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念变成数据线,世界就是一台裸机。”
废弃中继站深处,服务器像老鲸鱼苟延残喘,风扇嗡鸣是它最后的鼾声。
林启盘坐在绝缘垫上,膝前玉简泛着月霜色,把周围辐射尘照成冷雾。
他先做一次“软重启”:
把维克多的警告拖进回收站,
把街角跟踪者的剪影切成空白帧,
把天穹集团的 Logo 涂成纯黑。
杂念清屏,脑海只剩一条单行命令:
编译:灵识驱动 → 输出:可控干涉。
玉简内部仍是无垠星海,但他这次只摘取最暗的那颗星——
《九转灵枢诀·基础外卷》
关键词:神识、驭物、共振、符生。
他用工程师思维给古文打补丁:
“神者,意念之聚” = 高阶生物信号载波;
“念动则符生” = 在目标系统写入自定义签名;
“共振” = 频率对齐,达成无 handshake 的注入。
理论打包完毕,缺一块试验田。
他睁眼,视线落在工作台上那台十年前的“北极星-1”个人终端——
开机都要先拍两下的老古董,却成了最仁慈的实验体。
林启抬手,五指虚握空气,像在掂量一段看不见的线缆。
灵识从丹田析出,细若银丝,却带着 40c 的体温。
第一次尝试:
他粗暴地把灵识捏成“锤子”,砸向终端。
结果——
老机器毫发无损,自己脑门先被反噬得一阵金星,鼻腔里渗出温热的铁锈味。
第二次:
改用“水流”模型,平缓注入。
屏幕依旧漆黑,风扇却猛地抽了一下,像被鬼拍了肩膀。
紧接着,过载保护跳闸,整排机柜熄火——
灵识差点把水浇进电源总线。
林启抹掉鼻血,低声咒骂:
“硬件层太敏感,得上协议层。”
第三次:
他回忆 USb 2.0 的握手时序:
+5V 预充 → 差分信号 → 包同步头。
把灵识切成三段,频率分别对应 480 mhz 谐波,
模拟一次“软插拔”。
嗡——
屏幕亮了!
背光像迟到的黎明,映出他惨白却亢奋的脸。
光标幽灵般出现在桌面中央,随他视线平移。
林启瞳孔往左,光标秒切文件夹;
瞳孔往右,窗口瞬关。
整套交互延迟 180 ms,比语音控制快,比思维慢。
他继续下钻:
打开系统日志
写入测试行:echo hello from void
保存 → 退出
一行小字刷出:
hello from void
没有键盘、没有触碰、没有语音。
这是纯意念的 Io,一次无物理介质的“灵魂写入”。
林启给这种能力正式命名:
灵骇——
以灵识为数据线,以意念为指令包,
无声无息,远程重写给定的电子系统。
就在他准备深度测试——
尝试绕过主板,直接读写固态硬盘底层扇区时,
膝前玉简忽然“咔哒”轻震,像心脏漏跳一拍。
温润光晕开始明暗闪烁,频率与方才的 480 mhz 握手包完全同步。
更诡异的是,终端屏幕同时弹出一段从未见过的字符:
【未知外设请求接入:JtAG·Ω】
【固件签名:九转·灵枢】
【是否允许?Y\/N】
林启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却听见玉简里传来极轻、极轻的低语——
像古老磁带的倒带声:
“……符生……阵成……门开……”
他猛地意识到:
自己刚把“灵骇”编译成功,
就触发了玉简内部的某个沉睡接口。
那不是单向传承,
而是双向门铃。
屏幕倒计时 10 秒,默认选项是 Y。
林启深吸一口气,没有急着按键,而是先拔下终端的物理电源。
屏幕理应熄灭,却反而更亮——
玉简在给它供电!
幽蓝字符一行行刷新,像有人从深渊底部往上爬:
【灵骇协议握手完成】
【权限等级:Lv1 —— 外骇】
【可调用接口:电磁场·弱写入 \/ 生物电·弱读取】
【升级条件:完成一次“内骇”——对自身义体或神经接口的逆向写入】
最后一行停在光标处,像在等他自己签下恶魔的副署:
是否立即启动“内骇”教程?(Y\/N)
林启盯着那行字,感到后颈的接口忽然发烫,像被烧红的 RJ45 插头抵住皮肤。
他想起维克多的警告,想起天穹集团的 t2 追踪,想起公寓外那只 Argus 甲虫。
恐惧像冷雾,兴奋像火油。
两者搅在一起,就是灵识最好的燃料。
他舔掉唇边残余的血迹,笑了:
“教程?来啊。”
手指悬在 Y 上方,却改用灵识——
轻轻,按下。
屏幕瞬间黑到底,只剩中央一粒银白核心,像有人把月亮塞进枪膛。
紧接着,一行新字跳出,冷酷而温柔:
【教程加载中……】
【第一步:请断开与外界的所有物理链接,确保无人旁观。】
【倒计时:10】
林启抬头,望向监控死角里那只仍在心跳的 Argus 甲虫,低声道:
“第一课,先学会让目击者失明。”
倒计时继续,
9、8、7……
每一下,都是给世界防火墙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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