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元兑换的黑海豚监狱,被他安置在了岛屿最深处。
他躺在指挥室隔壁休息室的折叠床上,指尖在终端屏幕上滑动,浏览着关于这座监狱的详细资料。
黑海豚监狱(系统提供版本)的关押与管理模式,严苛到近乎不近人情:
- 牢房设置:囚犯多被关在5平米左右的单人或双人间,内有铁床、蹲式马桶,无窗,仅靠墙角小孔通风。厚实的水泥墙让空气常年潮湿,霉味弥漫。每间牢房设三道钢门,锁芯各异,钥匙由不同狱警分别保管。
- 日常管理:每日早6点起床,16小时清醒时段内严禁碰床,只能坐地或踱步。夜间睡觉必须面朝门,双手置于被外,任何遮挡都会触发警报。每日放风仅一个半小时,囚犯需蒙黑布头套、反绑双手、弯腰前行,由持枪狱警押至钢筋铁笼。
- 饮食管理:食物从门上小窗递入,多为一团米饭配一盒“营养糊”,无骨无核,禁用餐具,只能手抓。若有抗议,即刻断粮两天并施以体罚。
- 严密监控:墙角摄像头24小时运转,夜间启用红外线模式。狱警每15分钟巡视一次,囚室灯光彻夜长明且无法关闭,方便随时通过门中小窗或监控观察。
- 搜查制度:放风时牢房会被地毯式搜查,床板、墙壁每一寸都不放过。搜身是惯例,口袋、牙缝、鼻孔皆在检查范围内,入狱或转监时必受全身搜查。
- 狱警配置:800名狱警多为正规军出身,配备突击步枪、狙击枪及防暴装备,分布内外,可即时镇压任何反抗。
- 交流限制:囚犯隔离关押,禁止互通声息,唯一接触的送饭狱警也不得与之交谈。娱乐近乎为零,虽有图书馆和特定时段电视,但限制极严。
监狱方圆30公里内荒无人烟。
张启元看完,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对着终端问道:“赤星,看管监狱的部队安排妥了?”
【放心,兑换时已附赠300名奥摩士兵与500名特警充任狱警,外加高压电网。一旦入内,绝无越狱可能。】
“好,把资料发给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人员。”他放下终端,扯过薄被盖在身上,“我先睡一小时。”
返回途中的步兵战车里,兔子侦察兵和大毛信号旗特种兵的终端陆续弹出消息——黑海豚监狱的资料赫然在列。车厢里霎时安静下来,几人交换眼神时,嘴角都忍不住往上扬,那股子兴奋劲儿比全自动火箭炮的后坐力还难压下去。
指挥室里,瓦列里盯着屏幕上埃隆紧绷的侧脸,忽然敲了敲通讯器,语气带着点算计:“把黑海豚监狱的规矩,跟埃隆好好说道说道。用嘴讲,添点料,让他长长记性。”
“收到!”通讯器里立刻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是坐在埃隆斜后方的兔子侦察兵。他往前凑了凑,故意让声音穿过车厢的颠簸传过去:“埃隆教官,听说过黑海豚监狱吗?就是你接下来要住的地方。”
埃隆猛地转头,眼神锐利如刀。
那侦察兵笑了笑,掰着手指细数:“那儿的牢房啊,就五平米,俩大老爷们挤着都转不开身,墙厚得能防炮弹,潮得能长出蘑菇。每天早上六点就得爬起来,十六个钟头不准沾床,想躺会儿?警报能把你耳膜震破。”他顿了顿,刻意压低声音,“晚上睡觉更有意思,脸得朝着门,手放被子外面,敢遮一下试试?狱警立马冲进来‘伺候’。”
他看着埃隆逐渐沉下去的脸色,继续道:“放风?有啊,每天一个半小时,不过得蒙着黑布、反绑着手,弯着腰被押到铁笼子里——跟遛狗似的。吃的?就一团米饭加糊状物,用手抓着吃,敢哼一声,两天别想沾米粒。”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分,侦察兵拍了拍埃隆的肩膀,力道不轻:“对了,那儿的狱警都是当兵的出身,枪不离手。你猜,像你这样的‘大人物’进去,会不会享受点‘特殊照顾’?”
埃隆的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指节泛白——这些话像冰锥,一下下凿在他心上。他终于明白,这些人不仅要审他的罪,还要用最磨人的方式,一点点碾碎他的傲气。
那兔子侦察兵话锋突然一转,语气轻快起来:“不过嘛,要是你能好好配合,该说的都说清楚,说不定能少蹲几年。等出来了,直接送你去养老院,喝喝茶晒晒太阳,也算善终。”
埃隆的拳头松了松,眼底却掠过一丝怀疑——这些人会这么好心?
坐在塔娜旁边的大毛士兵突然搭话,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另外这四位老人家,要是审查下来没什么问题,估计直接就能去养老院了。”
塔娜的心猛地一跳,悄悄抬眼看向莫林——养老院?那是在灯塔里想都不敢想的去处。她这辈子都在搞科研研究,指节磨出的茧子比老树皮还硬,从未奢望过能有“看电视、养花”的日子。
“那是自然。”兔子侦察兵接话道,“刚好两男两女,分两个双人间正合适。白天看看电视,侍弄侍弄花草,只要守规矩,不瞎跑不瞎说,日子保准舒坦。吃的用的都按标准来,饿不着冻不着。”
戈登的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手环——他在档案馆里见过太多因“不合规”被处理的老人,从未想过自己有天能被允诺这样的安稳。莫林则望着窗外掠过的废墟,眼里闪过一丝恍惚,他这辈子修过无数机械,却没想过自己的晚年,或许能和花草为伴。
最激动的是0591,她攥着衣角的手微微颤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害怕,是一种陌生的暖意。她甚至开始偷偷想,到了养老院,该给自己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埃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他清楚,这些承诺是诱饵,也是枷锁,但看着同伴们眼里泛起的光,他攥紧的拳头,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
那兔子侦察兵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话锋再转,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哦对了,忘了说——你们灯塔的维克多和摩根,之后大概率也得进黑海豚。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里面太‘寂寞’,虽说那地方的规矩,你们想见着面比登天还难。”
他顿了顿,看着埃隆骤然收紧的瞳孔,轻笑一声:“放心,我们总有办法把他俩也抓进去,扔到你隔壁牢房都有可能。到时候你们仨‘老熟人’,就算见不着面,好歹也算在一个地方‘作伴’了。”
埃隆的呼吸猛地一滞,维克多的阴狠、摩根的深沉,这两个在灯塔翻云覆雨的人也要被关进去?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黑海豚监狱的恐怖,若要和这两个老对手“共享”,那滋味恐怕比单独关押更让人窒息。他死死咬着牙,没说话,但眼底的惊惧却藏不住了。
但很快又释然了。末日这么久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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