虓戾捏碎了手中的黑曜石,整个荷塘瞬间被血色结界笼罩。
虞音感觉浑身血液仿佛被抽离,玉蝉吊坠却在掌心烫得像块烙铁,心跳的极为快速。
公主殿下,你的心跳声吵到我了。
虓戾舔了舔嘴角,灰烬残影在身后织成天罗地网,现在连妖皇都感知不到这里,你猜我要用几招撕开你的喉咙?
系统在虞音的脑海里疯狂咆哮,【啊啊啊啊,宿主,快用玉蝉!玉蝉不仅能模拟妖气,还能让你能使用妖气。】
【闭嘴!吵死了】
虞音在心里暗骂。
她用护甲刺破的掌心,她嫣红的鲜血夹着泛着紫色的妖血,共同汇入玉蝉中,仅有虞音可见的,从冥绡身体里流出的血的竟在半空凝成细密网,丝丝妖气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进虞音的身体里。
她匮乏的身体里忽然充满了力量。
虓戾的灰羽倒竖,利爪突然暴涨三寸,直取虞音心口:“尊贵的公主可知,濒死的心跳最是悦耳?”
话音未落,虞音突然将玉蝉按在冥绡流血的蛇尾上。
紫金血液瞬间浸透吊坠,玉蝉突然迸发出赤金光芒,竟在虚空中凝成半透明的金狮虚影!
金狮长啸震动结界,虞音手中的鞭子突然燃起焚天烈焰。
“本宫要折断你的翅膀,做麻辣鸡翅。”虞音还不忘自己的人设,更不忘她的父皇真身是狮子。
虓戾左翼沾到火星,青灰色羽毛顿时化作灰烬。
破空声骤然响起。
本该蜕皮的冥绡竟从蛇蜕中暴起,裹着冰霜的蛇鳞穿透虓戾左翼。
褪到一半的旧皮簌簌剥落,露出新生鳞片上玄奥的暗金纹路。
冥绡的蛇身越发虚弱,整条蛇尺寸缩短了一倍。
“是我小瞧公主了,还以为你只是贪图吃喝的废物。”
虓戾撕开半边燃烧的翅膀,露出森森白骨:本想留你们全尸......
他獠牙暴涨,现在就让你们见识我鹰妖一族真正的——
“啪。”
虞音的长鞭不知何时缠住了他的脚踝,鞭梢的火焰正燃烧着羽毛:方才你说,蜕皮的蛇最脆弱?
她看向瞥向冥绡渗血的蛇尾,那被火烧穿羽毛的鹰,又当如何?
虓戾浑身一僵。
他的妖力!
“妖皇竟然把囚妖链给你了!他还真是疼爱你!”
凄厉鹰唳震得荷叶翻卷,漫天青铜羽化作淬毒利箭,纷纷朝着虞音射了过来!
她靠着玉蝉吊坠充能的妖气做屏障,在地上躲闪。
“你竟然有克制囚妖链的法宝!”虞音看见了虓戾长羽上旋转的刀片,黑漆漆的,不知道涂抹了什么东西,能克制囚妖链。
“没有一点准备,怎么能来杀你们啊!”虓戾长呵。
好在原身之前有一定的身体底子基础,不然这次真要凉凉了。
她一边躲闪,一边思考着破局之法。
必须要把这个结界给打破了!
眼看着毒羽朝着小蛇冥绡射了过去,她纵身飞扑将蛇救下,冥绡被迫缠在她皓腕间,蛇信堪堪触到她剧烈跳动的脉搏,比方才激战时更快的频率。
蛇尾留下的鲜血浸入了玉蝉吊坠中。
冥绡只感觉自己像过山车一样的在空中旋转。
他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方才射出的鳞片已经耗费了他大多数的妖力。
竖起的蛇瞳看见了一道俏丽的身影。
是虞音?
妖皇最宠爱的公主殿下。
为何要救下他这个蛇族私生子?
是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吗?
“你们逃不走的。”虓戾飞于空中,飞禽的直觉告诉他,必须速战速决,迟了要突生变故的!
“你走,别管我。”冥绡声音几不可闻。
虓戾的唳叫裹挟着毒羽轰然砸下,虞音却在这生死关头俯身贴近蛇首,温热吐息拂过冰凉鳞片,她染着鲜血的指尖轻轻划过蛇类最柔软的尾巴:“本宫现在不想让你死。”
“要死也得等本宫玩腻了再说。”
轰!
虓戾的毒羽,虞音长鞭上的火焰,看似无序杂乱,实则在虞音有意的躲闪安排之下,疯狂的攻击在结界的一个点上。
“去死吧!别的妖口中尊贵的小公主!”虓戾发出最后一击!
虞音美艳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本宫是祸害!祸害遗千年,怎么能轻易去死呢?”
当第九十九簇火苗舔舐上血色天幕时。
耳畔传来琉璃迸裂的清响。
月色如银绸泻入破碎结界,冰莲在涟漪中次第绽放。
虞音染血的裙裾拂过莲台,腕间小蛇金瞳忽闪——他尾尖正无意识摩挲着公主跳动的脉搏。
破碎的结界碎片掠过虞音颈侧时,小蛇突然昂首吞下那片致命赤晶,暗金竖瞳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妖异流光。
“本宫打不过你,但是本宫会摇人啊!”
虞音擦去了嘴角的鲜血,大声喊道,父皇。
她放任自己跌坐在冰莲丛中,袖中五指却紧扣囚妖链,雀娘娘宫里的鹰妖说要取我性命呢。
她就不相信,在万花园内发生的一切雀妃毫不知情,更不相信没有妖指使虓戾。
鸟人都爱玩在一起的。
虓戾嗅到千里外紫金妖气撕裂云层——那是妖皇独有的九霄雷息,此刻却裹挟着比平日暴烈十倍的杀意。
该死的!虓戾振翅想要离开。
鹰爪尚未离地,整片荷塘突然陷入死寂。
翻涌的水珠凝成冰晶,凋零的莲叶悬停在坠落瞬间,时空凝滞的刹那,苍穹深处劈下一道的惊雷。
虓戾的惊唳卡在喉间。
遮天蔽日的雷云翻涌,妖皇踏着雷霆现世,令方圆百里的草木尽数俯首。
他玄袍翻涌的妖气凝成实质,每一步都震碎三丈虚空。
本皇的掌上明珠——裹着雷火的战靴碾上虓戾脊骨,脊骨碎裂声伴着鹰妖凄厉哀鸣响彻云霄,也是你能伤害的?
急急忙忙而来的雀妃母女瞧见这一幕。
雀妃金步摇坠入泥沼,面颊比冰莲更苍白:“妾愿以本命翎羽起誓,妾真不知道有刺客要刺杀音音,不然妾拼了性命,也要护音音周全的!”
虞娇娇亦道,“姐姐没事吧,妹妹一听见这边的动静,就担心得不行,急忙和母妃一起过来了。”
她瞧着父皇霸道将虞音整个拢进玄色貂氅里,正以近乎珍重的姿态轻抚虞音肩头,虞狮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那样温柔的弧度,是对她从未有过的。
虞娇娇的心里又酸又恨。
凭什么她都这样乖巧懂事了,竟然得不到父皇十分之一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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