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一身利落的白色斗篷,内搭短裙,自信地展现着那双修长笔直的42寸美腿。
王珍珍裹着一件深色大衣,显得温婉可人。
况天佑同样穿着剪裁得体的棕色大衣,鼻梁上架着墨镜,颇有几分潇洒气度。
金正中吭哧吭哧地推着行李车,身上套着一套耐磨的牛仔套装。
一行人稍作整顿,便匆匆赶往机场。
飞机降落在英国时,已是下午五点半,天色渐暗。
况天佑拿出地图,兴致勃勃地规划着:“我和珍珍打算从北部开始玩,一路玩到伦敦,最后还可以去看场歌剧。”
他看向马小玲,“对了,你和正中的行程怎么安排?”
马小玲摇摇头,神色认真起来:“那个女僵尸的踪迹不是往北的,我们不同路。”
“过了今晚,你们就自己好好玩,我和正中得去工作。”
“等悦悦过来了,咱们再聚一起玩个痛快。”
几人抵达目的地后,金正中和王珍珍很快被一处广阔牧场里成群的白绵羊吸引,兴奋地追着羊群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草地上飘荡。
马小玲和况天佑落在后面,无奈地看着他俩孩子气的举动。马小玲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况天佑,压低声音说:“喂,你可别浪费我那两张机票,多陪珍珍好好玩玩,知道吗?”
况天佑推了推墨镜,也低声回道:“你啊,也别光顾着赚钱,照顾好自己身体。”
“工作一结束就赶紧来跟我们汇合。”
马小玲叹了口气:“希望顺利吧。”
“女僵尸身上的追踪符已经爆了,现在只能等她再次出现才能锁定准确位置。”
“别管我和正中了,你们玩得开心点最重要。”
况天佑还是忍不住叮嘱,点了点头:“一切小心。”
这时,走在前面的王珍珍渐渐感到不对劲。
从他们进入这个小镇开始,街道上就空无一人,冷清得吓人,一种莫名的寒意萦绕不去。
她忍不住拉住还在东张西望的金正中,声音有些发紧:“正中,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奇怪啊?”
金正中茫然地环顾四周,疑惑地看着王珍珍:“奇怪什么?”
王珍珍指着空荡荡的街道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怎么会连一个人都没有呀?你看…”
金正中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我们才奇怪吧,四个人来,只有两个人能玩,还有一个没到呢。”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往前走。
一阵阴冷的穿堂风吹过,王珍珍不禁缩了缩脖子,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快步跟上:“正中,等等我!”
走了好一段路,确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金正中推着行李,终于看到一家挂着昏暗灯牌的小旅馆,如释重负地喊道:“终于找到个小旅馆了!”
马小玲和况天佑也走得有些累了。
王珍珍指着旅馆:“那就这家吧,看着还挺不错的。”
金正中搓了搓手臂:“不管了,就这家吧,好冷啊。”
四人走进旅馆内部,里面依旧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黄的吊灯摇曳着,投下长长的影子。
马小玲立刻警惕地扫视四周,秀眉微蹙,百分百确定这里透着诡异。
况天佑和王珍珍几乎异口同声地低语:“怎么没人呢?”
况天佑走到前台,左右张望了一下,屈指敲了敲台面:“Excuse me?”
只听窸窣一声,从柜台下面缓缓冒出一个脑袋:“how can I help you?”
这人留着一头略显僵硬的黑色长发,穿着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打扮得十分板正。
但他一露面,马小玲锐利的目光就立刻锁定了他,干驱魔这一行,圈内有点名气的同行她早就调查了个遍,这人…
金正中看着他的东方面孔,好奇地问:“哇,你是中国人吗?”
王珍珍挽着况天佑的胳膊,对前台说:“麻烦开两个房间,谢谢,住三个晚上。”
金正中立刻插嘴,语气里带着促狭:“两个房间怎么分啊?难道你和天佑一间?”
王珍珍脸一红,坏笑着反击:“啊~好啊!你是不是想和你师父一间啊?”
金正中闻言,居然真的偷瞄了一眼马小玲,嘿嘿傻笑:“真的吗?哈哈哈那么便宜我啊?”
马小玲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俩的胡闹,直接对前台那人说,目光始终带着探究:“想得美!开三间房,谢谢。”
王珍珍赶紧抢话:“不用啦不用啦,两间就好了,我和小玲一间,天佑和正中一间啦。”
柜台后的那人被马小玲盯得有些发毛,眼神飘忽不定,拿出一个登记本,声音没什么起伏他,试图用冷淡掩饰不自然。
“吵完了?那就登记一下吧。”
马小玲向前倾身,手指轻轻点着台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位先生,看着好面熟啊。”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或者说…您之前是不是出过家,做过和尚啊?”
那人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没有接话,径直走出柜台,背着手看向窗外,生硬地转移话题:“后天是这里的精灵节。”
“所以这几天入夜后,别在街上乱溜达。”
王珍珍感到很奇怪,歪着头问:“奇怪了,是节日为什么不能上街呢?不应该更热闹吗?”
那人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凝重解释道:“精灵节五十年才有一次。”
“传说上次精灵节过后,一夜之间,整个小镇的人都不见了。所以,你们最好回避一下。”
马小玲却不吃这套,依旧盯着他,不依不饶:“喂,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吧?”
那人显然不想纠缠,转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钥匙串在他手中叮当作响,试图结束对话:“对不起,这里没有服务生帮忙搬行李。你们的房间在二楼,请自便吧。”。
金正中自然地接过钥匙,弯腰就去提行李。
马小玲笑了笑,看似准备转身跟上。
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个回身,出手如电,精准地一把将那人头上那略显违和的假发揪了下来。
金正中闻声回头,惊得大叫:“哇…不是吧?和尚也假扮木村拓哉?”
只见假发下是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马小玲把玩着手里那顶假发,语气笃定又带着几分戏谑:“日本高野山法力最高的法僧,孔雀大师,早在几年前就传闻失踪了。”
“想不到,居然跑到英国这个小镇来开旅馆了啊?”
这话一出,连一直揽着王珍珍肩膀、看似置身事外的况天佑也忍不住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闷笑了一声。
王珍珍看着孔雀大师那尴尬又强装镇定的样子,也觉得十分好笑,尤其是刚才那顶假发被猝不及防扯下的瞬间。
孔雀大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极了。压低声音,语气带有一丝警告也有无奈,再次强调:“总之,入夜后,不要乱跑!”
马小玲懂得见好就收,目的已达到,便俏皮地双手合十,故意拉长音调:“是——阿—弥—陀—佛—”
孔雀大师嘴角抽搐了一下,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善哉善哉。”
马小玲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假发甩还到他手里,转身上楼,清脆的笑声在空旷的旅馆里格外响亮:“哈哈哈……”
王珍珍也笑着对孔雀大师说:“其实您戴这个假发还挺不错的,真的很像木村拓哉哦!”
说完,也被况天佑揽着,笑着走上了二楼。
金正中摸摸脑袋,赶紧提着行李跟上。
只留下孔雀大师一人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顶假发,望着他们上楼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香港,电视台总监办公室。
低气压笼罩着整个楼层。司徒奋仁面色阴沉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修长的手指烦躁地敲击着桌上那份最新出炉的收视率报告,纸张边缘几乎被他捏得变形。
屏幕上那条断崖式下跌的曲线,像是一根冰冷的针,狠狠扎在他的自尊心上。
办公室里,几个下属垂手而立,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一点细微的动静就会引爆这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散落的几份娱乐杂志,封面都是对家电视台新晋花旦的靓丽身影,刺得他眼睛生疼。
毛悦悦那边虽然人气依旧,但缺乏爆炸性的新闻点,热度似乎也进入了平台期。
他需要一个更大的噱头,一个能瞬间点燃全城话题的爆点。
忽然,他敲击桌面的手指猛地停住。
眼底的阴霾倏地散去,一种近乎锐利的光芒从他镜片后闪过。
他猛地向后靠进真皮椅背,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一个充满算计和兴奋的弧度。
“有了!”
他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办公室里所有竖起耳朵的下属浑身一颤。
他“唰”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目光如炬地扫过面前噤若寒蝉的几人,语速快而有力:
“我们搞个大的!立刻策划一场‘小姐’选举!”
他直起身,一只手插进西裤口袋,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万众瞩目的盛况:“主题就是‘迎接千禧年,绽放东方美’!”
“规模要最大,宣传要最猛,奖金要最高!告诉全港,这是我们电视台年度最重磅的项目,没有之一!”
他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背影都透着野心勃勃的劲儿。
片刻后,他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抛出了最具诱惑力的筹码:
“告诉那些想入行的女孩子,这是她们一步登天的机会!”
“最终的冠军,不仅能得到巨额奖金和‘千禧小姐’的头衔,还将获得我们电视台和丝绒影视公司的联合力捧!”
“影视歌三栖发展,最好的资源,最强的包装!”
他走回桌前,指尖重重地点在桌面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强调着他的决心:“我们要亲手造星!”
“用最美的港姐,制造最高的收视率!把那些被抢走的关注度,统统给我抢回来!”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下属,语气带着一丝压迫感:“还愣着干什么?立刻给我出方案!”
“我要在一天内看到完整的策划书!”
“记住,我要的是轰动,是全城热议!”
下属们如蒙大赦,又倍感压力,连忙应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退出了办公室。
司徒奋仁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棋手落下关键棋子后的笃定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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