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暖暖坐在窗边的小地毯上,怀里抱着兔子玩偶,指尖却在悄悄摩挲终端的边缘 —— 自昨天从花园回来,贵妇人就收走了她的背包,只留下这个藏在玩偶夹层里的微型终端,说是 “小孩子不需要复杂的东西”,此刻屏幕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在玩偶绒毛下泛着微弱的涟漪,是应对局的紧急消息。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楼下客厅,贵妇人正坐在沙发上修剪栀子花,银剪刀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每一下都精准地剪掉多余的枝叶,动作慢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林暖暖轻轻将终端贴在耳边,压低声音,应对局特有的电子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急促:
【紧急情报:1. 幽冥古镇核心规则关联 “执念载体”,贵妇人(苏曼卿)为副本关键执念体,其女儿 “念念” 为初代 “乖孩子”,十年前因黑死病去世,灵魂碎片散落古镇,林暖暖基因序列与念念重合度 92%,为唯一能触发其 “温柔阈值” 的存在;2. 其他 “家长” 均为次级诡异,依赖 “手镯控制”,而苏曼卿力量源于自身执念,仅受副本核心规则与自身情感约束,无新规则时,需通过 “贴合其执念” 触发信任;3. 警惕其占有欲 —— 她视 “符合念念特征者” 为 “失而复得的所有物”,任何提及 “离开” 或 “外界” 的行为均可能触发敌意;4. 唯一破局点:让其主动放弃 “控制欲”,或引导其说出 “解除手镯” 的规则关键。】
终端的光瞬间熄灭,像是从未亮起过。林暖暖攥紧玩偶的耳朵,指节泛白 —— 原来她的 “特殊” 不是偶然,那 92% 的重合度,既是生路,也是更危险的牢笼。她想起花园里那些面无表情的 “乖孩子”,想起贵妇人说 “过几天给你戴手镯” 时的眼神,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如果攻略失败,她会变成比那些孩子更彻底的木偶吗?
“暖暖,在看什么?”
贵妇人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林暖暖吓得手一抖,赶紧把终端塞回玩偶夹层,抬头时眼眶已经泛红,带着孩童特有的慌乱:“没、没看什么…… 姐姐,我在看窗外的花,它们好像比昨天开得更漂亮了。”
贵妇人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的地毯上,手里还拿着一束刚修剪好的栀子花,白色花瓣上沾着露水。她没有追问,只是将花递到林暖暖面前,声音比平时更柔:“喜欢吗?这些是今早刚摘的,最香的一批。”
林暖暖看着那束花,突然想起应对局说的 “贴合执念”—— 贵妇人喜欢栀子花,喜欢和女儿有关的一切。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花,指尖轻轻拂过花瓣,动作慢得像怕碰坏它们:“喜欢…… 姐姐剪得好整齐,比花园里的还好看。” 她说着,抬头冲贵妇人笑了笑,睫毛上还沾着刚才吓出来的细汗,看起来既乖巧又可怜。
贵妇人的目光落在她的笑脸上,眼神明显软了下来,伸手轻轻擦掉她睫毛上的汗:“你要是喜欢,以后每天都帮姐姐剪花好不好?”
“好呀!” 林暖暖立刻点头,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雀跃,“我会跟姐姐学,剪得和姐姐一样好,这样姐姐就不用那么累了。”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贵妇人的反应 ——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手指在林暖暖发间的珍珠发卡上轻轻碰了一下,那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亲昵动作。
直播间里,夏国观众的心终于稍稍放下,弹幕里满是紧张的鼓励:
“暖暖太聪明了!知道从贵妇人喜欢的事入手!”
“别太急!慢慢试探!万一被发现就完了!”
“看贵妇人的反应!好像真的有点被打动了!”
林暖暖抱着栀子花,跟着贵妇人走到客厅的瓷瓶旁。贵妇人拿起银剪刀,手把手教她如何修剪:“要剪在花茎的第三节,这里有个小芽,剪对了下次还能再开。” 她的掌心贴着林暖暖的手背,温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却让林暖暖更紧张 —— 这温柔里藏着的占有欲,像藤蔓一样缠在她手腕上,稍不注意就会收紧。
林暖暖学得很认真,眼睛死死盯着花茎,连呼吸都放轻。第一次剪的时候,她故意剪得偏了一点,小声说:“对不起姐姐,我剪坏了……” 语气里带着委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贵妇人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没关系,第一次都这样。你看,这样调整一下就好了。” 她握着林暖暖的手,重新修剪,动作慢得像在哄小孩。林暖暖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像是在克制某种情绪 —— 或许是想起了教自己女儿剪花的样子。
剪完花,贵妇人去厨房准备点心,林暖暖趁机走到书架前。书架上摆着很多童话书,最上面一本是昨天看的那本,封面的小兔子插画不知何时变了 —— 原本单独喝茶的兔子,身边多了个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模样和林暖暖现在的穿着一模一样。
她轻轻抽出书,刚翻开第一页,就听到贵妇人的声音:“在看什么?”
林暖暖赶紧回头,举起书,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姐姐,我想知道小兔子后来怎么样了,它找到妈妈了吗?”
贵妇人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把她抱进怀里,翻开书慢慢读:“小兔子跟着栀子花的香味走,终于找到了妈妈,妈妈说,只要一直待在有栀子花的地方,就不会分开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手指在插画里的小女孩身上轻轻摩挲。
林暖暖靠在她怀里,故意往她肩膀上蹭了蹭,小声说:“姐姐,我也喜欢栀子花的香味,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怕了。” 她说着,抬头看贵妇人的眼睛,里面映着书的影子,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水光。
贵妇人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更紧地抱住她,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就一直和姐姐在一起,好不好?这里有永远开不完的栀子花,有吃不完的小蛋糕,没有人会欺负你。”
林暖暖心里一紧 —— 这是贵妇人第一次明确说 “永远在一起”,占有欲已经开始显现。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书里的小兔子:“可是小兔子也会想和朋友玩呀,姐姐,花园里的那些小朋友,为什么不笑呢?”
贵妇人的眼神瞬间冷了一下,抱着她的手臂也收紧了些:“他们不乖,所以不能笑。暖暖只要乖乖的,姐姐就会让你做想做的事。”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像是在提醒林暖暖,不要多管闲事。
林暖暖立刻低下头,像是被吓到了,小声说:“我知道了,我会乖乖的,不惹姐姐生气。”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书页,心里却更清楚 —— 攻略不能急,一旦触及贵妇人的控制欲,之前的努力就会白费。
中午吃点心的时候,林暖暖主动帮贵妇人递餐具,还把自己盘子里最大的草莓夹给她:“姐姐,这个草莓好甜,你吃。” 贵妇人接过草莓,眼神里的冷意渐渐散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暖暖真贴心。”
吃到一半,林暖暖不小心把牛奶洒在了桌布上,白色的奶渍在米白色的布上格外显眼。她赶紧拿起纸巾擦,眼眶瞬间红了:“对不起姐姐,我又做错事了……”
贵妇人没有责怪她,反而拿过纸巾,轻轻擦掉奶渍:“没关系,桌布脏了可以洗。你要是烫到了,姐姐会心疼的。” 她的手指在林暖暖手背上轻轻碰了一下,像是在检查有没有被烫到。林暖暖能感觉到,她的指尖比之前更暖了,那股冰冷的控制力量,似乎减弱了一点。
下午,贵妇人要去阁楼整理旧物,林暖暖主动说:“姐姐,我帮你拿东西吧,我力气大,能帮你抱盒子。” 阁楼里堆着很多纸箱,上面写着 “念念的东西”,里面全是小女孩的玩具和衣服,和林暖暖现在穿的粉色公主裙一模一样。
林暖暖抱着一个装满玩偶的盒子,跟在贵妇人身后,小声说:“姐姐,这些都是念念妹妹的吗?她的玩偶好可爱。” 她故意用 “妹妹” 称呼,既表达了尊重,又暗示自己没有想取代的意思。
贵妇人打开盒子,拿起一个兔子玩偶 —— 和林暖暖怀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更旧些,耳朵上还缝着一块粉色的布。她的声音带着怀念:“是呀,她小时候最喜欢这个兔子,睡觉都要抱着。”
林暖暖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轻轻碰了碰那个旧玩偶:“那念念妹妹一定很喜欢姐姐,就像我喜欢姐姐一样。” 她说着,眼睛里泛起水光 —— 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想起了在现实世界里的温暖。
贵妇人看着她的眼睛,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她:“暖暖,你要是念念就好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林暖暖心上 —— 原来贵妇人一直把她当作女儿的影子,这份温柔,从一开始就带着错位的执念。
林暖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贵妇人的背,像个真正的小孩在安慰大人:“姐姐,我会一直陪着你,像念念妹妹一样陪着你。” 她知道,这句话是攻略的关键 —— 既贴合了贵妇人的执念,又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贵妇人抱了她很久,才慢慢松开,眼神里的温柔多了些真实的温度,不再全是冰冷的控制:“好,你要一直陪着姐姐。” 她起身去整理其他盒子,林暖暖看到她的手在发抖,像是在克制激动的情绪。
林暖暖坐在箱子旁,偷偷摸了摸玩偶夹层里的终端 —— 应对局没有再发消息,但她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只是,贵妇人的占有欲越来越强,那句 “永远在一起” 像个无形的枷锁,让她不敢有丝毫放松。
傍晚的时候,贵妇人突然拿出一个小小的银手镯,放在林暖暖面前的桌子上 —— 手镯上刻着一个 “乖” 字,和花园里那些小孩戴的一模一样,只是更精致些,边缘还嵌着细小的栀子花图案。
林暖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紧紧攥着兔子玩偶的耳朵。贵妇人拿起手镯,在她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声音温柔得像在说悄悄话:“这个手镯,比花园里那些好看,等你再乖一点,姐姐就给你戴上,好不好?”
这是试探,也是警告。林暖暖知道,不能拒绝,也不能立刻答应。她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犹豫,小声说:“姐姐,我会很乖的,可是…… 我怕手镯会勒到我,等我再长大一点,再戴好不好?” 她用孩童的理由拖延,既没有反抗,也没有接受,给了双方一个缓冲的空间。
贵妇人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几秒,然后把手镯放回盒子里:“好,等你长大一点。” 她没有再提手镯的事,只是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背影在夕阳里显得格外孤单。
林暖暖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她看着桌子上的盒子,知道攻略才刚刚开始 —— 贵妇人的执念像深海里的漩涡,她必须小心翼翼地顺着漩涡的边缘走,既不能被卷进去,也不能让漩涡失去耐心。
直播间里,观众们也松了口气,弹幕里满是后怕和鼓励:
“吓死我了!还好暖暖用小孩的理由搪过去了!”
“贵妇人的占有欲太强了!手镯绝对不能戴!”
“暖暖加油!再坚持一下!肯定能找到规则关键!”
林暖暖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阁楼里的栀子花香依旧浓郁,玩偶的眼睛在暮色里泛着微弱的光,童话书里的插画不知何时又变了 —— 小兔子和小女孩手牵着手,站在一片栀子花海里,身后没有了回家的路。
她知道,这场温柔的博弈,还远没有结束。而她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乖巧和细心,在贵妇人的执念里,找到那一丝能引导她说出规则关键的缝隙。夜色渐深,阁楼里的灯光依旧温暖,却藏着无人知晓的紧张与试探,像一朵即将绽放的栀子花,既美丽,又带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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