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翻译官被那教书先生死死拽住,听着他声泪俱下的哀求,心中一阵慌乱。
他挣扎着想要推开教书先生,可教书先生那绝望的眼神和悲切的哭声,让他的手又停在了半空。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高翻译官声音颤抖,“日本人说她是奸细,我能怎么办?”
“高先生,您在他们身边,您肯定有办法的!您就救救她吧,她要是死了,我们这个家就完了啊!”教书先生紧紧抱住高翻译官的腿,额头不停地在地上磕着。
高翻译官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他深知日本人的凶残和猜忌,稍有不慎,自己就会暴露,性命不保;另一方面,那教书先生一家的悲惨遭遇又让他心生不忍。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心中一紧,意识到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这时,一个身影从昏暗的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正是播音员的妻子。
她面色憔悴,双眼红肿,紧紧攥着高翻译官的衣袖,声音颤抖地说道:“他们说只要供出接头人就能活命……可我家男人什么都没做!求您救救他!”
高翻译官刚欲开口,远处传来皮靴踏地声,是巡逻的日本兵。
他心里一沉,知道情况紧急,猛地将一张写有“盐条换药”的纸条塞进她手中,压低声音说道:“去找赶驴老刘,就说‘昨夜念名字的人’要见你。”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暗语,既不暴露自己,又能引上线注意。
播音员的妻子还想说什么,高翻译官已经用力将她推开,低声喝道:“快走!”然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镇定。
天刚蒙亮,林锋已在营地外山坡上踱步。
白兰快步赶来,脸色凝重地说道:“老刘带回消息,播音员被捕,高翻译官疑似动摇。”
林锋眯眼望向县城方向,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笃定:“动摇?他是想投诚却不敢迈步。”他转身下令:“通知周先生,把《敌后十策》第三策‘瓦解敌心’抄一遍,用旧报纸包着,夹在今天送药的竹筒里。”他知道,高翻译官每天经手药品清单,这是最自然的传递方式。
广播站内,高翻译官颤抖着手整理稿件。
宪兵昨夜搜查了他的家,虽未发现证据,但警告“再出事就换人”。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他翻开今日待播内容,赫然看见夹在中间的一张废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段话:“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张家村井底有信。”
他瞳孔一缩,心中一惊:张家村?
那不是昨夜广播里提到的地方?
这分明是冲他来的信号!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但同时,也有一丝希望在心底悄然升起。
黄昏时分,赶驴老刘赶着毛驴晃进县城西门。
哨兵例行检查货物,老刘顺手递上一包草药,笑着说道:“给兄弟们提神的。”药包中藏着微型传单,印着“伪军家属安置名单”,其中赫然有高翻译官母亲的名字。
当晚,高母被人悄悄送上山——由我方护送至安全区,并附信一封:“令郎若愿回头,尚可团圆。”
深夜,高翻译官独自坐在桌前,手中捏着半张烧焦的纸片——那是他偷偷焚毁的日军密令残页,命令清查所有广播人员背景。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他终于提笔,在一页空白译稿背面写下三行字:“明日九点,播音室无人值守十分钟;马占魁粮道图藏于厨房灶台下;请救我妻。”他将纸条折成小船,放进装盐的陶罐底部,明日这罐盐,将随“盐条”流入游击队之手。
写完这些,高翻译官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清晨,雾霭还未完全散去,营地内的教导队已隐隐有了动静。
林锋手持一根树枝,在营地中缓缓踱步,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
他知道,高翻译官的投诚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们。
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带领着他的战士们,在这残酷的抗日战场上,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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