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地下审讯室的灯光冷白刺眼,照得四壁的合金板泛着凛冽寒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金属混合的刺鼻气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查理兹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椅子与地面牢牢锁死,手腕上的强磁手铐泛着幽蓝光泽,内置的电磁脉冲让他但凡有“危险”行为就会收到强烈脉冲冲击。
经过简单包扎,他肩膀和膝盖的伤口被止血绷带缠绕,却依旧有暗红的血迹渗出,晕染在胸前印着神盾局logo的灰色体恤上。
他没穿鞋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宽松的短裤空荡荡地晃着,可这副狼狈模样,却丝毫不见被捕后的惶恐。
反而微微歪着头,盯着对面的单面玻璃,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露出泛黄的牙齿,对着玻璃后面的人影龇牙咧嘴,眼神里的怨毒与疯狂,像淬了毒的尖刀,几乎要穿透玻璃。
观察室里,罗杰斯眉头紧锁,目光死死锁定查理兹那张骇人的脸。
直到此刻,他才看清这张“红骷髅脸”与约翰·施密特的本质区别。
施密特的脸是超级士兵血清失控后的副作用,虽形似骷髅,却仍有皮肤、肌肉与血管的纹理,是生物变异的结果。
而查理兹的脸,更像是一场刻意为之的酷刑,面皮被生生割去,伤口愈合后形成的疤痕组织扭曲纠缠,勾勒出骷髅的轮廓,眼窝深陷,颧骨凸起,每一寸肌理都透着非人的残忍,那是人为塑造的恐怖符号。
“他的脸……是人为改造的。”罗杰斯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凝重。
旁边的尼克·福瑞叼着没点燃的雪茄,独眼也盯着玻璃:“刻意模仿红骷髅?”
就在这时,观察室的门被“砰”地推开,托雷斯特大步流星走进来,黑色西服熨帖笔挺,红色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左手的红色蒸汽机械护臂泛着淡淡的红光,显然是被临时叫过来。
他一进门就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满:“不是,我说罗杰斯,你审讯个俘虏把我叫来是几个意思?我刚构思好怎么把蜘蛛侠拐上梁山……”他顿了顿,瞥了一眼审讯室里里龇牙咧嘴的查理兹,“这货是谁?脸长得跟被门夹了似的。”
罗杰斯没理会他的抱怨,转头看向他,眼神严肃:“他说他是二代红骷髅。”
“红骷髅?”托雷斯特挑了挑眉,机械护臂的蒸汽喷口轻轻“嘶”了一声,“就是那个二战时被我揍得连妈都不认识的纳粹头子?”
罗杰斯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艾德曼合金盾牌:“施密特已经死了,九头蛇也随着二战结束彻底覆灭,那是我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事。”可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沉了下去,“但这个查理兹,不仅顶着‘红骷髅’的名号,还对我怀有深仇大恨,甚至能动用了大量资源,我怀疑……”
罗杰斯的话没有说完,意思不言而喻,九头蛇死灰复燃或者一直都存在,藏的更隐蔽了。
尼克·福瑞补充道:“我们查了他的身份,没有任何公开记录,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在这个大数据时代,一个不存在的人,是一件非常难以置信的事,尤其这个人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庞大的资源。
托雷斯特走到屏幕前,盯着查理兹那张扭曲的脸,机械护臂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人为割掉面皮,模仿红骷髅,还搞出这么大动静,要么是个疯子,要么是背后有人指使。”他突然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不过不管是哪种,敢在纽约街头搞枪战,还毁了我好几条招揽蜘蛛侠的思路,这笔账得算清楚。”
观察室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屏幕中的查理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止了龇牙咧嘴,反而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看向单面玻璃,仿佛能穿透屏障,看到观察室里的三人。
他缓缓张开嘴,用口型无声地说着什么,虽然听不到声音,但那口型组合起来,分明是:“史蒂夫·罗杰斯……”
罗杰斯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托雷斯特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机械护臂的红光微微闪烁:“看来这审讯,得你亲自来。”
罗杰斯不置可否点点头,即使托雷斯特不说,他也会的。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史蒂夫·罗杰斯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查理兹抬头看向对面的罗杰斯脸上没有任何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个更加疯狂的笑容,那笑容在他扭曲的骷髅脸上,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我是该叫你史蒂夫·罗杰斯,还是美国队长,又或是……”查理兹的声音沙哑刺耳,像是砂纸摩擦金属,“父亲呢……”
“父亲。”
两个字从查理兹沙哑的喉咙里滚出,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惊雷般的冲击力,狠狠砸在审讯室的空气里。
罗杰斯浑身一震,如遭雷击,瞳孔骤缩,死死盯着查理兹那张扭曲的骷髅脸,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刚才还清晰的思绪被这两个字搅得粉碎,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观察室里更是一片死寂。尼克·福瑞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独眼圆睁,之前的冷静荡然无存,发疯似的对着通讯器怒吼:“快快快!立刻提取罗杰斯和这个查理兹的dNA样本,进行亲子鉴定!动用最高优先级设备,我要三分钟内看到结果!”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美国队长的儿子?还是个顶着二代红骷髅名号、满手血腥的恐怖分子?这简直比施密特复活还要离谱!
托雷斯特也收起了所有玩世不恭的神色,红色蒸汽机械护臂的蒸汽喷口无意识地喷出缕缕白烟,他盯着屏幕里的查理兹,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见过疯狂的,见过复仇的,却从没见过这种“认亲”场面,一时之间也没了思考能力,只能愣愣地看着审讯室里僵住的罗杰斯。
审讯室里,罗杰斯足足愣了半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你……你是,伊安?”
“可以这么说。”查理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将“查理兹”三个字咬得极重,像是在刻意割裂与“伊安”这个名字的所有关联,“不过我更喜欢现在这个名字,是它陪着我熬过了那些地狱般的日子。”
罗杰斯沉默了。他没有坐下,也没有追问,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
他的眼神复杂得如同打翻了调色盘,有震惊,有疑惑,有愧疚,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他在等,等一个确切的结果,等一个能让他相信这荒诞现实的证据。
神盾局的黑科技从未让人失望。
三分钟不到,通讯器里传来技术人员急促的声音:“局长,队长!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我们反复做了九遍,排除了所有干扰因素,结果一致——史蒂夫·罗杰斯先生与查理兹先生,确认为生物学父子关系!”
“轰——!”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罗杰斯最后的侥幸。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合金墙壁上,眼神空洞,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数念头如潮水般涌来:面前这个自称二代红骷髅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儿子?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为什么对自己充满了恨意?
“你……”罗杰斯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酝酿了半天,却只吐出一个字。
他不知道该问什么,该怎么问。
是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还是问他为什么要自称二代红骷髅,为什么要针对自己?所有的问题都堵在喉咙里,让他无从开口。
查理兹却显得格外平静,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无所谓的神情,仿佛刚才确认的不是血脉亲情,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他眼底深处翻涌的恨意与怒火,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像是被点燃的火焰,愈发炽烈。
他看着罗杰斯手足无措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怎么?无话可说了?”
罗杰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语气复杂得连他自己都无法定义,有愧疚,有急切,还有一丝小心翼翼:“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查理兹闻言,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沙哑而讽刺,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回荡:“发生了什么?你应该去问你的那位跑友,佩吉·卡特女士。”
“佩吉?”罗杰斯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困惑,“这跟佩吉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查理兹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阴鸷,“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从小在九头蛇的实验室里长大?怎么会被割掉面皮,当成红骷髅的‘继承者’培养?怎么会从一出生,就活在仇恨和痛苦里?”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罗杰斯的心上。他浑身冰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佩吉她……她怎么会让你落入九头蛇手里?”
“谁知道呢?”查理兹冷笑一声,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罗杰斯痛苦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或许是为了她的神盾局,或许是为了她的名誉,又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要我这个‘累赘’。”
观察室里的尼克·福瑞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立刻对着通讯器下令:“立刻调取佩吉·卡特的所有机密档案,重点排查二战结束后到查理兹出生期间的所有记录,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托雷斯特也皱紧了眉头,机械护臂的红光微微闪烁:“这女人藏得够深啊……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小子话里有话?”
审讯室里,罗杰斯的脸色苍白如纸,佩吉·卡特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
那个果敢、坚毅、温柔的女人,那个他曾深爱过的人,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他不愿意相信,却又无法忽视查理兹眼中那真实的痛苦与恨意。
“你在撒谎……佩吉不是那样的人。”罗杰斯的声音微弱,带着一丝自我安慰。
“撒谎?”查理兹猛地提高了音量,情绪终于有了波动,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你可以去查!去查诞生你的那座军营,那里有我的童年,有我的噩梦,也有你那位好情人的‘杰作’!”
罗杰斯站在原地,浑身颤抖,脑海中一片混乱。
父子相认的震惊,查理兹遭遇的惨状,对佩吉的怀疑,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知道,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单,佩吉的背后,或许还藏着更深的秘密,而查理兹的恨意,也绝不仅仅是因为“被抛弃”那么简单。
审讯室的灯光依旧冷白刺眼,映照着罗杰斯苍白的脸和查理兹扭曲的骷髅脸,父子俩隔着一张审讯桌,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鸿沟里填满了仇恨、痛苦与未知的阴谋。
而这一切的真相,似乎都指向了退休多年在疗养院疗养的佩吉·卡特,指向了那段被掩盖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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