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做给外人看的戏,也是她向萧御展示——她并非只有“屈服”一条路可走。她还有玉石俱焚的决绝,还有在绝境中为自己、为父亲搏杀的价值。
**夜访传递的是危机,也是转机。**
**筹码已在她心中掂量,只待时机,掷上赌桌。**
夜凉如水。
苏蔓褪去了那身素白中衣,只着一件单薄的囚衣内衬,静静立于半开的支摘窗前。初冬的寒风如同冰冷的刀子,毫无阻碍地灌入室内,卷走最后一丝暖意。她闭上眼,任由那刺骨的冷意包裹全身,肌肤很快泛起细密的疙瘩,牙关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
这是一场豪赌。赌萧御对她尚有几分“在意”,赌这场突如其来的“重病”能打破眼前的僵局,为她争取到一丝喘息之机,甚至是一个与他重新谈判的台阶。
寒意丝丝缕缕,渗入四肢百骸。她本就身体虚弱,加之连日来的精神紧绷与营养不良,冰冷的侵袭很快引发了剧烈的反应。先是喉咙发痒,忍不住低低咳嗽起来,随即头重脚轻,额角开始突突地跳着疼,周身关节也泛起了熟悉的酸痛。
她扶着窗棂,稳住有些摇晃的身体,脸色在月光下迅速变得苍白,唇上失了血色。效果比她预想的来得更快,也更猛烈。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她踉跄着回到那张冰冷的硬板床边,和衣躺下,拉过那床单薄的被子盖住瑟瑟发抖的身体。被褥无法带来丝毫暖意,反而因为她的颤抖而显得更加冰冷。
她开始刻意加重呼吸,让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痛苦。
时间在寒冷与病痛的折磨中缓慢流逝。苏蔓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她能感觉到体温在升高,额头滚烫,而四肢却冰冷如铁。喉咙的干痛加剧,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腔,带来撕裂般的痛感。
**病骨支离,成了她此刻最锋利的武器。**
守在外间的侍女似乎被持续的咳嗽声惊动,小心翼翼地在门外询问:“姑娘?您怎么了?”
苏蔓没有回应,只是发出一串更显虚弱、压抑的呛咳。
侍女犹豫了片刻,脚步声匆匆远去,想必是去禀报了。
苏蔓蜷缩在冰冷的被子里,意识昏沉地想着:萧御,你会来吗?在你那盘权衡利弊的大棋里,我这枚棋子若真的提前“病逝”,是否也算一种损失?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几乎要被高烧和寒冷吞噬意识时,院外传来了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带着一种隐而不发的力道,打破了夜的沉寂。
门被猛地推开,带进一股更冷的夜风,同时也带来了那道墨色的、极具压迫感的身影。
萧御来了。
他大步走到床前,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借着廊下透入的微弱灯光,他看清了床上蜷缩成一团、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苏蔓。她的眉头紧紧蹙着,嘴唇干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和痛苦的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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