一口吃的!剩下的……”他喉咙滚了一下,那股滚烫的气儿还在,但骂人的词儿到底没吐出来,“爱要不要!”
轰——!
篱笆外像油锅进了冷水,彻底炸开!
“要!我们要啊!北琴!好孩子!”刘婶那张刻薄脸像变戏法,瞬间挤出一个笑,眼泪鼻涕都激动得涌出来了,腿一软就要跪下,声音抖得不成调!她哪里还管这肉哪来的,铁筒子有多邪乎?!能救命就是神仙赐的!
“北琴哥!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啊!”刚才骂得最凶的小子扑通跪下来,对着他死命磕头,额头撞在泥地上咚咚响,“你是活菩萨啊北琴哥!”
“快!快谢谢北琴!”那老妇人推搡着旁边傻了的男人,声音尖锐激动,“我们有救了啊!”
脑子里的人间当铺面板像烧开的锅,疯狂跳动!
人间当铺:目标群体“破落村民”情绪剧烈波动!极度感激!感激值+!+!+!……累计超过!已入账!
二十万!
龙北琴心里那口翻腾了很久的气儿,看着外面那几张痛哭流涕、悔恨交加又感激涕零的脸,看着自己脚下那堆足够救命的口粮,再看看眼前扒着门框、眼睛里重新燃起光亮和急切的弟妹,第一次,真正松了下来,又沉甸甸地落了地。
“滚回去点火!把米煮上!拿碗来装肉!”他没好气地对着门里喊,声音哑得厉害,却没了刚才的冰冷,只剩下一种紧绷过后带着点疲惫的急,“我娘还咳着呢!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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