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云岫眠因为后背的伤口感染发了烧。昏沉中,他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嘴里时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那声音软糯又带着点鼻音,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安安。吴邪守在床边,心急如焚,看着云岫眠难受的样子,恨不得替他承受这份痛苦。他轻声哄着:“安安,乖,把药喝了,喝了药就会好起来的。”云岫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有些涣散,但还是听话地张开了嘴。吴邪小心翼翼地将药喂进他嘴里,又喂了他一些水。
张起灵默默地拿出一颗糖,剥去糖纸,轻轻送到云岫眠嘴边。云岫眠含住糖,那丝丝甜意仿佛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一些。黑瞎子则一直默默地陪在旁边,眼神中满是心疼和自责,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守护的雕像。
这天,云岫眠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帐篷顶部。他动了动身体,后背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突然,他发现黑瞎子在自己的床边睡袋里面,黑瞎子睡得很沉,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疲惫。云岫眠心里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黑瞎子却守在身边,难道自己还活着?
云岫眠心中五味杂陈,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尽量不发出声音,悄悄地从床上下来。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理理思绪。
张起灵一直留意着云岫眠的动静,看到他悄悄出来,便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云岫眠的额头,温和地说到:“怎么样,安安,感觉好点了吗?”云岫眠听到“安安”这个称呼,身体猛地一僵,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和疏离,说道:“请自重,我跟你不是很熟。”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吴邪和谢雨臣刚刚出来,就看见云岫眠眼里的冷漠。吴邪的脚步一顿,脸上满是惊讶和受伤的神情,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解雨臣也愣住了,他看着云岫眠,眼神中满是疑惑和心疼,不明白为什么云岫眠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漠。帐篷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而沉重,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隔阂,横亘在云岫眠和众人之间。
黑瞎子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习惯性地转头看向身旁床铺,却发现原本应该躺在那里的云岫眠不见了踪影。他的心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他顾不上穿鞋子,光着脚就急切地跑了出来。
刚一出来,黑瞎子就看见云岫眠站在不远处,正对着吴邪、解雨臣等人,眼神里满是冷漠。那眼神就像一盆冰冷的水,毫不留情地浇灭了黑瞎子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黑瞎子被那一抹冷漠刺了一下,脚步瞬间停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要呼唤云岫眠,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安…安安……”黑瞎子喃喃地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心疼。他从未想过,曾经那个跟在他身后,天真无邪、温暖可爱的安安,如今会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们。
云岫眠听到黑瞎子的声音,冷漠地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眼前的这些人只是陌生人。他淡淡地说道:“你们没事吧,有事请去医院,挂个精神科看看。”那语气平静得可怕,就像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黑瞎子的心像是被重重地击了一下,他向前迈了一步,想要靠近云岫眠,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的双脚踩在冰冷的地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因为他的心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冷。
吴邪和解雨臣等人也愣住了,他们看着云岫眠,眼中满是疑惑和受伤。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云岫眠会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们。胖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担心自己说错话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帐篷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尴尬和沉重,仿佛有一层厚厚的冰墙,将云岫眠和众人隔离开来。黑瞎子站在原地,看着云岫眠,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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