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捏着块桃花饼,满足地塞了满嘴,幸福地眯起眼睛。
她歪头看向静静靠在桌边的墨色长剑,伸手轻轻戳了戳剑鞘:“沉冤,你再不出来,这盘饼可就要被我吃光啦,一个都不给你留!”
长剑纹丝不动,连一丝灵光都未闪现。
昭雪哀嚎一声,扑到剑旁摇晃着:“你快出来嘛,我快无聊得长蘑菇了!”
墨色剑身终于泛起微光,沉冤的身影在光晕中显现。
昭雪立刻笑开了花,故意将沾着饼屑的手指往他雪白的衣袖上抹,随即转身就跑,等着他来追闹,可沉冤仍坐在原地,动也未动。
昭雪蹑手蹑脚地走回去,将下巴轻轻搭在他肩头,小声问:“你怎么不开心呀?”
“没有。”沉冤淡淡答道。
昭雪眨眨眼:“郎君从轮回镜回来都三个月了,却还没向上神开口将你要回去……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
沉冤轻啧一声,别过脸去:“胡说什么。我本就是上神的剑,何来要不要回之说。”
昭雪故意拖长了音“哦”了一声,又坏心眼地将一点饼渣抹在他袖口。
沉冤低头看着衣袖上的碎屑,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说了多少次,别这样。”
话虽重,面上却不见几分恼意。
昭雪冲他扮个鬼脸:“我偏要!”
院中阳光正好,两人的笑闹声惊醒了在躺椅上小憩的人。
君彦先是睁开眼,低头看了看怀中尚在安睡的秦书,又望向不远处追逐嬉闹的昭雪和沉冤,抬手轻轻捂住了秦书的耳朵,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指尖刚触上柔软的耳廓,另一只温暖的手便覆了上来。
君彦垂眸,正对上秦书清亮的眼睛,她不知何时醒了,正含笑望他。
“睡得好吗?”她轻声问,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阳光透过枝叶洒下细碎的金斑,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将这一幕染得格外温柔。
自君彦从轮回镜中归来不久,他们便择了这处锦水城的小院住下。
院中春日里盛放的梨花与海棠早已谢去,倒是池中荷花正当花期,粉白的花瓣在碧叶间亭亭而立,随着微风轻摇。
午后的阳光本该带着几分燥热,但秦书身上却透着习习凉意,将她拥在怀中时,只觉清润舒爽。
君彦忍不住低头,轻轻蹭了蹭她纤秀的颈侧,声音里还带着初醒时的慵懒:
“睡得挺好,还做了个好梦。”
“哦?”秦书故意拖长了语调,侧过脸来看他,“那你梦到什么了?”
君彦微微摇头,眼底泛起温柔:“梦到你了。”
秦书却不依不饶,指尖轻轻点着他的胸口:“梦到我什么了?”
见她追问的模样,君彦唇角微扬,眼底掠过一丝狡黠:“你真这么想知道?”
秦书还未答话,君彦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便往屋里走去。
“哎——你——”
话音未落,房门已被他抬脚合上。一道淡淡的禁制随之落下,将一院喧闹与满池荷香都隔绝在外。
秦书坐在床沿,含笑望着君彦,眼底闪着促狭的光:“看来,当真是个极好的梦。”
君彦挑眉,坦然承认:“是。”
他俯身靠近,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衣带,“既然书书这般好奇,不如……我为你重现一番?”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外衫悄然滑落,露出内里素白的里衣。
秦书微微屏息,感受着他温热的指尖在颈后流连,解开发髻的瞬间,青丝如瀑垂落肩头。
就在她以为要继续时,君彦却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抹鲜艳的红。
那是一套做工精致的婚服,正是秦书当年在城东找人缝制的,始终没有机会穿上的那一套。
秦书呼吸一滞,脸颊顿时染上绯色:“你……”
君彦轻笑,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那梦里,你便是穿着这身嫁衣。”
他执起她的手,将婚服郑重地放在她掌心,“书书,让我为你穿上,可好?”
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心颤。
秦书垂下眼帘,轻轻点了点头。
君彦的动作细致而虔诚。他先为她系上殷红的里衬,指尖偶尔擦过她微烫的肌肤;接着是绣着金线鸾凤的外袍,每一处盘扣都仔细扣好;最后是那条流光溢彩的霞帔,在他手中宛如朝霞铺展。
当他为她戴上最后一支金步摇时,秦书抬眸望向镜中,红衣映得她容颜胜雪,而镜中倒映着的君彦,正专注地凝视着她。
“真好看。”他从身后轻轻拥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比梦中还要美上千百倍。”
秦书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轻声问:“那梦中……后来发生了什么?”
君彦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后来啊……”
君彦的吻从她颈侧缓缓游移,带着温热的吐息,如蝶翼轻触般细密落下。
秦书不自觉地仰起头,感受着他唇齿间似有若无的轻吮,在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他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腰际,隔着衣料传递来灼人的温度。
秦书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下急促的心跳,与自己乱了节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衣衫不知何时已松散开来,露出他线条分明的锁骨与结实的胸膛。
烛光在他肌肤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每一寸肌理都蕴藏着隐而不发的力量。
汗珠顺着他优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她微微泛红的肌肤上。
“书书……”他暗哑的嗓音里带着克制的渴望,指尖轻柔地探入她散开的长发。
待到缠绵渐歇,秦书慵懒地伏在他胸前,听着他尚未平息的心跳。
君彦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汗湿的长发,忽然轻声开口:“我们成亲吧。”
秦书慵懒地偎在他胸前,轻轻应道:“好呀。”
虽然他们早已结为道侣,神魂相契,但想到能像寻常凡人一般,在人间正正经经地办一场婚礼。
有凤冠霞帔,有十里红妆,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有喧闹的锣鼓与喜宴,她的心头便泛起一丝甜意。
那是在漫长仙途之外,独属于人间烟火的、朴实而真切的喜悦。
不需要移山填海的法力,不涉及天地法则的见证,只是两个相爱的人,在凡尘中最简单的相守。
虽然是一场迟到了两百多年的婚礼,但是往后余生,无需日月同辉,只需你我作伴。
两心相守,死生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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