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弟说出大豆产业规划的时候,大春是很兴奋的,也很开心,如果这样的事情能够做成,那么家里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的,娘亲的病就能去找名医看了,就算看不好,也可以用更好的药来养着,而几个妹妹和海弟生活也会越来越富足。
到那时,她早就嫁出去了,成为别人家的儿媳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出嫁后,是很少跟娘家有关系的,就算有也只是过年过节走走亲戚而已。帮衬娘家或者靠娘家帮衬,有是有,但往往总会弄得家宅不宁,大春可不喜欢家里鸡飞狗跳的。
但看着家里有挣钱的法子,她也想分一杯羹啊,可她到五月就要嫁出去了,前头的劳作她得参与,后头的收获估计轮不到她了。
所以,她心里小小的忧伤了一下。
但这小小的忧伤还是被陶七海捕捉到了,他立马止住大家的兴奋,说道:“爹娘,姐姐们,这些都只是我的规划,能不能做还得秋收之后呢,不过前头的努力和付出还是得要的,但光有付出没有回报可不行,所以,我建议,咱们的大豆产业计划,就按合伙做生意的那样来算,怎样?”
大春愣愣地抬起头看了海弟一眼,陶七海就回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姐,我懂你。
陶老爹觉得奇怪,这算个什么嘛,立即否决道:“一个家人,怎么说两家话呢?还按合伙做生意那样,商人那可都是重利之徒……诶,他娘,你拉我干嘛。”陶老爹转过头来,就看到程氏的眼白,他立即不说话了。
程氏是听懂了陶七海话里的意思的,“海啊,你打算怎么合伙法?”
“很简单,如果咱们做这个大豆生意有了收益,就交给公中的只要四成就行,剩下的六成由大姐、二姐、三姐平分,因为她们肯定是出力最多的,要是还按原来的交六成公中后再平分,那她们太亏了。”尤其是大姐,出嫁后按道理那是一点都不能分的啊。
二夏和三秋都摆手说:“给家里干活,不亏的不亏的。”
大春却满眼泪花地看着海弟。
“可是这些主意都是你想出来的,你不分是不是更亏?”程氏道。
大春、二夏、三秋都拼命点头。
陶老爹却还是很生气,“分什么分?都快把家分完了!”
程氏就把他推到一边,气道:“人家亲兄弟都明算账呢,何况你这些女儿们,她们也是需要手里攒点钱的,要不然嫁到人家家里岂不是被人看扁了?这事要是真能成,别说十亩地了,六十亩都种上,我也觉得值!”
陶老爹一惊:“你疯了?!不种粮食可不成!”
陶老爹也怕老妻把事做绝了,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言语。
程氏压住怒火,还是对几个孩子道:“七海的主意不错,不过,七海也提出了想法,以后该怎么种,怎么深加工,都得需要七海多读书,多看点方法回来,所以,七海也算是付出很多,那就这样吧,公中交四成,剩下了六成大春、二夏、三秋和七海平分,一人一成半,四冬、五月、六禾和小妮等长大了再另算。”
大家都觉得海弟应该要多分点,所以也就同意了这个法子。
虽然陶七海对于这个大豆产业计划没底,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提前说好分配,免得到后面扯出一团糊涂账,伤感情就不好啦。他还是很喜欢现在这个陶家的。
第二天,大春、二夏、三秋很用干劲地去把几亩规划用来种大豆的地给耕了,四冬、五月、六禾还有小妮在后头跟着帮忙。
陶七海也想去的,却被大春拒绝了,“海弟,你就在家,哦,不,你就去芸宝家写作业,顺便看看还有些什么书,是可以学的,就学回来,不拘是农书的,做生意的也行。”
“对对对,帮二姐看看有没有做吃的书,你就借,不,抄回来,讲给二姐听,二姐学着做一做。”二夏也兴奋地附和。
现在全家人都对书更充满敬畏了,没想到了,读书还真有用啊,虽然事儿还没成,可想想就觉得可行。
这在以前是真不敢想的。
就这样,陶七海被姐姐们赶去了芸宝家。不过,去之前,陶七海还带上了两块终于阴干了的肥皂,一块皂角皂,一块猪胰子皂。
这肥皂估计也就像宋家这样大户才用得起,所以,他打算送两块给宋家的下人,征求一下用户的体验和意见建议。
到得宋家,就有下人领着陶七海去书房了,芸宝正认真地抄本愿经呢,头不抬,就说:“你再不来我家,我就跑你家去抄书了。”
陶七海就悄悄靠过去:“先别抄了,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芸宝瞬间抬起头,来了兴趣。
“你看!”
陶七海掏出两块肥皂给她看。当然,那东西已经被四冬那油纸包得好好的了,看起来像包着一块圆圆的点心。
“好吃的?”
芸宝夺过“点心”就打开来看,“不是吃的?但看着很好看啊,应该很好吃。”
没等陶七海说不能吃呢,芸宝就咬了一口,只觉得有桂花香味,还有一股油脂味道,不像是能吃的。
陶七海就白了她一眼,“你也太馋了吧?”
“没有,是你这个玩意儿长得很好吃的样子。这是什么呀?”芸宝也没在意他的白眼,继续问道。
“这些是肥皂,用来洗衣裳、洗手的。你咬的这块是猪胰子皂,那块是皂角皂。”
芸宝立马失去了兴趣,“洗衣裳的干嘛做这么好看?你该不会是想……”芸宝声音陡变,想到了什么,很是邪魅地嬉笑一番。
陶七海以为她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就要连连点头,却听到她说,“该不会是想玩洗衣裳的游戏吧?”
“额……”陶七海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只好尴尬笑道,“差不多,差不多。芸宝,你帮我把上次跟我们说皂角水的那个丫鬟叫来,我有事拜托她。”
于是,不一会儿那个浣洗的丫鬟又战战兢兢地来了。
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勤劳的浣洗女工啊,主子们的衣裳也没洗坏呀,怎么老是喊我呢?我就想安安静静地洗衣裳,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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