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李娟也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去年春节那会儿,打过两次照面的、跟在陆怀瑾身边的那个女同志吗?
“周婉晴?!”虞小满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她自问与周婉晴并无多大过节,甚至交集都不多,着实没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居然会是她!
更让虞小满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周婉晴是个读书人!而且,陆怀瑾住院那会说过,她的工作是国安的一名资料员!一个本应严守纪律、保护信息安全的内部人员,竟然利用身份之便做出这种事?
周婉晴见身份彻底暴露,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神仓皇躲闪,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虞父虞母也挤了进来,看到人后疑惑地问:“小满,你们认识?”
“称不上认识,”虞小满语气冰冷,“和陆……科长是一个单位的。”
“什么?!”虞父虞母,连同一些知情的街坊邻居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都知道陆怀瑾的工作性质非同一般,之前虞父被原纺织厂厂长外甥栽赃,就是陆怀瑾出面才解决的。
能和他一个单位的,那肯定也是端国家饭碗、极其讲究纪律和保密的!
“你!你一个正经的国家工作人员!读过书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虞父气得手指发抖,“为什么要这么恶毒地造谣污蔑我女儿?!你的心肠怎么这么黑!”
周围的邻居们也瞬间炸开了锅,指责声比刚才更加激烈。一个“内部人员”干出这种事,性质显得尤为恶劣。
周婉晴被千夫所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羞愤之下,索性也放开了,尖声反驳:“我可没有污蔑!虞小满,你做没做那些事,你心里最清楚!你敢和我去‘夜来香’歌舞厅对峙吗?还有你在上海……”
“住嘴!”一个低沉而充满威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叫嚣。姗姗来迟的陆怀瑾,出现在了人群外围。
他正是虞小满计划中,用来彻底钉死周婉晴的最后一环。
周婉晴看到来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失声。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扯起散落的头巾包裹住自己,但陆怀瑾冰冷的目光已经精准地锁定在她脸上。
或者说,陆怀瑾那天回去后就在复盘这件事。
他将所有与虞小满有关联、可能知情的人都罗列出来,最终,嫌疑最大、且有能力利用工作之便获取信息的,只有这个周婉晴。
只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虞小满提出的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他才默许了。
他认可虞小满的分析:“一个人散播这些信息,就是为了看到结果,她一定会再次回到‘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不然她岂不是白忙一场?”这虽然在赌,但在刑侦上,确是常用的心理战术。
“我……我……”周婉晴语无伦次,只想立刻逃离,却被愤怒的邻居们堵住了去路。
“怀瑾哥!我……我只是就事论事!”周婉晴看到陆怀瑾眼中毫不掩饰的冰冷和失望,心一横,指着他喊道,“你明明知道虞小满那些事!你居然还要为她开脱!”
“就事论事,就是靠你一张嘴凭空造谣,败坏他人名誉?”虞小满比周婉晴高出几公分,此刻眼眸低垂看着她,那眼神在周婉晴看来,充满了居高临下的轻蔑,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积压的妒火。
“虞小满!你凭什么这么趾高气昂!你自己做的那些下三滥的……”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周婉晴恶毒的言语,虞小满上前,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巴掌!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周婉晴捂着瞬间红肿起来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瞪着虞小满,随即她求助似的看向陆怀瑾,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结果,虞小满也一个眼神瞥了过去,陆怀瑾立刻战术性地移开视线,抬头望天……虞小满确实冲动了,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这……他只能装作没看见了……
周婉晴见陆怀瑾如此偏袒,羞怒交加,尖叫着也要挥手打回去,嘴上还在疯狂叫嚣:“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她就是在歌厅那种地方卖唱的!她……”
她的手还没挥出去,就被陆怀瑾迅捷无比地一把擒住手腕!紧接着,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一副冰冷的手铐,干脆利落地铐在了她的手腕上!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陆怀瑾面沉如水,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法律效力:“周婉晴同志,你涉嫌滥用职权,非法查询、泄露个人信息,并散布谣言,严重诋毁他人名誉,已涉嫌渎职及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我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请你配合调查,跟我回局里说明情况。”
周婉晴看着手腕上那副明晃晃、冰冷刺骨的手铐,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眼前碎裂。那不是简单的手铐,而是她所有幻想和尊严的刑具。
“怀瑾哥!你!你要抓我?你居然要抓我?!” 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混合着哭腔和彻底的绝望,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冲花了脸上精心维持的柔弱妆容。
为什么?!凭什么?!
一股扭曲的、不甘的火焰在她胸腔里疯狂燃烧,几乎要将她吞噬。自始至终,她心里都扎着一根深不见底的刺——那个虞小满,明明就是个披着三好学生外皮、在歌厅那种声色场所卖唱的风尘女子!她肮脏、虚伪、装清高!可为什么?为什么陆怀瑾,这个她仰望、爱慕了那么久的男人,会选择那样毫无原则地包庇她、维护她,甚至不惜为了她,将这副代表着法律和惩戒的手铐,铐在自己手腕上?!
他一定是被那个狐狸精蒙蔽了!一定是!
她固执地坚信,只是因为大家都还没看清虞小满的真实面目而已。
她所做的一切——利用职务之便偷偷查看虞小满的个人档案,冒着巨大的风险,精心策划,来这散播消息——不都是为了揭开虞小满虚伪的面纱吗?不都是为了不让陆怀瑾被这个品行不端的女人欺骗、玷污吗?!
我做错了什么?!我明明是在帮他啊!我是在拯救他啊!
一种自我感动式的悲壮和巨大的委屈淹没了她。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忍辱负重、默默付出的守护者,而陆怀瑾的“背叛”和“不领情”,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她最柔软的心窝。她冒着断送前程的风险,换来的竟是这样当众的羞辱和冰冷的镣铐!
陆怀瑾看着她脸上交织的震惊、绝望和那种毫不反省、甚至自以为是的委屈,眼神里没有半分动摇,只有更深沉的冷冽。他面无表情,将她之前那句试图为自己开脱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一句地还给了她,声音平稳却带着千斤重量:
“就事论事而已。”
这五个字,像五记重锤,彻底砸碎了周婉晴所有的幻想和借口。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发现任何言语在事实和法律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陆怀瑾转向围观的众人,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事情涉及到内部纪律问题,需要进一步调查。大家都散了吧,不要影响正常生活。” 邻居们虽然好奇,但看到陆怀瑾拿出了手铐,知道事情严重,便也议论着渐渐散去了。
周婉晴没有再撒泼打滚,她毕竟是受过教育的人,强烈的羞耻感和对手铐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
也许,造谣生事已经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出格、最恶毒的事情了。
此刻,被陆怀瑾以这种方式,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的面带走,她知道,自己的工作、前途,恐怕全都保不住了。等待她的,将是严厉的内部纪律处分,甚至可能是法律的制裁。
周婉晴被陆怀瑾当众戴上手铐带走,这一幕极具冲击力,瞬间成为了街坊邻里间最重磅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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