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如同滚雪球般增长。有了名分、物资和人才,林枫麾下的这台战争机器,在经过短暂的消化与整合后,开始显露出更为锐利的锋芒。他的目光,不再局限于固守谯郡一隅,而是投向了周边在胡汉拉锯战中形成的权力真空地带。
扩张之路,必然伴随着兵戈与鲜血。林枫的计划清晰而稳健:先是扫清郡内及边缘地带不听号令、鱼肉乡里的小股坞堡武装和流寇,继而威逼利诱,吞并那些墙头草般摇摆的小军阀,最后,则不可避免地与周边同样有野心的军阀发生正面碰撞。
首次亮剑,目标选定在盘踞于谯郡以北五十里外黑风山的的一股悍匪。匪首号称“混世魔王”,聚众数百,凭借山势险要,屡次劫掠往来商队,甚至袭击村庄,对林枫刚刚建立的秩序和商道构成了直接威胁。
军帐内,油灯昏黄。林枫手指点在地图上的黑风山标记处。
“石虎。”
“末将在!”身形魁梧如铁塔的石虎踏前一步,声若洪钟。经过数次战斗和严格操练,他身上的悍勇之气愈发凝练,却也多了一丝令行禁止的军人气质。
“予你五百精兵,三日之内,踏平黑风寨。可能办到?”
石虎眼中闪过嗜战的兴奋,抱拳吼道:“主公放心!末将定提那‘魔王’的头来见!若不能破寨,末将愿受军法!”
“我不要你的头,我要的是黑风山从此畅通无阻,我要的是我军兵锋所指,宵小辟易。”林枫目光沉静,“记住,匪寇可杀,但降者不戮。山寨中若有被掳掠的百姓,妥善安置。”
“喏!”
石虎领命而去。三日后,捷报传回。石虎采用正面佯攻,暗遣精锐攀越峭壁奇袭后山的策略,一夜便攻破了号称固若金汤的山寨。阵斩匪首及其死党数十人,收降卒百余人,解救被掳百姓数十口。自身伤亡仅十余人。
此战虽小,却意义非凡。它不仅检验了新装备的铠甲兵器,锻炼了新补充的兵员,更极大地提振了军心士气。石虎的勇猛和逐渐显露的指挥才能,也得到了进一步印证。
接下来数月,林枫麾下的军队如同出柙猛虎,四面出击。
向东,剿灭了两股纵横水道的“水匪”,控制了境内一段重要的漕运河道。
向西,以武力为后盾,辅以劝降和政治许诺,兵不血刃地收编了两个原本依附于附近一个大军阀的小型坞堡,得其部曲近千人,良田数百顷。
向南,则与一个号称有万人之众的流民军头目发生了激烈冲突。对方人数占优,但军纪涣散,装备窳劣。林枫亲率一千五百主力,设伏于流民军必经之峡谷,以强弓硬弩为先导,重甲步卒正面碾压,轻骑两翼突击,一战便将这支乌合之众击溃,斩首千余,俘获无数。其头目在乱军中被石虎一斧劈成两段。
每一次军事行动,林枫都尽可能让不同的将领带队,石虎、韩猛以及其他在战斗中提拔起来的军官都得到了宝贵的独当一面的机会,实战经验飞速积累。军队的战斗力在血与火的淬炼中不断攀升。
林枫的势力范围,以谯郡为中心,像水银泻地般向四周稳步扩张、巩固。鹰扬将军的威名,开始真正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传播开来。
深夜,林枫自军营返回府邸。连续数日的军务筹划与前线督战,即便以他经过系统强化的体魄,也感到了一丝精神上的疲惫。
他没有惊动可能已经歇下的萧月娘,而是信步走向了王婉宁居住的侧院。院中依稀还有灯火,隐隐有琵琶声传来,音调不复往日的活泼明快,反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幽思与期盼。
林枫示意侍女不必通报,轻轻推门而入。
王婉宁正抱着琵琶坐在窗边,听到动静愕然抬头,见是林枫,眸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彩,慌忙放下乐器起身:“夫君?您…您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林枫看着她,几个月不见,她似乎清减了些,但眉眼间的娇媚依旧,此刻因他的突然到来而染上的红晕,更添几分动人之色。她不像月娘那般时刻保持着主母的端庄持重,情绪更直接地写在了脸上。
“嗯,刚回来。听到你的琵琶声,就过来看看。”林枫的声音放缓,带着一丝沙哑的疲惫,走到她身边,“这些日子,军中事务繁忙,冷落你了。”
王婉宁连忙摇头,眼中水光盈盈:“夫君说的哪里话,军国大事要紧。妾身…妾身只是担心夫君安危。”她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触碰他检查是否安好,又怯生生地缩回一半。
林枫捕捉到了她这个小动作,心中微暖,主动握住了她微凉纤细的手。“我无事。只是有些乏了。”他拉着她一同在榻边坐下。
烛光下,王婉宁仰头看着他略显疲惫的侧脸,眼中满是心疼。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力道生涩却无比认真地揉按着。
“夫君…辛苦了。”她低声道,气息如兰,拂过林枫的耳畔。
那生涩而温柔的触碰,带着毫无保留的关切,像一股热流,悄然化解了林枫心头的疲惫。他闭上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温存。不同于与月娘相处时那种并肩作战的默契与敬重,婉宁带给他的,是一种更纯粹的被依恋、被抚慰的感觉。
他抬手,覆盖住她忙碌的小手,将其轻轻拉下,握在掌心。王婉宁身体微微一僵,脸颊绯红,睫毛轻颤着垂下,不敢与他对视。
“婉宁,”林枫低声唤她的名字,指尖轻柔地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这些日子,府中可好?月娘…她待你如何?”
王婉宁连忙点头:“好,一切都好。月娘姐姐持家有方,对妾身也极为照顾,并无半分苛待。”她的话语急切,像是生怕产生误会,“只是…只是有时会想,若是妾身也能像月娘姐姐那般,能多为夫君分忧就好了……”她的声音渐低,带着一丝自惭形秽的落寞。
林枫心中了然。月娘是正妻,又是士族出身,能力出众,自然能参与到他的事业中来。而婉宁更像是旧时代标准的姬妾,美丽柔顺,却难以在政务上给予直接帮助,这或许让她感到了些许不安与价值上的焦虑。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托起她光滑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无需与月娘相比。”他的目光沉静而肯定,“月娘有月娘的长处,婉宁有婉宁的好。你能让我在疲惫之时,感到放松与心安,这便足够了。这便是你独一无二的价值。”
这番话,直白而真诚,瞬间击中了王婉宁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眼圈一红,蓄积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不是委屈,而是巨大的释然与感动。她猛地投入林枫怀中,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哽咽道:“夫君…夫君能如此说,婉宁…婉宁死而无憾了……”
林枫拥抱着怀中微微颤抖的娇躯,感受着她的依赖与激动。他低下头,亲吻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顶,然后是光洁的额头,湿润的眼睫,最后,轻轻覆上那两片因哭泣而愈发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夜过后。
云收雨歇,王婉宁如同慵懒的猫咪般蜷缩在林枫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安宁的红晕。林枫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
“月娘…她将后宅打理得极好,井井有条,待人宽厚却有原则。”林枫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一丝思考,“她是能与我并肩看江山风雨的人。”他感觉到怀中的娇躯微微紧绷了一下,便继续道,“而你,婉宁,你是能让我忘却江山风雨,得享片刻宁静的人。于我而言,皆是不可或缺。”
王婉宁抬起头,眼中再无芥蒂,只有一片清澈的柔情:“妾身明白了。能得夫君如此看待,是婉宁莫大的福气。妾身会安守本分,也会…也会努力让夫君更多几分宁静。”
林枫微微一笑,将她搂得更紧些。心中却在思忖:月娘如茶,清冽提神,可共谋事;婉宁如酒,醇厚甘美,可慰风尘。妻妾如此,夫复何求?而这乱世基业,既需要月娘这样的贤内助稳定后方,也需要征伐扩张带来的实力与威望。兵锋所向之处,便是他林枫规则所及之地。
窗外的月色,悄然移过中天,静谧地照耀着这座逐渐兴起的城邑,也照耀着远方即将被纳入版图的新地盘。扩张的脚步,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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