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跟着秦淮茹进了贾家,秦淮茹用沾了药水的棉签轻擦他脸上的血痕。
虽然 辣的疼,但傻柱还是惦记着供销社的活计——少干一天就少一天工钱。
秦淮茹对婆婆憋了一肚子气。
虽说早分了灶台各过各的,可到底没扯离婚证。
贾张氏在院里闹这一出,连带着她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
原本贾家在四合院就人嫌狗厌,现下更是雪上加霜。
更糟心的是傻柱这张被抓花的脸——她盘算改嫁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对象顶着满脸血道子,叫那些长舌妇见了,还不知要怎样嚼秦寡妇饥不择食的舌根。
想到这儿,秦淮茹手里的药瓶攥得咯咯响。
你自个儿都说揭人疮疤要遭报应,今儿怎么就管不住嘴?易中海把茶缸重重顿在桌上。
贾张氏扯着嗓子嚷:那缺心眼的傻柱背后骂我老妖婆!阎埠贵更不是东西,当面给我难堪——两个挨千刀的货!见易中海急得直搓手,她才撇着嘴补了句:姓阎的扬言要去棒梗学校 。”
这话正戳中易中海命门。
为安排棒梗进红日小学,他专程求了杨厂长批条子。
如今和傻柱彻底撕破脸,棒梗就是养老的最后指望。
要真被学校撵出来......易中海眼前发黑。
我呸!借他阎老西十个胆!贾张氏突然三角眼一亮,这老东西天天在家烧香拜佛搞封建迷信,咱们反手把他举报了!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撵他们全家滚出四合院!炕上的贾东旭立刻帮腔:妈这招高!看他还敢拿教师身份摆谱不!
易中海捏着茶缸的手紧了又松。
罢免三大爷职位尚属大院内部事,若害人丢了饭碗......可贾东旭正撺掇得欢,贾张氏眼里已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要举报也得等阎埠贵真动手。”易中海刚开口就被贾张氏呛回来:你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儿,能咽下这口气?
收了阎埠贵送的东西,就得替他办事。
阎埠贵前脚刚走,下课铃就响了。
我跑小卖部买了三瓶北冰洋,找到棒梗班上三个同学。”只要能把棒梗是女生、只会蹲着尿、进过少管所的事说出去,汽水管够。”小孩子哪懂什么善恶,能喝到汽水比什么都强。
再说了,这些消息连他们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就算不给汽水也憋不住要传。
没多久,那仨孩子就喝着汽水晃 室。
李可乐第一个不信——他跟棒梗最要好,明明是个小子,怎么可能蹲着尿?整节课都琢磨这事。
下课铃一响,他故意约棒梗去厕所,棒梗却摇头说不想去。
怪了,上节课明明憋得慌,这会儿倒不急了?
李可乐自己去了趟厕所,回头看见棒梗鬼鬼祟祟往男厕溜。
他跟进去一看,整个人都懵了——棒梗真和他们不一样!这一嗓子喊来全班围观,结果棒梗连都没有。
女生混进男厕所,变态吧?胡说!就是个太监!还进过两次少管所呢!我妈说那是关坏孩子的地方......不到半天,全校都知道棒梗不男不女还蹲过少管所。
各班联名要求开除他,家长也堵到学校闹。
棒梗现在走到哪儿都被指指点点,头都抬不起来了。
如果不是年纪大了懂事了,他早就冲上去教训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了。
红日小学的校长办公室里。
窗前的校长沉默不语。
校长,这件事情需要您尽快决断。”
现在全校师生和家长都在联名要求开除贾梗。”
当初是因为不了解他的情况才收下这个学生。”
现在问题暴露了,如果再袒护下去,家长们闹到教育局就不好收场了!
几位老师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校长进退两难——贾梗是杨厂长特意安排进来的。
临行前杨厂长反复叮嘱要为这个特殊学生保密。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闹得满城风雨。
继续保住贾梗难以服众,可要是开除又无法向杨厂长交代。
要知道杨厂长在轧钢厂任职,人脉广泛,与东区领导私交甚笃。
得罪了他,校长的位置恐怕不保。
贾梗确实有过不良记录,进过少管所,但这不代表无可救药。”
我们办学的宗旨是什么?不仅要培养好学生,更要引导迷途知返的孩子。”
何况他的残疾是意外造成,怎么能因此歧视他呢?
教导主任急忙插话:
校长,现在联名 的声势越来越大。”
教育局很快就会介入,到时候更被动。”
我建议立即开除,及时止损。”
其他老师纷纷赞成:
就算您想留他,贾梗自己也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说不定明天就不会来上课了。”
校长长叹一声,终于松口:那就...开除吧。”
教导处很快张贴出告示,围观的人群这才散去。
教育局调查后,将贾梗列入入学黑名单,全市学校不得接收。
其实贾梗早就收拾好东西,一个人落寞地离开了校园。
寒风中,少年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他脆弱的心灵被狠狠击碎了。
当第二次重演时,他的精神世界已完全崩塌。
校园生活就此止步。
那些投射而来的目光——老师的、同学的、家长们的——深深烙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四合院也不想再踏进一步。
记起许大茂提过能介绍赚钱的门路,既轻松又能糊口,棒梗打定主意要去找他。
消息像长了翅膀。
阎埠贵在办公室笑得茶杯都在颤:棒梗啊,要怨就怨你投错了胎!贾张氏老毒妇,易中海老狐狸,看你们还能嚣张几时?上了教育局黑名单,这小崽子算是彻底毁了。”他眯着眼补了句,不如直接跳河干净。”
贾家那边炸开了锅。
贾张氏被封住的嘴发出声响,贾东旭在炕上恨得牙根渗血。
易中海攥紧了钢笔——他没想到阎埠贵真敢对小孩下手。
举报信洋洋洒洒写满阎埠贵搞迷信的罪证,当天就分送学校和教育局。
隔日正午,校长办公室空气凝固。
解释清楚!举报信拍在阎埠贵皱纹密布的脸上。
他膝盖一软,左眼突突直跳:校...校长明鉴,我这种文化人哪会......
教育局也收到了同样举报!校长拍案而起,烧香拜佛的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地板上突然漫开一滩水渍,老教师抖如筛糠。
校长的声音像铁锤般砸下来:现在交代清楚,每!一!件!事!
阎埠贵因封建迷信行为多次被人举报,这次证据确凿,再也无法抵赖。
他盯着举报信上的字迹,认出是易中海的手笔。
怪不得对自己的事情如此清楚,原来是蓄谋已久的报复——为了棒梗退学的事。
阎埠贵慌了,没想到易中海会这么快出手,还用了这么阴险的手段。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撕碎易中海和贾张氏。
“校长,求您帮帮我!救救我!”
阎埠贵扑通跪地,声泪俱下。
“这事教育局已经介入,我保不了你。”
校长摇头叹息,“念在你为学校做过贡献,调你去打扫厕所吧,好歹有份工作。”
“不!校长,这怎么行?”
阎埠贵满脸泪水。
堂堂语文老师,转眼沦落到扫厕所?传出去脸往哪儿放?
又脏又累不说,工资也少得可怜。
阎家几口人全都指望他这份收入,十八块钱怎么活?
见校长态度坚决,阎埠贵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办公室。
冉秋叶下课去厕所时,惊讶地发现阎埠贵正在打扫卫生。
因为封建迷信问题,他从教师变成了清洁工,工资骤减至十八块。
阎解成刚工作,挣不了钱,全家就靠阎埠贵这点微薄收入,连填饱肚子都难。
即便顿顿吃白薯,也撑不到月底。
沉重的压力让阎埠贵苍老了许多。
“阎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冉秋叶一脸诧异。
“犯错了,被罚来扫厕所。”
阎埠贵垂头丧气。
“啊?什么事这么严重?”
“有人举报我搞封建迷信,还是我们院的。”
阎埠贵难掩怒火。
“风头过了,我们一起找校长说说情,您肯定能回来。”
冉秋叶安慰道。
“还是你好啊!”
阎埠贵勉强笑了笑。
“臭老九!臭老九!”
一群顽皮学生冲他吐口水、起哄。
从受人尊敬的老师沦为清洁工,还被学生羞辱,阎埠贵心里一阵酸楚。
“不许这么没礼貌!”
冉秋叶赶走了学生。
“简直有辱斯文!”
阎埠贵愤愤道。
打扫完厕所,阎埠贵靠在墙边喘口气。
今天就像一场噩梦,可为了将来能重返讲台,他不得不咬牙忍耐。
下班后,阎埠贵怒气冲冲回到四合院。
他必须找易中海算账——棒梗退学是咎由自取,可自己不过是烧香拜佛,凭什么落得这种下场?
易中海上纲上线把问题搞成封建迷信,还跑去学校和教育局举报。
阎埠贵从地上抄起半块砖头。
冲进后院就把易中海家的窗户砸个粉碎。
阎埠贵你疯了吗?贾张氏怒气冲冲从屋里窜出来。
老虔婆!是不是你鼓捣易中海写的举报信?阎埠贵恨得牙根痒痒。
自己干的好事还要别人举报?
贾张氏想破口大骂又怕脸上瘤子变大。
你们娘俩唆使易中海举报害我去扫厕所,心肠太毒了!
我就是烧香拜佛碍着谁了?值得你们这样发疯?
活该你们贾家一个个废物,断子绝孙的命!
这话戳到贾张氏痛处,她顿时红了眼:
阎老西你个挨千刀的算什么东西!
我家棒梗被开除就是你捣的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你们阎家才要死绝户呢!
她骂得痛快,脸上的肉瘤却骤然膨胀。
贾张氏疼得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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