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门位于欲宗东侧,建筑风格与其他各门截然不同,通体由白玉砌成,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楚安芷拽着赵归涯一路疾行,竟差点撞上陈屿堂和沈言澈。
“哎哟!”沈言澈一个急刹,差点摔个跟头,“未来?真君?你们这是……”
他的目光在两人紧握的手上转了转,露出促狭的笑容:“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
陈屿堂也好奇地打量着他们:“未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赵归涯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楚安芷拽着手腕,耳根更红了,试图挣脱:“师尊,你先放开我……”
楚安芷却握得更紧,对陈屿堂道:“屿堂,你来得正好,带我们去见林半夏长老。”
陈屿堂一愣:“找我师尊?未来受伤了?”
“不是受伤,”楚安芷语气严肃,“是检查身体。”
沈言澈凑过来,戳了戳赵归涯的胳膊:“未来你哪儿不舒服?一个时辰前因为把公务大部分做完高兴的活蹦乱跳的吗?”
赵归涯无奈:“我也想知道我哪儿不舒服……”
楚安芷没理会他们的调侃,拉着赵归涯继续往医门走:“别废话,快走。”
陈屿堂和沈言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好奇,连忙跟上。
医门主殿内,林半夏正准备出门采药,见到这一行人,眉头微蹙:“怎么了?”
楚安芷将赵归涯往前一推:“林长老,麻烦您给他仔细检查一遍。”
林半夏的视线落在赵归涯身上,带着几分无奈:“这小子从小就皮实,不用检查。”
“必须检查!”楚安芷语气坚决,“这家伙没痛觉!”
林半夏闻言,神色骤然严肃起来:“没痛觉?”
她的目光如刀锋般扫向赵归涯:“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归涯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摸了摸鼻子:“从小就这样啊……”
“从小?”林半夏的眉头皱得更紧,“为何不早说?”
赵归涯一脸无辜:“这有什么好说的?又不影响生活。”
“胡闹!”林半夏厉声喝道,“没有痛觉意味着你无法及时感知身体的损伤,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她一把抓住赵归涯的手腕,灵力强势探入:“别动,让我仔细检查。”
赵归涯被她的气势震慑,乖乖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楚安芷紧张地看着林半夏的表情,手心不自觉地攥紧。
沈言澈和陈屿堂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诊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灵力流转的细微声响。
随着检查的深入,林半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魂魄缺损……经脉暗伤……脏腑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她每说一句,楚安芷的心就沉一分,“最严重的是识海,似乎受过重创,以你的精神力外人可不会把你伤成这样。还有你的腿……奇怪按理说你的腿根本支撑不了你现在的跑跑跳跳,这么多暗伤,亏你还能活到了十八,换别人早没了。”
赵归涯听得一脸茫然:“不会吧?我觉得我挺好的啊……”
“好什么好!”林半夏气得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这些损伤随便一个放在别人身上都够受的,你倒好,全凑齐了!”
赵归涯捂着后脑勺,委屈巴巴:“我真没感觉啊……”
楚安芷心疼地看着他,轻声问:“林长老,这些伤能治好吗?”
林半夏叹了口气:“有些可以,有些……恐怕很难。特别是识海的损伤,几乎是不可逆的。奇了怪了,他这种伤看上去像是从出生时就有。”
陈屿堂和沈言澈在一旁人都听傻了,明明每个字都听的懂,怎么合到一起他们就听不懂了?
“识海损伤?魂魄缺损?”沈言澈瞪大了眼睛,“未来,你这伤是怎么来的?我还听说有人看见你昨天鬼鬼祟祟的抱着一堆冰雾果回万法阁呢,虽然没人看见你是咋出来的,但你身手如此了得,怎会有这么多伤!”
赵归涯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这不是想着出都出来了,回万法阁工作前,再薅点吃的嘛……”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巴。
楚安芷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你中途出过万法阁?”
林半夏冷哼一声,指尖灵力再探:“让我看看你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她的灵力在赵归涯体内游走,突然在某处停顿:“这里……有强行撕裂空间的痕迹!你昨天是不是用了空间法术?”
“撕裂空间?!”
众人齐齐望向发出惊呼的陈屿堂,陈屿堂默默捂住嘴,弱弱说:“我这不是太惊讶了嘛,撕裂空间可是很难运用的。”
赵归涯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我说我不记得了,你们信不信。”
“不记得了?”林半夏眯起眼睛,灵力在赵归涯体内更加深入地探查,“看来识海的损伤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连记忆都出现了缺失。”
楚安芷倒是想到了些其他,难道是未来的那一部分归涯用过了现在归涯的身体?
可是为什么。
没等楚安芷想明白,就听林半夏下了最后通牒。
“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医门住下!”林半夏语气不容置疑,“这些伤势必须好好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归涯顿时苦了脸:“不是吧林姨?我还要准备万欲大典呢……”
“万欲大典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林半夏直接打断他,“再说你现在这状态,上台跳请神舞?怕是跳到一半就得晕过去!”
赵归涯弱弱来了一句:“我妈应该不会同意的吧……”
“怎么回事。”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赵惊昼和宋朝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面色凝重。
赵惊昼的目光在诊室内扫过,最终定格在林半夏身上:“未来怎么了?”
林半夏神色严肃:“伤得很重。魂魄缺损,经脉脏腑皆有暗伤,识海受损严重,最麻烦的是他没有痛觉,特别是他的腿,筋脉受注严重,本不该长久站立与行走,更不可能跑跑跳跳。这些伤势积累已久却无人察觉。”
赵惊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宋朝生也皱紧了眉头:“未来从小身体就很好,怎么会……”
“好什么好!”林半夏气得直拍桌子,“他这些伤看上去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你们做父母的怎么当的?孩子没有痛觉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赵惊昼和宋朝生被问得哑口无言。
诊室内一片死寂。
赵惊昼和宋朝生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自责。
“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赵惊昼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怎么可能……”
宋朝生快步走到赵归涯身边,小心翼翼地探查他的身体状况,越是探查,脸色越是难看:“确实……这些伤势很古怪,不像是后天造成的。”
赵归涯被众人担忧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试图缓和气氛:“那个……我真觉得我挺好的,能吃能睡能跑能跳……”
“能跳?”林半夏冷笑一声,指尖灵力轻点赵归涯的膝盖,“就你这腿,能站着都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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