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斯特在林子里追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原始森林是这些畜生的主场,他一个外来者,能追这么久已经算极限。
“操他娘的黑毛畜生!”他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骂骂咧咧往回走,心里还惦记着那半架没吃完的烤肉。
可等他赶回之前的火塘,只看见一堆冷掉的灰烬,连块沾油的骨头都没剩下,风里连肉香都散得干干净净。
“姥姥的!连根毛都不给留!元始天尊说的一点没错,披毛带甲,卵化湿生,没一个好东西!”
托雷斯特气得踹了脚旁边的树干,树皮簌簌往下掉,他却没处撒气,只能耷拉着脑袋往监牢走。
天堂岛满是亚马逊女战士,他一个大男人住哪儿都不方便,索性把地牢当成了临时住处,至少清净。
推开地牢的石门,他没顾上别的,径直跳进角落里的荧光池。
泉水泛着淡淡的蓝绿色微光,刚泡进去就觉得浑身的酸痛都松快了些。
其实这池子里就是普通的天堂岛泉水,无非是比外面的水干净些、含的矿物质多些,用他前世看的龙国小说里的话说,就是带点“灵气”,哪有什么真能治伤的奇效。
之前每次泡完觉得舒服,不过是泉水滋养加上他自己再生能力在起作用,旁人倒真以为这池子是“疗伤圣泉”。
他刚往池边一靠,想眯眼歇会儿,身后突然传来“吱呀”的石门响动,紧接着一道沉得能滴出水的目光落在他背上。
托雷斯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除了希波吕忒女王,没人会这时候来地牢。
此刻女王的脸,比地牢的石壁还冷。
“你去哪儿了?”
希波吕忒的声音冷得像地牢的石壁,脸拉得能挂住冰碴。
在她眼里,托雷斯特就是块浑身带刺的烂泥,吃喝嫖赌没一样不沾,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她半点不放心这货在岛上乱晃,就怕他哪天兽性大发,去祸害她那些纯良的亚马逊子民。
托雷斯特本就一肚子火没处撒,被这么一问,当场炸了毛。
他手往池边一拍,水花溅得满脸都是,指着外面就骂:“还能去哪儿?找吃的去了!转了俩小时连只蚊子都没见着,好不容易宰了头小货车大的白牛,刚烤上肉,就被个黑毛猩猩用骨枪挑着最肥的那块跑了!老子追了半个多小时,回来连口汤都没剩!你说气不气人?!”
他唾沫星子横飞,连骂带比划,把黑猩猩的“嚣张”、牛肉的“可惜”全抖了出来,活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泼皮。
可希波吕忒没心思听他抱怨,刚听到“小货车大的白牛”,脸色就“唰”地变了。
原本紧绷的嘴角猛地松开,好看的眉拧成了疙瘩,连那双总是透着威严的大眼睛,都瞬间瞪得溜圆,满是不可置信。
她往前迈了两步,声音都发颤:“你……你说你宰了一头那白牛?还吃了它的肉?”
托雷斯特还没反应过来这女王为啥突然变了脸色,只梗着脖子点头:“不然呢?难不成还要给它办葬礼不成?”
下一秒,希波吕忒的话像道惊雷,炸得他脑子嗡嗡响:“那不是普通的牛!你……你把宙斯吃了!”
托雷斯特当场愣在荧光池里,水花顺着下巴往下滴,脑子跟被氪石怼了似的嗡嗡响。
把宙斯吃了?这女王怕不是看他不顺眼,故意编瞎话膈应人?
突然想到前世翻画册时见过的画面突然冒出来。
宙斯变着白牛拐走欧罗巴,变天鹅骗了勒达,连变条狗都没闲着,满世界霍霍美貌女子……他猛地一拍大腿,水花溅了自己一脸。
“哦!合着是那老色批cosplay牲口!呸呸呸呸呸呸……”
他低头摸了摸还没消化完的肚子,之前那股暖烘烘的能量还在打转,这会儿想起来,倒真比普通野兽的肉多了点“金贵劲儿”。
托雷斯特忍不住咧嘴乐,半点没怕,反倒觉得新鲜:“我当是什么厉害角色,搞了半天,是头送上门的‘神仙牛’?”
“啧啧啧……老夫老妻,玩的还挺花。”托雷斯特没有丝毫害怕,出口戏谑希波吕忒。
希波吕忒女王,脸色阴沉的可怕,眉宇间尽是焦急和担忧说了声“你懂个屁”转身急匆匆走了。
托雷斯特看着希波吕忒急匆匆消失在石门后的背影,还维持着靠在荧光池边的姿势,嘴里的戏谑劲儿还没散,手却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刚才吃白牛肉时那股暖烘烘的能量还在四肢百骸里转,倒真有点“神性”的意思。
“宙斯化的白牛?”
他嗤笑一声,往池子里又滑了滑,温热的泉水裹着细碎的荧光贴在皮肤上,往常泡着只觉得解乏,这会儿却莫名有点膈应,合着自己刚才啃的是“众神之王”的化身?自己还啃得满嘴流油?
他晃了晃脑袋,把那点膈应甩出去。
管他什么宙斯不宙斯,反正肉是真香,再说了,那老神仙自己化身成牛在林子里晃,被吃了也是自找的。
就是希波吕忒那焦急的样子有点奇怪,什么“老夫老妻玩得花”,难不成那白牛真是来找女王的?
托雷斯特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干脆从池子里坐起来,靠着石壁叼了根随手捡的干草。
他摸了摸左臂,氪石还在皮肉里发着微弱的冷光,想起之前嵌氪石的蠢事,又想起现在吃了宙斯化身的烂摊子,忍不住笑出声:“妈的,这辈子净跟神仙、超人过不去了,哥谭的帮派日子反倒成了奢望。”
不过笑归笑,他心里还是留了个心眼。希波吕忒那声“你懂个屁”里的焦急不是装的,要是宙斯真出了事,奥林匹斯那帮神能善罢甘休?
到时候别说在天堂岛训练,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骨里的氪石绿剑还能隐约感觉到,又摸了摸胸口,之前被戴安娜打出来的伤,泡了会儿泉水又好了大半。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来了神,硬刚就是,反正自己死不了,大不了受点疼。”
托雷斯特撇撇嘴,重新滑回荧光池里,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先把这免费的“灵气泉水”泡够再说。
托雷斯特正泡在泉水里晃着腿,指尖戳着水面溅起细碎的荧光,嘴里还哼着哥谭酒吧听来的荤曲儿,一脸“吃了神仙肉赚翻了”的得意。
直到宙斯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说突然窜进脑子里,他的调子猛地卡住,手指僵在水里,脸上的笑瞬间垮成了惊骇。
“卧槽……”
他倒吸一口凉气,泉水都觉得变凉了。之前只想起宙斯爱变牲口泡妞,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老色批的德行哪止泡凡间女人?
亲闺女都敢下手的事又不是没传过,德国骨科在他们奥林匹斯家里,简直是家常便饭!
他猛地坐直身子,盯着地牢的石门,后背都冒了层冷汗:“不对啊……刚才希波吕忒那反应,要是宙斯冲她来的,她顶多生气,不至于那么慌。”
这么一想,答案简直呼之欲出,那白牛的目标,根本不是希波吕忒,而是戴安娜!
“这老畜生!连自己亲闺女都惦记?!”托雷斯特忍不住骂出声,手里的水花拍得更响。
难怪希波吕忒刚才急着走,怕是也后知后觉想到了这点,怕戴安娜撞上那“白牛”吧?
他越想越觉得离谱,合着自己刚才吃的不止是神仙肉,还挡了一场“伦理大戏”。
亏了……亏了……亏麻了……托雷斯特感觉丢了好几个亿。
翌日,托雷斯特推开地牢石门时,就觉出不对劲儿。
往常清晨该有亚马逊战士在附近练剑,今天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空气里飘着股比海风还沉的紧张感,远处议事厅的方向,还隐约传来压低的争执声。
他撇撇嘴,没往心里去。
管这岛上是要开大会还是要搞祭祀,都跟他没关系。
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咔咔”响,目光直接锁向训练场的方向,脚步没半分迟疑。
昨天吃的“宙斯牛肉”还在体内留着股热劲,正好趁这股劲儿多练两招,早点把安提奥普的本事学透。
路过溪边时,撞见两个打水的亚马逊战士,往常她们见了他要么皱眉躲开,要么冷着脸瞪两眼,今天却只是飞快瞥了他一眼,就低着头匆匆走了,连水桶撞在石头上都没顾上捡。
托雷斯特挠了挠头,心里嘀咕“女人心海底针”,脚下却没停,转眼就到了训练场。
安提奥普已经握着长矛等在那儿,铠甲上的纹路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只是脸色比平时更沉。
“今天练抗击打。”
她没多问,直接丢过来一面木盾。托雷斯特接住盾,只觉得比昨天沉了不少,却没抱怨,攥紧盾牌就迎了上去。
他心里清楚,只有变强,才能早点出天堂岛,才能找到回2012年的办法。
长矛带着风声砸在盾牌上,震得他胳膊发麻,可他没退半步,反倒借着反作用力往前冲,一拳砸向安提奥普的肩甲。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衣服,昨天被白牛撞出来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可他半点没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练得再狠点,再强点,总有一天能回去。
休息时,他靠在树干上,摸了摸左臂里嵌着的氪石,指尖传来熟悉的凉意。
2012年的记忆虽然模糊,可那是他真正的“根”。
至于天堂岛的气氛、宙斯的烂摊子,都只是他路上的插曲。
他抬头望着远处的海面,咧嘴笑了笑:“等着吧,老子早晚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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