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节目组的通知早早送到了各位嘉宾的房间。
第一期节目录制结束,接下来的行程将转为户外旅行模式,第一站是有春城之称的南方小城。
收到消息时,谢观颐正在阳台做简单的拉伸。晨光熹微,洒在酒店花园里,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她看着通知上“花苑古城”几个字,心情莫名松快了些。
比起演播厅里无形的刀光剑影,她更期待能够放松身心的自然风光。
机场候机厅里,六位嘉宾再次聚首,气氛与昨日在演播厅时截然不同。
大家都换上了轻便的旅行装扮。
齐景崇一身低调但质感极佳的休闲服,戴着墨镜,坐在角落看财经杂志,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但与昨日相比,似乎少了几分针锋相对的锐利,多了些沉郁。
宫宵则是一身米色亚麻材质的上衣和长裤,气质温润,正微笑着与工作人员确认行李事宜,看到谢观颐,他点头致意,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带着欣赏。
汤雪颖打扮得依旧亮眼,鹅黄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正拿着手机兴致勃勃地自拍,偶尔拉着站在旁边的满月一起。
满月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样子,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像是误入大人场合的孩子。
而闻人也……
谢观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袖体恤,肩上搭了一件薄款针织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下身是卡其色的工装裤,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清爽。他正低头看着手机,似乎在与团队沟通着什么,神情专注。
仿佛感应到她的视线,闻人也抬起头。他收起手机,朝她走了过来,很自然地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
“昨晚休息得怎么样?”他问,声音很悦耳。
“还不错。”谢观颐笑了笑,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黑,“你呢?看起来没睡好。”
闻人也无奈地扯了下嘴角:“处理了点工作上的事情,睡得晚了点。”他顿了顿,看向她,“不过想到接下来几天能暂时抛开那些,感觉还不错。”
他的语气里带着期待,让谢观颐的心也跟着轻轻一动。
登机后,或许是节目组的特意安排,谢观颐和闻人也的座位是相邻的。齐景崇和宫宵坐在他们斜前方,汤雪颖和满月则坐在后面几排。
飞机起飞后,闻人也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个新的丝质眼罩递给谢观颐:“路程不短,可以休息一下。”
谢观颐有些意外地接过:“你还准备了这个?”
“怕你忘带了。”闻人也语气随意。
谢观颐戴上眼罩,靠在椅背上,眼睛虽然看不见,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她鼻腔里萦绕着淡淡的、属于他的清爽气息,内心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宁。
昨晚关于“白月光”的疑虑似乎暂时被抛到了脑后,此刻,她更愿意享受这份难得的平静与陪伴。
飞行途中,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谢观颐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发现闻人也戴着眼罩,似乎睡着了。她悄悄打量着他安静的睡颜,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清晰利落。此刻的他看起来格外无害,甚至有些……柔软。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在他脸上流连,直到前座似乎有回身来看的举动,她才慌忙移开视线,假装看向窗外的云海。
几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机场。高原的阳光热烈而纯粹,天空是那种洗过的湛蓝色,大朵大朵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及。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瞬间洗去了长途飞行的疲惫。
节目组安排的车队将他们送往古城内的客栈。车子行驶在蜿蜒的路上,远处是连绵的雪山轮廓,近处是极具民族特色的建筑,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抵达客栈时,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色小小地惊艳了一下。客栈是典型的纳西族风格庭院,木质结构,雕花门窗,院子里种满了花草,还有一个精致的露天茶座,抬头就能望见湛蓝的天空和远处的雪山。
“这里好漂亮啊!”满月忍不住小声惊叹。
汤雪颖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拍照:“确实很有味道,适合出片。”
齐景崇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神色稍霁,似乎对这里的清幽还算满意。宫宵则走到庭院一角,静静欣赏着墙上的东巴文刻画。
闻人也站在谢观颐身边,看着远处的雪山,轻声道:“是个能让心静下来的地方。”
节目组宣布了初步安排:今天下午自由活动,熟悉环境,晚上在客栈聚餐,明天正式开始第一项集体活动,徒步探索附近的古道。
分配房间时,谢观颐的房间在二楼,带有一个小小的阳台,正对着庭院和远山。她推开窗,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花香和阳光味道的空气,感觉连日的紧绷都舒缓了许多。
正准备整理行李,她听到隔壁阳台传来动静,走过去一看,闻人也正站在隔壁的阳台上,两人之间只隔着一道半人高的木栅栏。
“这么巧?”闻人也看到她,也有些意外,随即笑了起来,“看来我们是邻居了。”
阳光落在他身上,笑容干净明朗,仿佛与这的蓝天白云融为一体。
谢观颐也忍不住笑了:“是啊,真巧。”
一种微妙而愉悦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
下午,谢观颐决定独自在古城里随便走走。青石板路蜿蜒向前,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店铺,卖着银器、扎染、普洱茶……游客不算太多,节奏缓慢而舒适。
她在一个卖东巴纸灯笼的小摊前驻足,正在挑选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喜欢这个?”
谢观颐回头,看到闻人也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他手里拿着一个造型古朴的瓦猫陶偶,目光却落在她手中的灯笼上。
“觉得挺特别的。”谢观颐晃了晃手里的灯笼。
“嗯,这里的民间手艺很有味道。”闻人也走近几步,与她并肩看着摊子上的物品,“我母亲很喜欢收集这些有地方特色的小物件。”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家人。谢观颐有些好奇,但并没有追问。
最后,谢观颐买下了那个画着纳西族象形文字的灯笼,闻人也买下了那个憨态可掬的瓦猫。
两人继续在古城的巷弄里并肩而行,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只是随意地走着,偶尔交谈几句,气氛闲适而自然。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织在古老的青石板上。
偶尔有游客认出他们,兴奋地拍照或小声议论,但在这慵懒的氛围里,似乎也并不显得突兀。
走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巷口,闻人也停下脚步,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山顶,忽然开口:“有时候觉得,像这样停下来,看看不一样的风景,听听不一样的声音,挺好的。”
谢观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亦有同感:“是啊,跳出原来的圈子,才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
闻人也转头看她,眼神深邃,带着一丝探究,又似乎藏着千言万语:“那么,你看到了一个怎样的自己?”
谢观颐迎着他的目光,思考了片刻,坦诚道:“一个……还在寻找,但比之前更坚定、更自由的自己。”
闻人也闻言,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温柔而赞许的弧度:“那很好。”
夕阳开始西下,将古城的屋檐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两人慢慢往回走,身影融入这宁静的暮色里。
旅途才刚刚开始,而一些在都市喧嚣中被掩盖的声音和情感,似乎正在这雪山脚下、古城巷陌中,悄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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