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青山精神病院收费不低,棒梗现在住院康复还要花不少钱,秦淮茹舍不得。
二来,贾张氏一直待在精神病院也不是办法。
以后棒梗找媳妇会受影响,槐花和小当也会受连累,到时候就难嫁了。
贾张氏一听能回去,立刻连连点头。
这个鬼地方,她一天都不想多待。
周围的病友天天鬼哭狼嚎,她一哭闹,医生就让护士来打针。
她的屁股都快被扎烂了。
王医生对此特殊情况感到十分惊讶。
他从未见过有人一停止骂人,就立刻恢复正常的状况。
于是,他把院长也请了过来。
院长让贾张氏试着骂人,结果贾张氏果然又变得恐慌起来。
经过一系列测试,大家发现,贾张氏在不骂人的时候沟通无障碍,思维清晰,逻辑清楚。
“我不管,这是你们误诊,必须退我医药费,还得赔钱!”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气愤地说道。
医院又对贾张氏进行了各种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确实是医院理亏,最终退还了医药费,还赔了贾张氏一百块。
院长详细了解这个病例后,觉得非常惊奇。
他认为贾张氏这个病例很有研究价值。
贾张氏眼珠一转。
她提出可以为医院当研究对象,但每个月要给她三十块钱辛苦费。
院长考虑后,认为值得研究,就同意了。
贾张氏对着旁边的空气高兴地骂道:“死老鬼,没想到你还挺有用。”
院长让贾张氏写了一份保证书,承诺至少接受医院一个月的研究。
只有坚持满一个月,才能拿到那三十块钱。
“妈,你可要想清楚,当研究对象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淮茹聪明地提醒道。
说得好听是研究对象,其实就跟试验用的小白鼠差不多。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是不是嫉妒我能存养老钱?”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当场就决定签字。
她识字不多,由医院护士帮忙拟好保证书,指导她签了字。
贾张氏签完字,满脸高兴,一心只想拿到那三十块钱,觉得被研究一下也无所谓。
签下保证书后,她就成了医院里的小白鼠。
医院要求贾张氏从第二天开始,每天准时来医院报到。
秦淮茹也愣住了,没想到青山精神病院真的把钱退给了贾张氏。
更没想到贾张氏住精神病院还能赚钱。
秦淮茹想拿回医药费。
可贾张氏一分都不肯拿出来。
钱也不知道被贾张氏藏在了哪里,秦淮茹只好暂时放弃。
当贾张氏回到四合院时。
院子里正在削萝卜、晒萝卜干的大妈们都看向了她。
几位大妈见贾张氏回来,全都愣住了。
贾张氏头发全白了,看起来老了十岁。
整个人瘦了一圈,三角眼更加突出,显得更加尖酸刻薄。
院里众人都很惊讶,贾张氏不是得了精神病吗,怎么突然就回家了?
三大妈试探着问贾张氏:“你不是在青山精神病院住着吗,怎么回来了?”
她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贾张氏。
贾张氏立刻瞪起眼睛:“要你多管闲事?你喜欢那地方,你自己去住!”
三大妈一听就生气了,自己不过问一句,贾张氏竟让她去住精神病院。
“你咋这么说话?我好好问你,你还骂人?”
“骂你怎么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看你是疯病没好,满嘴胡说八道,难怪老贾在地下都不安心,这就是报应!”
“死老太婆,我撕了你的嘴!”
“来啊,我还怕你?我比你年轻,你一个老病鬼能把我怎么样!”
两人一句接一句地吵了起来。
贾张氏在四合院人缘一向不好,那张嘴谁都得罪过。
几个大妈看她们吵起来,纷纷站到三大妈一边,给她壮声势。
有了帮手,三大妈说话更不客气:
“贾张氏,你嘴里不积德,活该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报!”
贾张氏气得脸发黑,跳脚大骂:
“我撕烂你这张嘴!多嘴多舌的老寡妇,死了都没人埋!”
她嗷嗷叫着扑上去,伸手就往三大妈脸上抓。
几位大妈没料到贾张氏真敢动手。
三大妈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多了三道血痕。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贾张氏踹开。
她们也气坏了,一拥而上,扯头发的扯头发,抓脸的抓脸,扭胳膊的扭胳膊。
贾张氏疼得像杀猪一样嚎叫。
场面一片混乱。
秦淮茹本来只是去街口买几个鸡蛋。
没想到才离开一会儿,贾张氏就跟院里几个大妈打了起来。
她一个人竟敢跟四五个大妈动手,也是够泼的。
秦淮茹只能赶紧上前拉开贾张氏。
阎阜贵听见动静,也跑出来拉住了三大妈。
两边被拉开后,众人也就各自散开了。
阎阜贵看见三大妈脸上淌血的血印子,顿时火了。
“秦淮茹,你把你这个疯婆婆接回来干什么?”
“她就该待在精神病院,不该回我们大院!”
阎阜贵怒气冲冲地说道。
贾张氏这回确实伤得不轻,嘴角破裂出血,头发也被扯掉了一大把。
她身上遍布淤青,伤痕累累。
面对着四五个怒目圆睁的大妈,贾张氏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她不敢再动手,只能逞口舌之快,又开始破口大骂。
贾张氏先是骂了阎阜贵,接着把院里的几位大妈挨个骂了一遍,最后特别“关照”
了三大妈。
她骂得忘我,骂得投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异样。
一阵阴风从背后袭来,贾张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一回头,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老贾瞪着一双死鱼眼站在她身后,这次竟是七窍流血的模样。
贾张氏顿时魂飞魄散,屁滚尿流。
她正骂得专注,哪怕背后有人轻轻一拍,都能吓去半条命。
更何况这一回头,竟撞见满脸是血的老死鬼。
“老贾你个死鬼!滚!别过来!”
贾张氏对着旁边的空气张牙舞爪,胡乱挥打了几下。
随后,她缩着身子,再不敢出声,灰溜溜地躲回屋里。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早知道就不该为了省钱,让贾张氏回来,还不如假装不知道她没病。
几位大妈见贾张氏这副怂样,纷纷大笑起来,一脸幸灾乐祸。
她们觉得,这是老天开眼,贾张氏终于遭了报应。
“活该!老贾在天有灵,看不惯她满嘴喷粪。”
“她就是不积口德,报应来了吧?人在做,天在看。”
三大妈得意地说道。
“我也觉得是报应。
老贾就是被她克死的,贾东旭估计也是,棒梗命硬,这才只落个残废。”
“贾张氏总说秦淮茹是丧门星,我看啊,贾家娶了她,才是真的倒了血霉。”
“她不是总嚷着要老贾带她走吗?这下老贾真来了,她倒不敢跟了。”
“张二花再这样缺德下去,迟早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不信咱们走着瞧。”
……
众人故意提高嗓门,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传进屋里。
贾张氏在屋内听得脸色发黑,终于忍不住推开门,大声骂道:“放屁!你们这些杀千刀的!”
她瞪着一双三角眼,眼白翻起,恶狠狠地扫视众人。
秦淮茹见状,连忙将她推回屋去。
如今贾张氏已是全院公敌,一回来就惹是生非,往后日子只怕更难过。
秦淮茹一直努力和邻里处好关系,偏偏贾张氏不停拖后腿,到处得罪人。
这世道,有人帮衬,做什么不顺当?
秦淮茹认定贾张氏脑袋里准是塞满了污糟东西。
贾张氏被秦淮茹一把拽回屋里。
她没好气地剜了秦淮茹一眼:“没出息的东西,也不帮我说两句。”
贾张氏到底没敢再张口骂人。
她也害怕老贾不知何时又会突然冒出来——那七窍流血的模样实在骇人。
虽说如今稍许习惯了,可冷不丁被吓一跳,仍旧叫人胆战心惊。
贾张氏已然确信,只要自己一开口骂人,老贾就会出现要带她走。
她心底其实也害怕,万一哪天老贾当真来了兴致,真把她带走了可如何是好。
“妈,全院的人都被您得罪遍了,我还能说什么?”
“您骂人就罢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秦淮茹满脸不耐。
贾张氏原本就遭人嫌弃,如今这一闹,往后在05院里怕是更不得人心。
“三大妈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一见我就问怎么不住精神病院,我能忍这口气?”
“还有院里那几个老货,竟敢当面数落我缺德,我能咽下这委屈?”
贾张氏气得满脸通红。
秦淮茹懒得同她多言,只觉身心俱疲。
况且她也觉得院里人说得在理,贾张氏确实是缺德冒烟。
秦淮茹任她一人在那儿絮叨,自己转身做饭去了。
她打算蒸两枚鸡蛋送去医院给棒梗。
至于贾张氏,啃个窝头,配点稀粥白菜也就够了。
饭后三大爷找上门,说精神病人不能留在四合院,终究是个隐患。
秦淮茹取出医院证明,说明贾张氏并非精神病,三大爷这才作罢。
若没有这张证明,贾张氏断然留不得。
秦淮茹原本也想送贾张氏回乡下去。
可如今棒梗瘫在床上,她和傻柱都要上班,总得有人帮着照看。
棒梗毕竟是贾张氏的亲孙子,她再懒也该伸把手。
因此也就打消了送她回乡的念头。
付卫国回来时,听说贾张氏从精神病院回来了。
他也有些意外。
付卫国猜想,定是秦淮茹去探视时察觉了贾张氏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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