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
看着她比往日轻快许多的背影,几人相视一笑,脸上溺满慈爱。
这几日顾清沅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
性格不仅开朗不少,也愿意坦诚相处,说话不再那么钻牛角尖。
连平时沉默寡言的顾时谦,精神也松缓不少,多了些活人气。
尤其是每次提及薛小宁相关的事情时。
他虽不插话,但那副专注聆听的神态,却逃不过他们这些过来人的眼睛。
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这小子自个儿还没察觉到吧。
不过他们都在心里期盼,希望这两个都不容易的年轻人,未来能有个好结果。
顾时谦虽说眼下身份尴尬,但如果能娶了本村的姑娘。
在村民眼中,便算是某种程度上“落地生根”了,往后的处境或许能改善些。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薛小宁得愿意。
将近中午时,苏江赶着雪橇将东西送来了:
五袋粮食、两百块钱,以及顾时谦那份小半袋口粮、营养品和药物。
他见顾时谦在屋里睡了,没多待放下东西走了。
薛小宁趁着顾清沅在厨房熬药,王老实也忙别的,偷偷来到王老实房间。
见顾时谦睡的香,她从空间里取出一支狂犬疫苗。
这年头被野兽咬了大多不在意,但她担心有什么潜在风险,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她动作极快地注射完疫苗,又轻轻替他掖好被角离开了。
并未察觉到,在她转身关门的那一刻,炕上本该熟睡的人睁开了眼。
顾时谦望着那扇合拢的木门,眼神复杂难辨。
他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手臂上那个微不可察的针眼。
片刻后,又重新闭上眼。
*
天刚亮,村里的狗拉雪橇就已经候在村口。
赶橇的是村里不大爱说话的哑巴苏,五十多岁,负责每周往返镇上。
薛小宁吃过早饭,背上半旧的背篓准备下山。
临走前,她特意嘱咐顾清沅。
“清沅,记得按时给你哥熬药,我估摸着得下午才能回来。”
躺在炕上的顾时谦听到动静,心里猜她多半是去弄物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试探着问。
“苏宁同志,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带点细粮和麦乳精?”
“另外……棉花、布匹和棉鞋要是有,也捎些。”
他目光扫过王老实脚上那双皮棉靴,又补充道。
“我看王叔那双靴子挺好,牛棚里几位长辈,也想给他们每人弄一双。”
薛小宁爽快地点点头:“行,鞋码告诉我。”
“两双42码,其他都是最大码。”
“好,我记下了。”
她接过顾时谦递过来的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十根小金条和两块成色极好的玉。
来到村口,雪橇上已经坐了四五个要去镇上的婶子大嫂。
她们一见薛小宁,立刻热情地招呼起来。
纷纷从自己带的包袱里掏出煮鸡蛋、烤红薯、玉米饼子往她手里塞。
“宁丫头,拿着路上吃!”
“是啊,昨天多亏了你,不然我家那小子……”
薛小宁连忙笑着推拒:“谢谢婶子们,你们太客气了,早饭我已经吃过了。”
“再说都是一个村的,互相搭把手应该的,东西留着自个儿吃吧。”
大家看她这样,更是夸个不停:“真是好孩子!本事大,还仁义懂事!”
“就是,给你就拿着,我们还没跟你好好感谢呢?”
“唉,苏翠花也真是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闺女不疼,偏疼那个只会动嘴皮子的!”
“可不是。”
连哑巴苏都点点头。
他侄子也在被救的人里,他特意指了指雪橇中间那个背风、最暖和的位置。
示意薛小宁坐那里。
人到齐了,哑巴苏正要扬鞭出发,后面传来苏翠花气急败坏的喊声。
“哑巴苏!你个糟心玩意儿!赶着去投胎啊不等老娘!”
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因为太急还差点栽倒。
跑近了看见薛小宁坐在最好的位置上,立刻叉腰指着她大骂。
“你个死丫头!没看见你老娘来了、还不滚下来让给我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昨天薛小宁独力射杀狼群和熊瞎子、还得了一大笔奖励的事,早就像风一样传遍了村子。
苏翠花得知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薛小宁要钱,结果被大队长逮住狠狠警告了一番。
说她要敢去闹,整个冬天就派她去给村里的五保户扫雪。
她怕真被派去干那苦差事,这才没敢上门,可心里那口气却憋得难受。
如今逮到这个贱皮子,她能舒服起来才怪!
“苏翠花你要不要脸?都断亲了还跑来骂人、还抢位置!显得就你能耐了是吧?”
雪橇上坐着的几个妇女本就看不惯苏翠花,同仇敌忾起来。
“就是!爱上不上,别耽误我们工夫!早知道你来我就不出门了,晦气!”
“赶紧的,磨蹭啥呢!一早吃屎了那么臭!”
“你、你们!”
苏翠花一张嘴说不过好几张,尤其张寡妇这种比她更泼辣的,只好悻悻闭嘴。
刚磨磨蹭蹭爬上去,哑巴苏像是没看见她还没坐稳。
猛地一扬鞭子大喝,狗群发力,雪橇瞬间冲了出去。
巨大的惯性差点没把苏翠花甩下去,惹得她又是一阵尖叫咒骂。
等她好不容易坐稳,才发现薛小宁穿着厚实崭新的棉袄棉鞋,心里那股邪火更是蹭蹭往上冒。
她敢发誓!
苏宁这个死丫头肯定用猎物换的钱,拿来买新衣裳享受了。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得了钱也不知道孝敬你娘!就知道自己吃独食、穿新的!跟你姐比差远了!”
“你昨天到底得了多少钱?今天去镇上是不是又要乱花钱?快把剩下的都给老娘交出来!”
“你把你哥腿打断的事还没赔钱呢!没有50、不100块你休想下车!”
“要我赔钱?”
薛小宁轻瞥过去:“那你没听说,我一人射死了三十多头狼,外加两头熊?”
她微微停顿,语气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
“你现在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命?要不,试试我的箭头准不准?”
雪橇上几个婶子看到苏翠花气得发抖,顿时哄笑起来。
“苏翠花,你刚才不是挺能嚷吗?咋不跟你闺女比划比划了?”
“还总说小闺女比不上大的,你那个宝贝大闺女见了狼怕是能吓尿裤子!”
“呸!断亲了还跑来要钱,脸皮比城墙还厚!”
“......”
苏翠花这才想起昨天村里传得神乎其神的话。
说什么这个贱丫头跟山里老猎户学了本事,箭法百发百中,力大无比。
她原本根本不屑,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赔钱货,她还能不知道几斤几两?
可一想到昨天雪橇上拉回来那么多猎物,狩猎队又亲口承认。
苏翠花到底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去,心里却发狠:
嚣张什么?等你姐回来怎么好好收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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