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特地来检查,只要机器没问题,就能投入生产。
易中海正滔滔不绝地向杨厂长等人讲解新机器的原理。
只有沈为民走到一张桌前,拿起新机器的图纸细看。
他身负九级钳工技能,很快就明白了结构。这对八级工也不难,对他更是轻松。
“易中海,”他开口,“把机器上一号孔和二号孔的零件打磨掉一毫米,五号孔零件润滑后和四号孔的互换。”
“三号零件装反了,你这都看不出来?”
沈为民放下图纸,一边指导一边批评易中海。
他并不是出于私心,虽然对易中海印象一般,但一向公私分明。新机器的图纸上确实存在不少问题,这说明易中海工作还不够细致。
沈虽是副厂长,可易中海也不简单——他是一号车间的八级钳工,在厂里技术数一数二。而易中海心里不服:沈为民明明是焊工出身,哪懂钳工的事?这不是外行指挥内行吗?
易中海见沈为民一副命令的架势,顿时来了火,便话里有话地说:“沈厂长,要是我没记错,您本职是焊工吧?”言下之意是请他别乱插手。
一旁的杨厂长也感到好奇。沈为民居然能指出钳工方面的问题,是真是假?他暂不表态,想看看沈为民怎么应对这位八级老师的质疑。
“你按我说的试一遍不就清楚了?”沈为民直接回答。
见杨厂长没说话,易中海只好照做。毕竟沈是副厂长,不执行就是顶撞领导。他心想:要是新机器出问题,沈为民肯定下不了台,到时看他怎么交代。
于是易中海按沈的方法调整:将一、二号孔的零件打磨一毫米,润滑五号孔零件并与四号孔互换,再把装反的三号零件重新安装。
不到一小时,他完成了所有调整,随即请示:“各位领导,已按沈厂长的方案处理完毕,是否开机测试?”
杨厂长点头同意。
新机器一启动,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它不仅运转正常,而且比之前平稳得多,效率提高近一倍,连易中海操作起来也轻松不少。
易中海眼睛瞪得老大,连他这个八级钳工都没发现的问题,竟被沈为民一眼识破。
“真是神了,效率提升这么多!”杨厂长惊讶地问,“沈厂长,你是怎么发现的?”
沈为民平静地回答:“杨厂长,其实没什么,我平时除了焊工,也看些钳工方面的书。”
“只要思路灵活些,新机器的问题其实很容易发现。”
“他们之前效率低,就是因为思维太僵化。”
沈为民上前平静地说道。
杨厂长闻言朗声大笑。
“大家都听见了吗?沈厂长虽然是六级焊工工程师。”
“可你们这么多钳工老师傅,居然都没看出这个毛病。”
“不该觉得惭愧吗?无论什么专业,都要融会贯通,不能死守教条。”
“今后大家要多向沈厂长学习,凡事学会变通,不要固步自封。”
“只有多学多练多钻研,才能把工作做得更出色!”
易中海老脸通红,上前道:“厂长批评得对,我第一个做检讨!”
随着这位八级老钳工带头表态,一车间的其他钳工也纷纷表态认错。
一位专攻钳工技术的七级工程师全程目睹了沈为民让老师傅们难堪的一幕。
他特意上前说道:“杨厂长说得很好,但还有一点没提到。”
“沈厂长能一眼看出新机器的问题,说明他至少具备九级钳工的水平。”
“看来他说只是随便看过几本钳工书,实在是谦虚了,恐怕在这上面投入的精力不比焊工少。”
这话一出,整个车间顿时哗然。
连杨厂长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九级钳工?这怎么可能?”易中海震惊地望着沈为民,表情瞬间凝固。
九级钳工是什么概念?当时普通工人最高只能达到八级。
而九级钳工堪称国宝级人才,通常享受国家特殊待遇。
易中海干了一辈子钳工也止步八级,但即便只是八级,在厂里也足以傲视绝大多数人。
杨厂长开怀大笑:“沈厂长真是深藏不露啊,没想到钻研焊工的同时,还是一位九级钳工。”
沈为民淡然一笑,谦逊道:“我觉得自己还达不到九级水平,只是侥幸发现了问题。”
“沈厂长太谦虚了!”那位七级钳工工程师说道。
“就按沈厂长提出的方案开始量产吧。”杨厂长吩咐道。
众人应声后各自回到岗位。
随后,沈为民又随杨厂长巡视其他车间,正好遇到一批新到的工艺钳工设备急需调试。
杨厂长看向沈为民:“沈厂长,能不能给些建议?”
“应该可以。”沈为民信心十足地回答。
说完便朝工艺设备区走去。
设备区内,不少钳工正在打磨机器,纷飞的汗珠构成了一道独特的劳动风景。
“哟!沈厂长,您怎么过来了?”
车间主任见沈为民出现,赶忙上前打招呼。
“怎么,不欢迎我啊?”沈为民半开玩笑地说。
“哪里哪里,怎么可能不欢迎!”主任连忙赔笑。
心里却嘀咕:沈厂长是焊工方面的专家没错,可这儿是钳工车间啊。他看得这么认真,难不成还要指导钳工?他懂这个吗?
“主任,麻烦把图纸给我看一下。”沈为民说道。
主任很快取来了图纸。沈为民扫了几眼,便弄懂了设备结构,随后在众人注视下动手调整起来。
“杨厂长,改造完成了,可以试机了。”
杨厂长立即下令开机。机器启动后,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天啊,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几倍!运行还这么稳!”
“沈厂长不是焊工专家吗?怎么钳工也这么在行?”
“太让人佩服了!”
车间主任也目瞪口呆地望着沈为民,像看什么稀奇人物。杨厂长更是满脸喜色——机器效率提升,生产任务就能超额完成了。
贾东旭一进家门就骂个不停:“都是刘海中跟阎埠贵那两个老东西搞的鬼!”
秦淮茹脸色发青,冷汗直冒,心里仍然后怕。这次要不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帮忙,贾家真要被赶出大院了。真要那样,日子可就更难了,名声也全完了。
“这次多亏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帮忙。”秦淮茹对贾东旭说。
贾东旭却冷哼道:“他们算什么好人?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为啥帮忙?还不是为了傻柱!”
“傻柱都去坐牢了,你还在怀疑我和他吗?”秦淮茹一脸委屈。
“收起这副样子,给谁看?”贾东旭并不吃她这一套。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愿意帮贾家,全是看在傻柱的面子上。
贾东旭清楚,他们盘算的无非是等他死了,让傻柱跟秦淮茹在一起。
聋老太太虽然不怎么喜欢秦淮茹,但只要傻柱喜欢,她就会帮忙。
易中海则是想让傻柱给他养老。
两人并非真心相助,而是各有私心。
“要是我死了,正好称了他们的心,也顺了你这个扫把星的意。”贾东旭冷冷说道。
秦淮茹眼泪直流,模样楚楚可怜,但贾东旭视而不见。
“聋老太婆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贾东旭骂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老太太?”秦淮茹不满。
“我为什么不能说?那老太婆整天装聋作哑,心思比谁都精。”
“准是易中海去牢里见了傻柱,傻柱让他们保住咱家,老太太才出面的。”
“要不是傻柱开口,聋老太太会管吗?你真当她傻?”
听贾东旭这么一说,秦淮茹也醒悟过来。
她之前没考虑到易中海探监这一层。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态度,确实反映了傻柱的意思。
是自己把老太太想简单了。
“看来傻柱还是关键,等他出来,我得亲自去接他。”秦淮茹心想。
虽然今天许大茂也替贾家说了话,但秦淮茹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傻柱虽然坐牢有了案底,以后回不了轧钢厂,可他有好厨艺,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帮忙,找份工作不难。
至于许大茂,不过是个扫厕所的。李副厂长一倒,他没了靠山,回宣传科是没戏了。
更重要的是,许大茂是个“不行”的男人。
秦淮茹还年轻,贾东旭已经废了,她不可能再嫁一个没用的男人。
所以,她心里清楚,她的指望不是许大茂,还是傻柱。
何况,秦淮茹太了解傻柱了——给他一点甜头,他就满足了。
只要她肯给个笑脸,或是让他碰一下手,傻柱就会被她牢牢攥在手里。
只要能够控制住傻柱,就能借助他获得聋老太太的庇护。
秦淮茹等于多了一层保护。
她心中盘算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这时,睡在里屋的小当突然大哭起来。
秦淮茹赶紧跑进去,发现小当满脸通红,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她伸手摸了摸小当的额头,烫得厉害,明显是发烧了。
“小当发高烧了。”秦淮茹也慌了神。
孩子这么小,一旦高烧不退容易引起惊厥,必须马上去医院。
“还傻站着干嘛?快送医院啊!”贾东旭没好气地说道。
“我……我没有钱。”秦淮茹为难地说道。
贾东旭翻遍全身又搜了床铺,只凑出五毛钱,全都交给了秦淮茹。
就在秦淮茹哄小当的时候,小当突然翻起白眼,口吐白沫,全身不停抽搐。
“小当…这是高烧惊厥!”秦淮茹吓得手足无措。
小孩高烧惊厥虽然常见,但可能引发癫痫。
一旦患上癫痫,很可能损伤脑神经,而且容易反复发作,后果十分严重。
“去,快去找许大茂!”
贾东旭虽然残废了,脑子却转得快。
眼下唯一能求助的只有许大茂。
就算许大茂对秦淮茹有别的念头,可小当情况危急,必须赶紧送医。
秦淮茹连忙冲出家门,跑到后院许大茂家。
许大茂刚步行从百货大楼回来,花了两百块钱买了两个新车轮,正在家里安装。
“大茂,小当高烧惊厥了,很危险,能借我点钱吗?”秦淮茹哭着求助。
“什么?小当发烧还惊厥了?”许大茂一听也急了。
他赶紧用钥匙打开柜子,取出一百块钱,顾不上继续修车。
“我跟你一起去!”许大茂匆匆说道。
到了贾家,许大茂看到小当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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