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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铜锈与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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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意,窗户上的霜比昨日更厚了一些。傅星缓缓推开窗户,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窗户玻璃上的冰花如同被谁随意撒了一把碎钻一般,晶莹剔透,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傅星好奇地伸出手指,轻轻按在冰花上,瞬间,一股凉意顺着指缝钻入骨缝,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他缩了缩手,从口袋里摸出了陈阳给他的月牙钢片。这钢片小巧而锋利,他小心翼翼地用它在冰花上刮出了一块透亮的圆形区域。

透过这个圆形的透明区域,傅星看到了家属院那排老槐树。老槐树枝桠上堆积的雪,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粉色,宛如满地盛开的桃花,美不胜收。

往车间走时,帆布包带蹭着肩膀,里面的花布和鞋油硌得恰到好处。傅星摸了摸口袋里的蛤蜊油,铁盒边缘被体温焐得发潮,昨晚特意找了块红绸布包着,免得蹭脏了里面的衬里。

车间那扇厚重的铁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推开,只留出一条窄窄的缝隙。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阵低沉而持续的沙沙声,如同一阵轻柔的微风,悄然从门缝中飘出,钻进了傅星的耳朵里。

这声音,是锉刀与金属相互摩擦所发出的特有声响。傅星心中一动,他知道,陈阳肯定已经在车间里了。

他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那扇半掩的铁门走去,生怕自己的脚步声会打破这片刻的宁静。当他走到门口时,果然看到了陈阳的身影。

陈阳背对着门口,正蹲在铁砧旁边,全神贯注地摆弄着手中的工具。他的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工装,后领处沾着一点白色的霜花,宛如一片尚未融化的雪花,静静地停留在那里。

傅星缓缓地靠近,目光落在了陈阳手中的那块黄铜片上。只见他用一把细锉刀,极其细致地修整着黄铜片的边角,每一刀都显得那么精准而小心翼翼。随着锉刀的移动,铜屑如细沙般簌簌地落下,堆积在陈阳的脚边,仿佛一小撮金色的粉末。

“早。”傅星把帆布包往铁架上挂,挂钩上还留着昨晚焊枪灼出的黑痕。陈阳回过头,眼角的霜化成了水,顺着颧骨往下滑,他抬手用袖口蹭了蹭,“早,今天车偏心轴,图纸在案台上。”

傅星瞥了眼案台,图纸旁压着个搪瓷缸,里面的热水冒着白气,杯沿结着圈薄冰。他忽然想起自己包里有包红糖,是母亲托人带来的,说是“冬天喝了暖”,早上出门时顺手塞了进来。

陈阳小心翼翼地将锉好的铜片放入量具中,然后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铜片与量具之间的间隙。过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道:“嗯,还差两丝。”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拿起锉刀,准备继续打磨铜片。

与使用焊枪时相比,陈阳此时手腕转动的弧度显得更加柔和,仿佛他手中的锉刀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需要用心去雕琢。

在锉刀与铜片的摩擦声中,陈阳继续说道:“昨天那批轴承外套,检验科说精度已经足够了,老张让我们再多测二十个。”

一旁的傅星听到陈阳的话,随口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然而,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陈阳手边的杯子上。

那是一个普通的玻璃杯,杯口冒着丝丝热气,水汽中似乎还裹挟着淡淡的茶味。傅星定睛一看,发现那是最便宜的大叶茶,这种茶叶口感苦涩,远不如其他名贵茶叶那样香醇可口。

开机床前,傅星往陈阳的搪瓷缸里舀了勺红糖,砂糖粒沉在杯底,慢慢晕开圈浅褐的云。“看你总喝浓茶,”他假装整理工具,“这糖治烧心。”陈阳端起杯子晃了晃,红糖没化透,杯壁上沾着几粒,他低头抿了口,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第一批偏心轴下机时,傅星发现自己的车床卡盘有点松。他往扳手孔里插扳手,指腹蹭到里面的铁锈,刺得皮肤发疼。陈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手里捏着半截蜡烛:“烧化了滴进去,锈就不卡了。”他把蜡烛往炉火上凑,蜡油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铁砧上凝成小珠子。

傅星蹲在旁边看他用螺丝刀把蜡油往孔里捅,陈阳的袖口卷到小臂,蓝秋衣的边缘磨得起了点毛。“昨天的手套呢?”傅星忽然问,陈阳手上的裂口又深了些,像冻裂的河床渗着血丝。“在工具箱里。”陈阳头也没抬,“干活碍事,等歇着再戴。”

歇工吃早饭时,傅星从包里掏出个铁皮饭盒,里面是母亲腌的萝卜干,用油炒过,还卧了两个荷包蛋。“我姐寄来的,”他把饭盒往陈阳面前推,“你尝尝。”陈阳正啃着窝头,闻言抬起头,睫毛上沾着点窝头渣,像落了层细麦麸。

饭盒沿烫得很,陈阳捏着边缘转了半圈,夹起块萝卜干放进嘴里。傅星看着他咀嚼的样子,忽然发现他右边虎牙缺了个小角,大概是小时候啃硬东西硌的。“有辣椒。”陈阳喉结动了动,耳根慢慢泛起红,像被炉火烤热的铁皮。

饭后擦车窗时,傅星故意把自己的擦布往陈阳那边递。布角扫过陈阳手背,他像被烫着似的缩了缩手,傅星趁机说:“我给你擦擦鞋吧?昨天看你鞋油没擦匀。”陈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新皮鞋,鞋头沾着点铜屑,泛着青黑的锈色。“不用。”他往工具箱里塞擦布,“我自己来就行。”

傅星没再坚持,转身去锅炉房打水。铁皮桶撞着台阶叮当作响,他听见身后传来车床启动的声音,比平时慢了半拍,像谁的心跳漏了一拍。锅炉房的老王正用铁钎捅煤,看见他就笑:“小陈今早帮我修了水壶,那孩子手巧,漏的地方焊得比新的还结实。”

傅星提着热水回来时,陈阳正往他的工具箱里塞东西。见他进来,手忙脚乱地合上箱盖,耳尖红得像被炉火燎过。傅星假装没看见,把热水倒进搪瓷缸,却发现缸底沉着几粒没化的红糖,杯壁上多了圈新的茶渍,比刚才深了些。

下午车到第十七个偏心轴时,车床忽然发出刺耳的怪响。陈阳几步跨过来关了电闸,弯腰看变速箱:“齿轮卡了。”他往里面倒了点机油,用螺丝刀扒拉着齿轮,油星溅在工装裤上,晕开片深色的云。傅星蹲在旁边递抹布,看见他指甲缝里嵌着黑油,和昨天的木渣混在一起,像藏了片深冬的泥地。

修完车床,陈阳的袖口沾了不少机油。傅星从包里掏出块新肥皂,是柠檬味的,和上次那块一样,纸包装上的小雏菊被体温焐得发皱。“拿去洗吧,”他把肥皂往陈阳手里塞,“锅炉房的水还热。”陈阳捏着肥皂站了会儿,忽然转身往锅炉房走,步伐比平时快了些。

傅星趁机打开陈阳的工具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扳手和量具,最底层压着双藏蓝色棉手套,正是他昨晚给的那双。手套被叠成了方块,边角压得平平整整,像从来没戴过似的。他往里面塞了盒蛤蜊油,铁盒上的红绸布露了个角,像朵没开完的花。

陈阳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带着些许水汽,那是他刚刚洗过手留下的痕迹。他的虎口处有一道裂口,虽然已经被肥皂水洗过,但还是微微泛着润红,看起来有些刺痛。然而,他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一点,而是径直走向了傅星,拿起了车刀。

他仔细端详着车刀,然后说道:“刚才我看到你车刀的角度不太对,这样很容易导致崩刃。”说着,他将一把新磨好的车刀递到了傅星的手中。

傅星接过车刀,发现这把刀的木柄是用桦木制成的,比昨天那把更加光滑。他凑近闻了闻,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松节油味,显然这把刀是刚刚磨好的。

傅星握着刀往卡盘上装,忽然发现木柄末端刻了个极小的阳字,比自己的星字深些,大概是用刻刀慢慢凿的。他抬头时,陈阳正低头调整量具,阳光从霜花的缝隙里漏进来,落在他耳后那颗痣上,像落了点金粉。

快下班时,雪又开始下了,这次是鹅毛大雪,飘在车间的玻璃窗上,瞬间就化成了水。陈阳从柜子里抱出个木架子,上面摆着十几个轴承,每个轴承里都垫着层薄棉絮。“防磕碰,”他拿起一个递给傅星,“棉絮是锅炉房拆旧棉袄剩下的,干净。”

傅星摸着棉絮的纹路,忽然想起自己包里的花布。他把布掏出来,是块粉白格子的,边角绣着缠枝莲:“做肥皂盒衬底正好。”陈阳接过布时,指尖碰到他的手心,比雪还凉,傅星往回缩手,却被他轻轻按住:“你的手也冻裂了。”

陈阳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是袋凡士林,铁管上印着“上海造”。“前阵子买的,”他往傅星手背上挤了点,“比蛤蜊油黏,防冻。”凡士林在掌心化开,像团温热的蜡,傅星低头看他专注的神情,忽然发现他睫毛上沾着片雪花,没等看清就化了,像滴没忍住的泪。

锁车间门时,傅星看见陈阳的皮鞋亮了不少,鞋油擦得匀匀实实,只是鞋跟处还有点没蹭开的黑,像落了点没化的雪。“明天我帮你蹭蹭?”傅星踢了踢脚下的雪,“我姐说用丝袜蹭最亮。”陈阳低头看了看鞋,忽然往他口袋里塞了个东西:“给你。”

是个铜制的哨子,表面磨得发亮,挂着根红绳。“废料堆里捡的,”陈阳的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车床卡料时吹这个,比喊人管用。”傅星捏着哨子,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上面还留着陈阳的体温,像揣了块刚从炉火里夹出来的铜片。

傅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积雪上,积雪已经没过了他的脚踝,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了那个肥皂盒架。

这个肥皂盒架是他下午没事做的时候做的。他用一块花布仔细地衬在了里面,粉白格子的花布和铁架的锈红色相互映衬,就像在冬雪中绽放的一朵花。

傅星把肥皂盒架递给陈阳,轻声说道:“给你。”

陈阳有些惊讶地接过了架子,他的手指触碰到花布的瞬间,布面轻轻地蹭过他的手腕,带来一丝温暖。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远处火车的鸣笛声传来,悠长而又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大自然在为这一刻伴奏。

分岔路口的路灯亮了,傅星看见陈阳的帆布包侧面鼓了块,像是藏着什么硬东西。“里面是啥?”他戳了戳那个鼓包,陈阳往旁边躲了躲:“没什么。”雪落在他发梢,瞬间就化成了水,顺着鬓角往下淌,像谁的眼泪。

回到家,傅星把铜哨子挂在床头,红绳在灯光下泛着暖光。他摸出抽屉里的凡士林,往手背上挤了点,黏糊糊的,却比蛤蜊油更暖。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窗台上,像谁撒了把盐。

他忽然想起陈阳帆布包里的鼓包,会不会是新做的木柄?还是磨好的量具?傅星往被窝里缩了缩,手心还留着铜哨子的凉意,像陈阳碰过他时的温度。明天得找个机会,看看那个鼓包到底是什么。

床头的肥皂盒架静静地立在窗台上,那是一个用铁条焊接而成的简单架子,原本应该是冰冷的金属质感,但被一块花布包裹着,使得它看起来不再那么冷冰冰。傅星的目光落在这个肥皂盒架上,思绪渐渐飘远。

他想起了陈阳,那个亲手焊接这个架子的人。他仿佛看到了陈阳专注地拿着焊接工具,火花四溅中,他的侧脸被映照得格外清晰。他的额头微微出汗,眼神专注而认真,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和自信。

傅星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陈阳往他碗里夹萝卜干的情景。那是一个平凡的日子,他们一起吃饭,陈阳默默地将自己碗里的萝卜干夹到了他的碗里,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傅星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还有那个铜哨子,上面的纹路被磨得发亮。傅星记得,陈阳总是把它带在身边,那是他的宝贝。每当他吹响铜哨子,那清脆的声音就会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想着想着,傅星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揣了一块刚从炉火里夹出来的铜片,滚烫滚烫的,仿佛要融化一般。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

纸页间的糖纸又多了张,这次是草莓味的,和橘子味的挨在一起,像两朵挤着说话的花。傅星把笔记本合上时,听见窗外的雪又大了些,簌簌的,像在说什么悄悄话。

明天要蹭鞋,还要看看那个鼓包。傅星摸着手上的凡士林,忽然想起陈阳低头擦鞋的样子,袖口沾着鞋油,像落了点墨。他闭上眼睛,仿佛又听见车窗的嗡鸣声,和陈阳说“防冻”时,自己没忍住的心跳声。

原来,那些在意的情感,就如同被红糖晕染开来的茶水一般,虽然表面上看似平静,但其中蕴含的甜蜜和温暖,却在不经意间弥漫开来。

又或者,它们就像那铜哨子上系着的红绳结,看似微不足道,却在每一次的把玩中,将那份在意紧紧地缠绕在指尖。

还有那凡士林,那黏腻的质感,仿佛是一种特殊的语言,默默地传递着那份在意所带来的暖意。

这些看似平凡的事物,就像是冬日里悄悄藏在棉袄里的暖炉,虽然不引人注目,但当指尖触碰到它们时,那股滚烫的温度便会瞬间传递过来,深深地刻在心里,让人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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