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许棠艰涩的声音才传来:“……傅董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你们……你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要把事情做绝!”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她很清楚,一旦这件事坐实,对安澜远洋意味着什么。
林幼薇冷笑一声。
“晚了。”
……
万米高空之上,私人飞机里。
傅清和终于打通了一个他视为救命稻草的电话。
“楚老哥!救我!救我啊!”傅清和的声音带着哭腔,所有的体面和威严荡然无存。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沉稳而有力的声音。
“清和,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正是楚氏财团的掌门人,楚世昌。
“是天逸资本!这是一个局!他们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我儿子被他们抓了把柄,他们要毁了安澜,毁了我啊!”
“天逸资本?”楚世昌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一个靠着风口起来的暴发户而已。
掀不起什么大浪。”
“你放心去崖州,稳住局面。后面的事情,我来替你摆平。”
“有我楚世昌在,没人动得了你。”
楚世昌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傅清和剧烈起伏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对啊,他背后还有楚家!还有楚氏财团这个庞然大物!
天逸资本再厉害,难道还能跟楚家抗衡吗?
……
与此同时,香江。
一间奢华的办公室里,一名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雪茄,看着窗外的维多利亚港夜景。
“楚世昌和盛科那帮人,最近是越来越看不清形势了。”
“连航运业的周期性行情都看不明白,还想主导市场?真是可笑。”
他身后,一名助理恭敬地站着。
“董先生,那我们……”
“不急。”董先生摆了摆手,“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再进场收拾残局。”
……
香江,夜色如墨。
楚世昌挂断了与傅清和的电话,脸上那丝不屑愈发浓重。
天逸资本?修罗?
不过是些江湖人抬举的虚名。
资本的世界,终究要讲资历,讲人脉,讲底蕴。
一个靠着风口飞起来的年轻人,根基能有多稳?
他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摇晃,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他语气随意地开口:“董老弟,睡了没?”
电话那头,正是刚刚放下雪茄的董先生。
“楚老哥深夜来电,肯定是有大事。”董先生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算不上大事。”楚世昌轻笑一声,“就是崖州那边,出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想动航运这块蛋糕。我让清和过去处理了。
你那边,帮我敲打一下盛科那帮人,别让他们跟着瞎起哄。”
董先生沉默了片刻。
“楚老哥,最近航运业的周期,你看懂了吗?”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楚世昌微微一愣。
“什么周期?”
“没什么。”董先生笑了笑,“楚老哥的面子,我当然要给。
不过,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公司的事都交给下面人了。他们年轻人怎么做,我也管不了太多。”
这番话,翻译过来就是四个字:恕不奉陪。
楚世昌的脸色沉了下来。
姓董的,这是在跟他打太极?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
与此同时,京城,郑氏集团总部。
郑彦君刚刚结束了与崖州那边的通话,快步走进父亲郑启元的办公室。
“爸,香江那边有消息了,董家那几位,好像已经后悔站队傅清和了。”
郑启元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一群只看得见眼前利益的投机者罢了,风向一变,比谁跑得都快。”
他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个搅动风云的年轻人。
“顾逸那边,有什么动静?”
郑彦君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鱼儿,已经全部入网了。傅清和带着安澜远洋剩下的八大股东,刚刚落地崖州。”
“好。”
郑启元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京城的万家灯火。
“彦君,你亲自联系一下顾逸。”
郑彦君一愣:“现在联系?我们……”
“不是插手。”郑启元摆了摆手,深邃的目光里透着欣赏,“是表达善意。”
“告诉他,郑家想请他吃个饭。”
“就说,我想见见他。”
……
崖州国际机场,VIp通道。
傅清和走下私人飞机。
楚世昌那通定心丸一样的电话,让他重新找回了几分安澜远洋掌舵人的威严。
他身后,跟着安澜远洋的八大股东代表。
这些人,大多是傅家的世交或利益共同体。
此刻虽然心中惴惴,但还是选择相信傅清和背后的楚家。
然而,当他们走出通道,看到的却不是想象中前来接机的车队。
而是一排排身穿黑色西装,神情冷峻的男人。
为首的,正是宋砚。
宋砚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清和。
“傅董,一路辛苦了。”
傅清和脸色一变:“宋砚?你什么意思?我的人呢?”
“你的人,在休息。”宋砚吐掉嘴里的烟蒂,用脚尖碾了碾,“顾先生在等你们,请吧。”
他身后,黑衣人齐齐上前一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刚刚建立起信心的股东们,瞬间又慌了神。
傅清和脸色铁青,他知道,今天这趟是鸿门宴。
可他没得选。
在众人的“护送”下。
傅清和一行人被带上了一个由十几辆商务车组成的车队,驶向郊区的一座庄园。
一个多小时后,车队缓缓驶入一座戒备森严的庄园。
傅清和等人被带进主楼的一间巨大客厅。
当看清客厅主位上坐着的人时,傅清和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那个悠然品着茶的年轻人,不是别人。
正是他以为能随意拿捏的“穷小子”,顾逸!
其他股东更是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
这就是……绑架了傅景然的“绑匪”?
这就是……天逸资本的创始人,“修罗”?
顾逸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只是轻轻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
林幼薇和郝律师,分坐于他的两侧。
宋砚拉开顾逸对面的椅子,对着傅清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傅清和双腿发软,几乎是被人架着才坐到了位置上。
其他股东也战战兢兢地依次落座,连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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