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国被带走那天,院里格外热闹。
两个穿制服的民警一左一右架着他往外走,赵卫国腿软得跟面条似的,整个人几乎是被拖着的。
“冤枉啊!我是被许四海蒙蔽的!”赵卫国杀猪似的嚎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陈默你帮我说句话!咱们可是多年的老邻居了!”
我站在院门口,冷眼看着他表演。几个民警正在他家翻箱倒柜,不时抬出几个箱子。
“赵主任,现在知道是邻居了?”三大爷拄着拐杖,阴阳怪气地说,“你往陈默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是邻居?”
傻柱更直接,拎着个扫帚往赵卫国脚边一扫:“让让,别挡道!”
看热闹的邻居围了一圈,指指点点的。秦淮茹抱着胳膊冷笑:“活该!让他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民警从赵卫国家搜出不少东西——几件青铜器,一堆袁大头,还有几本账册。周队长翻着账册,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卫国,这些东西哪来的?”
赵卫国瘫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都、都是祖传的...”
“祖传的?”周队长拿起一个青铜爵,“这底下还带着墓土呢!”
人群一阵哗然。谁都没想到,赵卫国居然也沾手这些事。
“怪不得他老盯着陈默呢!”有人恍然大悟,“这是贼喊捉贼啊!”
赵卫国面如死灰,突然指着我大叫:“是他!是陈默陷害我!这些东西都是他放在我家的!”
我还没说话,苏青禾先开口了:“赵主任,说话要讲证据。这些天陈默一直被你们盯着,哪有时间往你家放东西?”
“就是!”傻柱嚷嚷,“昨儿个我还看见你鬼鬼祟祟往家搬东西呢!”
正闹着,小王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信封:“周队,找到这个。”
信封里是几张照片,都是赵卫国和许四海的合影,还有一沓汇款单。
赵卫国看见这些,彻底瘫了。
周队长把证据收好,对赵卫国说:“走吧,回去慢慢交代。”
看着警车开走,院里一时安静下来。三大爷叹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秦淮茹凑过来:“默子,赵卫国会不会报复你啊?”
我还没回答,奶奶从屋里出来:“他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报复。”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明白,许四海这招弃车保帅玩得漂亮。把赵卫国推出来当替罪羊,自己就能脱身了。
果然,第二天就传来消息:许四海取保候审了。
“这老狐狸!”胡八一气得直拍桌子,“他把所有事都推给赵卫国了!”
周队长也很无奈:“现在证据不足,只能先放人。”
大金牙来报信时,脸色很不好看:“许四海放话,说这事没完。”
院里气氛又紧张起来。傻柱自告奋勇守夜,三大爷也把家里的棍子找出来了。
可奇怪的是,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许四海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动静。
这天我正在屋里看书,苏青禾端着药进来:“先把药喝了。”
我接过药碗,发现碗底压着张纸条。等她走了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井水变浑了。”
心里一惊,赶紧去古井边查看。井水果然泛着浑浊,还带着一股腥味。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正在洗菜的秦淮茹。
“就今天早上。”她说,“我打水时发现的,还以为是谁家倒脏水了。”
我找来绳子系着桶,打上来一瞧。水不仅浑浊,还有细小的气泡不断冒出来。
苏青禾检查后脸色凝重:“水里有毒。”
“什么毒?”
“是一种慢性毒,喝多了会神志不清。”她指着水面的气泡,“这下毒的人很懂行,用量控制得刚好,不容易被发现。”
我们赶紧通知院里邻居,暂时不要用井水。幸好现在家家都通了自来水,影响不大。
但这事太蹊跷了。许四海的人根本进不来院,谁下的毒?
晚上我们几个聚在屋里商量。胡八一认为还是许四海搞的鬼,苏青禾却觉得不像。
“许四海要的是井里的东西,把井水弄脏对他没好处。”
一直沉默的奶奶突然说:“是冲着我来的。”
我们都愣住了。
奶奶平静地解释:“这井是风水局的阵眼,井水一浊,阵法就弱了。有人想破这个局。”
“为什么是冲您来的?”
“因为...”奶奶顿了顿,“只有我知道怎么修复这个局。”
正说着,院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我们冲出去一看,三大爷倒在井边,浑身抽搐。
苏青禾赶紧上前施救。过了一会儿,三大爷缓过劲来,指着井口说:“有、有东西...”
我们往井里一看,水面上漂着个白色的东西。捞上来一看,是只死猫。
“造孽啊!”秦淮茹吓得脸色发白,“谁这么缺德!”
死猫脖子上系着个铃铛,铃铛里塞着张纸条。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个诡异的图案。
奶奶看见图案,脸色大变:“这是...招魂符?”
院里顿时鸦雀无声。晚风吹过,井口的铃铛发出细微的响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胡八一沉声道:“这事不简单,不是许四海的风格。”
确实,许四海虽然阴险,但从来不用这种邪门歪道的手段。
第二天,周队长带人来了。看到死猫和符咒,他也皱起眉头:“这是湘西一带的巫术。”
“湘西?”我心里一动,“尸仙爷?”
周队长点头:“我们收到情报,许四海请了个湘西来的高手,应该就是这个人。”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一个许四海还没解决,又冒出个会邪术的。
为了安全起见,周队长在院里安排了人24小时值守。井口也加了盖,上了锁。
可怪事还是发生了。
先是守夜的人说听见井里有哭声,接着是三大爷家的鸡一夜之间全死了,死状诡异,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
院里人心惶惶,有人甚至提出要搬走。
“不能搬。”奶奶态度坚决,“这局一破,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怎么破局呢?
苏青禾想起搬山道人的典籍里记载过类似的情况:“可以用黑狗血破邪。”
傻柱立即弄来一条大黑狗,取血洒在井边。当晚果然安静了。
但第二天一早,我们发现黑狗不见了,井沿上留着几道深深的爪印。
“这不是狗爪。”胡八一仔细查看后说,“是人的手印,但是长着长指甲。”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尸仙爷,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时,转机出现了。
这天院里来了个不速之客——个干瘦的老头,穿着破旧的中山装,背着一个布包。
“我找陈老太太。”老头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
奶奶见到他,又惊又喜:“金老三!你还活着!”
原来这就是金三爷!大金牙的父亲!
金三爷看了看井口的符咒,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他从布包里取出个罗盘,在院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东南角的墙根下。
“在这里挖。”
傻柱拿来铁锹,挖了不到一尺深,就碰到个硬物。是个陶罐,罐口用朱砂封着。
金三爷打开陶罐,里面是一撮头发和几片指甲。
“这是那人的本命物。”他说,“烧了它,法术自破。”
我们按他说的,把罐子里的东西烧了。说也奇怪,火焰是绿色的,还发出噼啪的响声。
烧完不久,守在医院的小王传来消息:赵卫国在拘留室里突发怪病,浑身长满红疹,医生查不出病因。
金三爷听了冷笑:“反噬了。下咒的人遭了报应。”
果然,第二天就听说许四海那个湘西帮手暴毙身亡。
危机暂时解除,但金三爷脸色依然凝重:“这只是开始。许四海不会罢休的。”
晚上,金三爷和奶奶在屋里谈了很久。出来时,奶奶眼圈红红的。
“默儿,有些事该告诉你了。”奶奶说,“你父母的死,确实不是意外。”
我心里一紧:“是许四海?”
奶奶摇头:“不全是。他们是因为发现了某个秘密,被人灭口的。”
“什么秘密?”
金三爷接口:“关于一个古老的墓葬群,和雮尘珠的真正下落。”
他取出一张发黄的地图铺在桌上:“这是你父亲临终前寄给我的。”
地图上标着一个奇怪的位置,既不是山也不是河,而是一片空白。
“这是...”
“阴阳界。”金三爷神色凝重,“活人勿入,死人不出。”
我看着地图,突然明白许四海为什么紧追不放了。他要找的,恐怕不只是雮尘珠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小王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
“许四海跑了!看守他的人全都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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