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辣子你别管,我好久没见到宝玉了,想来这孩子在家里受了不少苦,也不知他是如何逃出来的。”
老太君搂住贾宝玉,让王熙凤别打扰他们祖孙俩。
王熙风只能无奈点头,但嘴上依旧劝道:“老祖宗,大喜大悲容易伤身,宝兄弟这不来了,您又何必哭,应该笑 对。”
“我倒是想想笑,但我家宝玉哭得如此伤心,你叫我怎么笑得出来。”
老太君呜咽开口。
“老祖宗,您别哭,孙儿好着呢,只是太想念您,所以才偷偷跑出来,想见见您。”
“对了老祖宗,我能从家里逃出来都要靠圣上,是圣上派人把我从家里接出来的。”
贾宝玉止住哭泣,看向老太君道。
“好好好,好孩子啊,有心了,别哭,老祖宗好着呢。”
老太君见贾宝玉不再哭泣,顿时也就不伤感了。
“外面正搭台唱戏呢,还有金陵贾家的不少兄弟姐妹,走,老祖宗带你去见见。”
“好。”
祖孙俩互相搀扶着朝外走去。
林黛玉和王熙凤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凝重。
贾瑄之前就告诫过他们,尽量不要和皇帝、老皇帝有任何牵连。
但现在皇帝居然派人把贾宝玉送来金陵,这是什么意思?
“好妹妹别想了,官场上的事,我们这些女人家,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姐姐说得在理,还是让瑄哥儿头疼去吧。”
林黛玉笑着点头,随后招来黑狐卫,让他将贾宝玉抵达金陵之事告诉贾瑄。
另一边的江南,皇帝收到了老子宫里的召令。
“回去?”
皇帝将召~令扔进火盆烧成灰。。
“只怕是回去了便再也-出不来了!”
别看他现在是皇帝,但头上还有一个太上皇压着,他憋屈得很。
“皇爷,您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小宝子凑上前来安慰。
“反正乾极宫的那位也没剩下多少时间,只要皇爷再忍耐一段时间,这大周朝的天下迟早都是您的。”
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问题是他怕自己忍着忍着,就真成了缩头乌龟。
“那贾宝玉送到金陵去了?”
皇帝看向小宝子问道。
小宝子点头。
“照您的吩咐送过去了,不过好像和传言有些不符,奴才感觉那贾宝玉可能和贾瑄的关系没那么好。”
皇帝皱眉。
“怎么回事,那贾宝玉和贾瑄都是贾家人,贾瑄还是冠军侯,按道理来说应该颇为受宠才对,为何他们兄弟的关 不 好 ? ”
“这……”
小宝子顿时面露难色。
皇帝看出他有所隐瞒,当即冷哼道:“好个狗胆包天的奴才,连朕都敢欺瞒,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小宝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皇爷饶命啊,奴才,奴才实在是不知道那贾宝玉竟然得罪过贾瑄。”
“ 什 么 ? ! ”
皇帝暴怒, 一觉踹翻小宝子。
“朕之所以让你把贾家人送到金陵,就是为了向贾瑄示好,你可倒好,竟然给朕选了一个与贾瑄不对付的人选。” “你可真是会欺瞒呐,你这狗奴才!”
小宝子知道,无论现在说什么都难逃被打,但嘴上还是不住哀求。
希望皇帝看在他衷心服侍的份上,饶他一命。
“ 饶 命 ? ”
皇帝拔出长剑抵住小宝子的脖颈。
“朕能饶得了你的命,乾极宫里的那位,能饶得了朕的命吗。”
“原本只要办成此事,别说是命,荣华富贵都任由你选,现在你却自己搞砸了。”
叮当!
皇帝手掌一软,扔下佩剑道:“念在你跟在我身边近五年,朕给你自裁猜的机会。”
说完,皇帝头也不回走出房间。
小宝子就算把头磕破也无济于事,皇帝已经走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自裁这一条路。
跑?
房间外地都是侍卫,他能跑到哪去?
最终小宝子还是捡起了佩剑,心一狠抹了脖子。
越是临近边塞,气候愈发干冷。
贾瑄一觉醒来,远远的已经能看到边塞的影子,估计在有一个时辰,就能抵达边塞。
“主上,路两边有不少冻死的尸体,前后我已经救济了不少,但越往前,冻死的似乎越多,看他们身上的穿着 扮,应当是西北逃难过来的。”
趁着贾瑄吃早饭的功夫,袁左宗汇报情况。
贾瑄闻言眉头一皱,道:“西北逃难的怎会逃到这边塞来,要跑也是往江南,江浙去,怎还会反方向的跑?”
袁左宗跳下车,抓起一个奄奄一息的灾民,往他嘴里灌了两口热汤将其唤醒,随后又和了点稀粥让他吃下。
不是袁左宗不想救人,而是他们此行出来,根本没带多少粮草。
若是这些灾民能去边塞,兴许还能套个活路。
不过这寒冬大雪的天,别说是前往几十里外的边塞,也就算是让他们动一动,都有可能被冻死。
“这位是大周朝的冠军侯,此番奉旨讨伐草原女真族,你等为何会出现在此?”
袁左宗看向中年男子询问。
中年男子缓了缓,有气无力道:“侯爷有所不知,我们原本是想掏逃难去江浙,奈何一路上被人驱赶,无奈才到 此地。”
“驱赶?谁在驱赶你等,京城里的皇帝不可能不管你们,应该已经令户部拨出钱粮救济才对。”
“再者,西北大旱、东北洪涝的受灾区域也不是太广,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贾瑄皱了皱眉,随后将稀粥推到中年男子面前。
示意他不必着急,喝点粥再继续说。
中年男子吞了口口水,强忍一口气喝光的冲动,端起小碗一 口口的喝。
“侯爷不了解也很正常,但凡是闹个灾荒,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想趁乱捞钱?毕竟没有谁会嫌银子多。”
“户部拨出的钱粮,经过层层盘剥,落到当官的手里就已经没剩多少,在被他们刮分一番,能够用来救灾的便以户 剩无几。”
中年男子哭诉着讲述。
听完男子所说,贾瑄怒不可遏。
没想到大周朝的贪官污吏,竟然已经腐败到如此程度。
太平盛世贪污腐败也就罢了,如今天灾降临,人命关天的时候,他们竟然还有心思的贪污腐败,简直是无可救药。 “纵然是朝廷的救济钱粮没有到位,你们也不至于跑到这极寒的边塞来,通往江浙的路上,又是谁在阻拦你们?” 贾瑄忍着怒火追问。
“回侯爷的话,全都是些地痞无赖,但他们人多势众,背后肯定是有人撑腰,草民斗胆妄言揣测,应当和西北府 有关。”
中年男子压低声音回应。
“西北府尊再有两年就要告老还乡了,他应当不希望此事影响自己的仕途。”
“若真是如此,此人不配为地方父母官!”
贾瑄脸色一沉,他隐约记得西北府尊好像是姓孔,但忘了具体叫什么。
袁左宗看出贾瑄的为难,开口道:“主上,西北府尊名叫孔成直,今年六十有三,是西北土生土长的人。”
“以我的名义写封信去,替我问问这孔成直,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贾瑄压着怒火道。
袁左宗领命照办,中年男子手足无措的低着头。
看着男子满手的冻疮,贾瑄将暖炉递给他。
“把人都召集起来,跟在车后,我带你们前往边塞,到了那至少能讨条活路。”
“粮食什么的不必担心,自然会有人源源不断的送来,待到来年开春,你们在想去路吧。”丁.
“草民万三叩谢侯爷大恩大德!”
万三跪倒磕头。
“去吧,把人组织起来,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贾瑄挥手道。
万三点头离去。
他跳下马车,唤醒一个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影。。
能够一路坚持逃荒至此的,大多都是青壮年。
老人和幼童,早就在逃亡过程中被淘汰掉了,他们虽然被冻得不省人事,却还有一 口气。
万三厚着脸皮找到袁左宗,恳求他赐予些热汤。
袁左宗倒也没有拒绝,反手扔给他两个牛皮水袋,里面装着的都是热水,原本是用在路上饮用,但眼下为了救人, 也顾不了这么多。
整整半个时辰,万三一直都在努力。
可最终成功唤醒的,也只有不“零二七”到五十人。
这五十人中,有不少手足已被冻僵,就算贾瑄施针相救,也难逃截肢的命运。
像万三这样只是长满冻疮的,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眼看时间已经来不及,没办法,贾瑄只能带着救回来的这些人,先行赶往边塞。
至于其他的,只能等抵达边塞后再想办法救援,至于他们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就要看天意了。
半个时辰后,车驾抵达边塞。
“为何不见人迎接?”
袁左宗看着紧闭城门语气一沉,明明来之前就已送了信,令何报国率人迎接,但眼下却是空无一人。
“老袁,看来这是要给我们下马威呀。”
贾瑄淡淡开口。
袁左宗心领神会,掏出钩爪扔上城墙,随后蹬地发力一跃而起,抓起长绳直接登上城墙。
“谁!”
等到城墙上巡逻的城卫军发现不对,袁左宗已经跳到了城墙上。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令牌。
“冠军侯下属,千卫袁左宗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拜见!”
一听冠军侯的名号,城卫军纷纷跪地相迎。
袁左宗收起令牌。
“何报国何在,明明令他率军于城门口迎接冠军侯,为何此时却不见踪迹?”
城卫军们闻言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有一人壮着胆子道:“何帅此时正在修缮工事,无暇迎接冠军侯。”
“修缮工事?可笑,这寒冬大雪的天,去哪修缮工事,速速打开成城门,令何报国速来迎接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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