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送上
…
“你父亲应当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王妈妈语气笃定。
“何以见得?”
林破竹眉头微蹙,满是疑惑。
“他们的目标是你,而非你父亲。
若是你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非但会失去唯一的筹码,反而会彻底激起你的怒火,得不偿失。”
“那您可知,我父亲的下落?”林破竹追问。
“你父亲林昊天的下落,我并不清楚。
但此事绝不可能是纳兰家所为,这一点我可以打包票。”王妈妈话锋一转,沉声道,“纳兰家如今自身难保,正是多事之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谁也不知他们得罪了哪位大人物,纳兰十三与纳兰十四竟被人悄无声息地灭口。
这般光景下,他们连应付宿敌柳家,都腾不出手,更别提分心做其他事了!”
“嗯!王妈妈所言极是。只是眼下尚有两桩事萦绕心头,百思不解。”
林破竹眉峰微蹙,语气带着几分凝重,
“其一,究竟是哪一个势力与我林家为敌?
其二,四合院门口那名稚童,究竟是哪家的孩儿?
他若真是纳兰家的子嗣,倒也说得通,可若不是,为何纳兰十五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那稚童……说来着实蹊跷。”
王妈妈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眼底掠过一丝恍惚,
“老身依稀记得,曾在皇都见过这等模样的孩儿,可具体是哪家的子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怪就怪在,他放着皇都的繁华不去享,反倒千里迢迢,来火岩城这等闭塞之地,实在不合常理。”
她话锋一转,语气笃定了几分:
“所以说,这孩子与你林家绝无半分牵扯,若说有关系,也只可能落在纳兰家身上。
你且放宽心,在这火岩城,论消息灵通,没人能及得上倚翠楼。
一旦有半分眉目,老身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王妈妈道。
……
林破竹颔首告辞,心头巨石稍缓——父亲既大概率尚在人世,且安然无恙。
刚踏出倚翠楼门槛,他突然顿住了!
漫天威压如泰山压顶,直叫人喘不过气!
数百米外的四合院上空,竟悬浮着十数位金丹老怪,气息雄浑如怒海翻涌。
其中几道气息,他再熟悉不过:
水月宗清玄长老的冷冽;
城防军都统赵烈的刚猛;
甚至连火焰宗大长老火灵珊的灼热气焰,都清晰可辨
“终究还是寻来了!”林破竹眸光冰寒,杀意盎然。
回?还是不回?
四姐、寒烟尚在院中,连小芳也栖身于此!
可……回去又能如何?
那些人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而他,不过区区筑基初期修为,在金丹老怪面前,与蝼蚁无异!
这时候王妈妈扭着屁股出来了,她也怒了,“林破竹,来来来,不用怕,老娘跟你一起过去,这些欺软怕硬的东西,我也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林破竹闻言,整个人都懵了,好像从没有认识过王妈妈似的!
他盯着王妈妈,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王妈妈是普通人,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连半分修为都无,此刻竟要陪着他,面对十数位金丹老怪?
???
那些人,随便一个眼神,都能将凡人碾成齑粉,一个青楼妈妈,何来这般天大胆子?
可王妈妈脸上不见半分惧色,反倒腰杆挺得笔直,那股气场,不比那些金丹大佬弱。
林破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死就死吧,汪妈妈都不怕,我怕个鸡毛?
他毅然与王妈妈并肩而立。
他并未易容,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迎着风,眸光冷冽如霜。
两人缓步上前,距离四合院尚有百米,林破竹已然扬声怒斥,声震四野:
“诸位金丹大能耐!
尔等不在火狐村参与那迎新盛典,反倒反倒来我们家干啥,吃饱了撑的?!”
话语掷地有声,带着少年人初生牛犊的悍勇,竟让上空悬浮的数位金丹老怪都微微一怔,漫天压抑的气场,莫名滞涩了几分。
话音未落,上空的金丹威压骤然暴涨!
赵烈身形如电,率先俯冲而下,玄铁战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身后清玄长老衣袂翻飞,拂尘扫过处,气流都凝成冰棱。
其余金丹老怪紧随其后,或踏飞剑,或御灵气,瞬间便将林破竹与王妈妈围在核心,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气息森然,直欲压垮天地。
赵烈目光扫过林破竹,眼底杀意毕露,转而看向王妈妈时,却陡然收了戾气,语气竟带着几分刻意的恭敬:
“阁下可是倚翠楼的王妈妈?
想来您是被这小贼蒙蔽了。
此子林破竹,实为魔门余孽!”
他声如洪钟,字字铿锵:
“秘境之中,此獠丧心病狂,残杀上千宗门世家的翘楚子弟,强行掠夺他们的机缘宝物!
那些皆是西域未来的栋梁,竟被他屠戮殆尽!
我等今日前来,便是要将这小魔头擒回审判,揪出其幕后同党,连根拔除!
还望王妈妈明辨是非,莫要为这恶徒阻挠!”
林破竹听得心头冷笑,更觉蹊跷——赵烈身为城防都统,权势滔天,更兼金丹后期修为,今日对一个青楼妈妈竟这般客气,究竟为何?
他冷眸扫过包围圈,周身虽无金丹威压,那股桀骜之气却丝毫不弱:
“赵都统,好大阵仗啊,为了抓我一个筑基小辈,来了这么多金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秘境之事,但凡你们稍作调查,也不会听信某些人的一面之词,怀疑到我的头上?”
“休要狡辩,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乖乖跟我们回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出幕后主使,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是啊,如果不是你所为,为什么你要跑?”
“你不但跑了,还伙同吴彦祖,骗取我们身上的灵石宝物,快说,你的同伙在哪儿?”
金丹大佬们义愤填膺,恨不得当场把林破竹撕碎。
“证据?”林破竹嗤笑一声,剑眉倒竖,“所谓人证,就是那个半死不活的阿飞吗?你们为什么不审审他是不是魔门余孽呢;
至于我为什么跑,还不是因为你们追?
你们被骗,只能说你们蠢,与我何干?
想让我林破竹认罪,除非日月倒悬!”
王妈妈始终未发一言,此刻忽然抬眸,目光扫过包围圈,语气平淡却带着莫名的威慑:
“赵都统,倚翠楼的规矩,从不插手江湖恩怨。
但今日,这孩子我保了。”
“王妈妈!”清玄长老拂尘一甩,面色沉凝,“此乃魔门余孽,罪该万死!您执意护他,莫非是要与整个西域宗门为敌?”
“一个个的,道貌岸然的,神马几把玩意?就你们这些货色,也能代表西域各大宗门?”王妈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没人敢在她身上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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