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光影交错,四姐林疏月望见四林破竹,先是一怔,随即踉跄着扑上前来,双手死死攥住林破竹的手腕。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砸落在交握的手背上。
林破竹的心跌到了谷底!
“破竹……你真的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她声音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我……我父亲呢?还有来福?”林破竹虽然隐约感到父亲出事儿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一个月,门外有个小男孩,每天都要在外边说个不停!”林疏月道。
“说什么话?”林破竹疑惑,但是他能感觉到那小男孩说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走的第1天,那个小男孩搬来了一把椅子,就坐在咱们大门口!他在门口说了一段歌谣!”
“什么歌谣?”
“秘境历练,十不存一。
凶兽挡路,爪子锋利。
同伴背后,捅你一刀。
想活下来,着实不易。
陷阱到处,踩错就死。
喊破喉咙,没人救你。
人心隔肚,全是算计。”
“四姐,你的记性真好,这么长都能记下来!”林破竹努力的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不是我记性好,那小男孩说了成千上万遍了,一直在那里捣鼓着!”林疏月道,“讨厌的很,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赶又赶不走!”林疏月很无奈。
林破竹沉默了,他想抽根烟,显然是别人的恶意算计,“四姐,寒烟,你们知道那是谁家的男孩吗?”
“我们不知道那是谁家的男孩,但是男孩后面站着的人是纳兰十五,想必是纳兰家安排的人!
而且,那个男孩看起来身份很高,作为纳兰家长老的纳兰十五,一直恭敬的站在他的后面。
我也从未听说过,纳兰家族有这样一个小人物。”寒烟补充道。
“那小男孩胡说八道,你们就听了?”林破竹埋怨道,“一个小屁孩说的话,你们怎么能认真?”
“他说一次,我们当成是屁话,说两次,我们也当成屁话,但是那话一直在我们耳边,像苍蝇一样萦绕,他也不累,一直在那叨咕着,神采奕奕,连我们梦中都是那段话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不在意!”四姐叹了口气。
林破竹自然明白,用地球上的语言来说,就是心理暗示作用,无数次的重复,那就变成真的了,那小男孩深谙此道,看来不一般。
不过,如果一段话说重复的次数过多的话,耳朵也会听出茧子,神经也会麻木的,那男孩的那一段童谣,并不会影响太久吧!
“父亲作为林家家主,养气功夫很好的,香菇第不会因为那个小男孩的胡说八道就破防了吧?”林破竹喃喃道。
“虽然叔叔每日坐立不安,但也不会被一个小男孩激到,他从没有打算出这个四合院,但,一个星期之后,那个男孩又换了一段话:
破竹秘境历练,
未到火狐村前;
途遇金丹高手,
灰飞烟灭完蛋。”林疏月道。
“这一段歌谣,又读了七八千遍!”柳寒烟补充。
林破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底寒意翻涌。
“灰飞烟灭?呵呵!”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真是好手段!”
林疏月抹了把泪,声音越发哽咽:“叔叔起初还强撑着,可架不住那孩子日日在门口念叨,他……他终究是熬不住了。”
“先是来福出去了,来福说一定会把你找回来,少爷不会有事儿的,但是他出去两天了,音信全无。”
“直到,第九日夜里,叔叔就不见了,我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他留了封信。”
“信呢?”林破竹心中最后一丝希冀尚未熄灭。
林疏月转身进屋,片刻后,捧着一封折得整齐的信纸出来,递到他手中。
林破竹展开,父亲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吾儿破竹,父知你智勇双全,然秘境凶险,流言如刀。
父实难安坐院中,今往火狐村方向寻你,若寻得你,便带你归家;
若寻不得,亦要查清真相。
切记,护好疏月寒烟,勿为父忧。”
林破竹的脸阴沉如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好阴险的手段,但真的有效!
父爱如山,作为一个父亲,明知道是上当,也会去的,义无反顾,哪怕是刀山火海地雷阵。
他们利用了人性,这可以说是顶级的阳谋了,就是太他妈缺德了。
“叔叔走后,王妈妈派人去寻过,可连他的踪迹都没找到。”
林疏月道,“王妈妈怕我们出事,也怕纳兰家的人再来寻衅,便派了人守在门口,之后那个小男孩就再也没来,之后我们想出去的话,那两个守卫也死死的把我们拦住。
寒烟家来了好几次人,但都被那两个护卫赶走了,寒烟也好几次想要回家,都没回去。”
林破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慌乱已被冷冽取代。
父亲的性子他最清楚,一旦认定他出事,定然会不顾一切。
此一去,恐怕凶多吉少了。
他抬眼望向院门外,阳光正好,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霾。
“对了,四姐,父亲走的时候,有没有把我留下的那瓶神水带上?”林破竹道。
“带上了,我在他的房间里没有发现那瓶水。”四姐道。
“那就好!”林破竹稍微放了一下心,毕竟父亲是筑基巅峰,突破金丹只是少了一个契机,那瓶水是他的漱口水,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关键时刻应该会帮上忙的。
“寒烟,四姐,你们在院里安心等着,我出去一趟。”
林破竹声音沉定,眼底已藏好寻父的决心——只要父亲尚在人间,纵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将人带回。
“不行!外面太危险了,咱们再等等,说不定叔叔他自己就回来了!”
柳寒烟猛地扑上前,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娇躯因后怕而剧烈颤抖,脸颊贴着他的背脊,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林破竹反手抚上她微凉的手背,指尖轻轻摩挲,语气柔了几分:
“傻瓜,忘了我会易容术?出了这院门,我便不是林破竹,谁也认不出。”他转过身,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指腹触到她颤抖的睫毛,又道,“放心,今夜我定回来。我还没陪够你,怎会去冒无谓之险?”
说罢,他轻轻掰开她环在腰间的手,脚步未再迟疑,毅然推开院门,身影很快消失在街巷的光影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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