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灰溜溜地走了。
于海棠看他那副窘样，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雨水，没想到你怼人这么厉害！”于海棠笑着说道。
“那是，对这种人就不能客气！”何雨水仍有些气不过。
……
傻柱一回到大院，就听三大妈说于莉的妹妹于海棠来了，长得特别水灵。
傻柱也想去看看。
谁知走到沈为民家门口，正好撞见许大茂狼狈地出来，像是被人赶出来的。
“好狗不挡道！”许大茂气冲冲地说。
“狗叫的话我听不懂，会说人话吗？”傻柱一脸幸灾乐祸。
“你！”许大茂气得咬牙，举拳想打。
“许大茂，我借你一百个胆子，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傻柱拍着胸脯，一脸不屑。
“傻了吧唧的，真是人如其名！”许大茂也回以鄙夷。
“你找打！”傻柱抬手就要揍他。
一看傻柱来真的，许大茂慌了，转身就跑没影了。
“怂包！”傻柱咧嘴笑了起来。
他远远望了一眼，正看见笑得灿烂的于海棠。
没想到于海棠这么好看，年纪虽小，但水灵得很。
有点当年秦淮茹初来大院时的感觉。
想到这儿，傻柱转头就往供销社走，买了半斤猪肉。
他打算提着肉去沈为民家，一起做顿饭吃。
反正何雨水也在那儿。
于莉总不至于把他赶出来吧。
刚进大院，秦淮茹远远就看见傻柱手里提的猪肉，眼睛顿时亮了。
“傻柱，今天怎么买肉啦？”秦淮茹笑着问。
“去沈为民家吃饭，总不能空手去吧！”
傻柱知道秦淮茹在打猪肉的主意。
平时他可能就直接把肉拎去贾家，一起做饭，或者干脆给秦淮茹了。
但今天可不行。
“你去沈为民家干嘛？”秦淮茹一脸不解。
傻柱不好意思直说是看上了于海棠。
就随口找了个理由：“雨水不是在那儿嘛，总白吃人家的也不好，我拿点肉去一块吃一顿。”
秦淮茹半信半疑。
“晚上来我家吃吧？沈为民又不缺你这点肉。”秦淮茹说道。
她心里自有盘算。傻柱提着猪肉去沈为民家，简直是糟蹋东西。沈为民和于莉条件那么好，平时吃肉不愁，连野猪肉都常吃。可要是这肉拎到贾家来，那意义就不同了。贾家已经半个月没沾荤腥，顿顿萝卜白菜，秦淮茹都快吃吐了。何雨水去沈为民家蹭饭也不是一天两天，傻柱怎么偏偏今天想起带肉去？
“下次吧秦姐，今天真不行。”傻柱一口回绝。
秦淮茹一愣。平时只要不越过底线，傻柱对她几乎有求必应，从没拒绝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傻柱，你老实说，是不是另有所图？”她白了傻柱一眼。
傻柱脸一红，憋了半天才说：“秦姐，于莉的妹妹于海棠来了，她是雨水的同学，我过去陪着吃顿饭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怎么不早说！”秦淮茹仍不高兴。
“我以为咱俩之间不用说得那么明白。”傻柱嘿嘿一笑。
他转身要走，秦淮茹突然问：“你是不是看上于海棠了？”
话音未落，她眼圈一红，楚楚可怜。
“秦姐，你这是……怎么了？”
“哎哟，这要是被人看见，又该说我欺负你了。”
“哼，难道于海棠比我好看？”秦淮茹带着撒娇的语气调侃。
“哎呀，这哪跟哪啊。在我心里，你是这个！”傻柱竖起大拇指，“可你是有家的人，我就算有想法也晚了。”
“秦姐，我也年纪不小了，得娶个媳妇生个娃，正经过日子了。你能明白我的难处吗？”
傻柱说得诚恳。虽然他心里一直放不下秦淮茹，可现实摆在眼前。就算秦淮茹想离婚，贾张氏和贾东旭能同意吗？那三个孩子怎么办？就算真离了，带着三个孩子嫁过来，她还会给他生孩子吗？三个都养不起，再生一个不得累死？可要是不生，难道让他绝后？
傻柱算是想通了，他跟秦淮茹，这辈子大概是没可能了。
一个大男人总得多条出路，不能只认一条道。
秦淮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拦住傻柱。
眼下贾家已经揭不开锅，光靠她那点微薄工资，苦日子根本望不到头。
傻柱是她唯一的指望，万一他真的跟于海棠成了，于海棠肯定不会让他再接济贾家。到那时，秦淮茹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就算她咬牙跟贾东旭离了婚，费尽周折离成了，又能嫁给谁呢？以后的日子能有依靠吗？
会不会只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想到这里，秦淮茹一把抓住傻柱的手臂，哀声问道：“傻柱，我要是离了，你愿不愿意娶我？”
“啥？”
“秦姐，这玩笑可开不得。贾东旭虽然废了，可人还在。再说贾张氏那老虔婆也绝不会答应。”
“就算你真离了，咱俩在一块儿，只会被人戳脊梁骨，哪会有好日子过！”
秦淮茹一听，顿时笑了。
“傻柱，我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
“你快去吧，再晚人家都开饭了。”
“真没事？”傻柱半信半疑。
“没事！”秦淮茹强装镇定。
傻柱转身就往沈为民家走去。
望着他结实的背影，秦淮茹心潮翻涌。
又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沈为民抛弃了她，难道傻柱也要丢下她不管？
她不甘心。无论如何，秦淮茹都要搅黄傻柱这场相亲，不管用什么手段。
……
“解放，于莉那妹妹长得水灵，你可得把握机会，争取把亲事定下来，毕了业就成家。”
三大妈一遍遍地嘱咐。
“妈，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啦。”阎解放满脸不耐烦。
阎埠贵从鸡笼里抓出一只老母鸡，用红线捆住双脚，再用布袋装好，递给阎解放。
“解放，你妈念叨是为你好。现在找对象不容易，你看你哥之前跟小丁吹了，幸好现在又谈了一个。”
“趁你还没毕业，把这门亲事定下，我跟你妈也就安心了。”
“这回咱家可是下了血本，这母鸡养了大半年，一直没舍得杀。”
“你可要争气啊！”
阎埠贵也絮叨起来。
要知道，阎埠贵向来精明，从来只有他在四合院占别人便宜。
像这样主动给别家送老母鸡，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爸，妈，我知道了，别啰嗦啦！”
阎解放换上过年时才穿的新衣服，拎着一只老母鸡，就往沈为民家走。
刚到门口，就撞见了傻柱。
看他手上也拎着一块肉，阎解放纳闷地问：“傻柱哥，你也来这儿？”
傻柱一瞧阎解放提着老母鸡，心里就猜准是阎埠贵那老算计让儿子来的。
这小子居然想跟我抢于莉？
“解放，不是哥说你，毛都还没长齐，就想着谈对象了？”
“给你个姑娘，关了灯你知道从哪下手吗？”
“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
傻柱没好气地说。
“傻柱哥，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冲我发什么火？”
“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吗？于海棠跟我差不多大，我跟她才合适。”
“你一个老牛还想啃嫩草，也不嫌丢人？”
“脸上的疤还没让你长记性？”
傻柱一听，脸色变了变，没想到阎解放嘴皮子这么厉害。
“小兔崽子，你是不知道我拳头的厉害是吧？”傻柱举起了拳头。
阎解放哪敢真跟傻柱动手，就算他长大了也打不过。
他扭头就跑进了沈为民家。
于莉、于海棠和何雨水见傻柱和阎解放前后脚进来，一个拎肉、一个提鸡，都有些意外。
“傻哥，你怎么来了？”何雨水疑惑地问。
“雨水，这不是你同学来了嘛，我特意买点肉招待招待。”傻柱有点尴尬。
“雨水姐，别听你傻哥瞎说，他是想吃肉，但更想吃于海棠的肉！”阎解放心直口快地说。
“小兔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傻柱抡起拳头就要打。
于海棠一脸不解，皱起了眉头。
于莉见识多些，自然看出了傻柱的心思。
平时傻柱从不跟她家走动，今天于海棠一来，他就来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傻柱、解放，都坐吧！下次来不用这么客气。”
于莉起身接过肉和鸡。
“解放，你今天怎么想到来于莉姐家啦？”何雨水问。
“我听我妈说于莉姐的妹妹来了，跟我年纪差不多，学习又好。我就想来认识一下，以后好请教请教！”
不得不说，阎解放还挺会说话。
年纪不大，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解放哪是来请教学习的，分明是来请教男女关系的。”傻柱也在一旁搅和。
“哎呦，解放长大了嘛，都知道想对象啦。”何雨水跟着打趣。
阎解放年纪还小，被傻柱兄妹俩这么一逗，脸顿时红得像苹果。
“你们俩，就别逗解放啦！”于莉劝道。
“我叫于海棠，今年十六岁，读初三，很高兴认识你们。”于海棠大方地介绍自己。
阎解放借机悄悄看了于海棠一眼，这一看，心里不由一惊。
从小学到初中，他见过那么多女同学，没一个比得上于海棠。
虽然肤色稍微暗了一点点，但五官清秀，眼神水灵。
“我叫阎解放，今年也十六，也在读初三。”阎解放赶紧自我介绍。
“我叫傻柱——不对，何雨柱，今年……今年是个好年头，明年也会是好年头。祝你俩都考上高中！”
傻柱本来想说自己二十六岁，又怕把于海棠吓到——毕竟大了整整十岁。
于是话到嘴边，转成了“今年是个好年”。
何雨水听出她哥的弦外之音，忍不住笑喷了刚咬下的苹果。
“抱歉抱歉，没忍住！”何雨水边笑边擦嘴。
“妹妹，注意点儿形象。”傻柱提醒道。
于海棠只是礼貌性地和大家聊几句，免得气氛太僵。
对傻柱，她可是一点也看不上，光是他脸上那几道疤就够吓人的。
和许大茂比起来，她反而更不喜欢傻柱。
傻柱介绍自己时也留了个心眼，没提自己是扫厕所的。
不然于海棠怕是会当场捂鼻子。
至于阎解放，于海棠虽然觉得他说话挺风趣，人也挺有意思，
但下午一进大院，她就听见三大妈问于莉有没有对象，那时她就留意了阎家。
这家境，比沈为民家差远了。屋里空荡荡的，就几张桌子。
一看就是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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