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办的张主任一见傻柱，立刻上前握手。
这份工作原本是聋老太太替傻柱找的。
后来易中海帮傻柱在供销社食堂安排了工作，傻柱就没来这里上班。
聋老太太面子大，张主任也得给她几分面子。
因此张主任对傻柱和许大茂显得十分热情。
“既然是老太太介绍的，我就直说了。”
“这份工作主要负责几条街道的卫生打扫，每月工资十三块八毛……”
“什……么？张主任，您说的是什么工作？”许大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扫大街的工作啊，有什么问题吗？”张主任又重复了一遍。
许大茂顿时火冒三丈，瞪着傻柱：
“傻柱，你耍我是不是？”
“许大茂，你注意点，这可是在街道办，不是你家！”傻柱沉着脸说。
在张主任面前，许大茂不敢太放肆。
张主任继续说道：“别看这工作不太体面，但工资不算低，干得好还有补贴。”
傻柱在一旁帮腔：
“就是，许大茂，你以为扫大街谁都能干吗？”
“就是因为你有扫厕所的经验，我才介绍你来的。”
“没人比你更合适这个工作了！”
说完，傻柱差点笑出声来。
还好他憋住了，不然许大茂非得叫刘彪来揍他不可。
“傻柱，你这话我不爱听，你不也扫过厕所吗？”许大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那不一样，我虽然扫过厕所，可我还有厨艺傍身。”
许大茂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厨师岗位多，电影放映员却很少。
许大茂空有一身放电影的本事，却没地方施展。
虽然扫大街不体面，一个月十三块八毛的工资也不高。
但总比没工作强，总比扫厕所要好。
何况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接受了。
……
傻柱一有空就去轧钢厂公厕帮秦淮茹打扫。
秦淮茹很感激他。
傻柱向她保证，一定会揪出幕后黑手，为她报仇。
除了这件事，更让傻柱发愁的是他还欠贾张氏两百块钱。
他本打算卖了自行车来还这笔钱，但这个计划也落空了，现在只能回到卖房这个办法上。
虽然从京城到保城只有三百公里左右，坐火车一天就能到，但往返一趟也得两天时间。
不仅得向供销社请假，还得单位开介绍信——在这个年代，没有介绍信哪里都去不了。
就连许大茂以前下乡放电影，也得随身带着介绍信。
第二天，傻柱在供销社开了介绍信，准备动身去保城。
供销社的售货员大多是年轻姑娘，一见他又是请假又要开介绍信，自然都很好奇。
其中有个叫小宁的姑娘，就住在旁边的四合院，对傻柱的事有所耳闻。
“傻柱请假可不是为了相亲，”
“开介绍信也不是要和哪个姑娘领证。”
看周围姑娘们眼睛亮亮地盯着她，小宁故意卖了个关子。
过了一会儿，她才接着说：
“我住傻柱隔壁的四合院，他原来是轧钢厂的食堂主厨，和他们院一个叫秦淮茹的有夫之妇走得很近，外面都传他俩搞破鞋。”
“秦淮茹的丈夫是个废人，以前也在轧钢厂上班，工伤之后就废了。”
“秦淮茹想和他离婚，然后改嫁给傻柱。”
“可她婆婆不同意，千方百计地拦着。”
“听说傻柱为了报复，一脚踹在秦淮茹婆婆脸上，把人家鼻梁骨都踹断了。”
“为了赔钱，傻柱想卖房，但房主是他爸。”
“他爸叫何大清，也是个怪人，以前也是轧钢厂的大厨，后来看上个寡妇，就跟人家跑去保城了，把傻柱和他妹妹都扔下了。”
……
小宁继续说着，内容有真有假、添油加醋。
傻柱刚来供销社时名声还不错，大家觉得他厨艺好，不少姑娘还对他有意思。
可经小宁这么一说，大家顿时断了念头，傻柱在供销社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下班后，沈为民回到四合院，没多久就听说傻柱要去保城的事。
傻柱特意请了两天假，还开了介绍信，明显是去找何大清。
何雨水一直没同意卖房，看来傻柱也不打算等她点头了。
傻柱家有两间房，他打算卖的应该是何雨水住的那间小屋。
两三百块钱差不多能买下那间小屋，沈为民也在考虑要不要把它买下来。
沈为民现在拥有两间屋子，一间在前院，一间在后院。
如果再买下傻柱那间小屋，中院也能占上一间。
这几间屋子都不算宽敞，空间有限是最大的不足。
不过眼下买下来花不了多少钱，现在两三百块，几十年后或许能涨到两三百万。
这个时代购置房产绝对是稳赚不赔的投资。
沈为民心里盘算着，打算回家和于莉商量一下。
只是傻柱那间房的房主还是何大清，得等他去保城回来才能着手处理。
沈为民估计何大清多半不会答应卖房。
……
何雨水得知傻柱独自悄悄去了保城，心急如焚。
她早就明确表示反对，不同意傻柱卖掉她现在住的这间房。
可傻柱依然固执己见，这让何雨水对他又气又恨。
如果傻柱叫上她一起去保城，她其实是愿意同行的。
虽然不想卖房，但傻柱欠了债，这似乎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她也猜想何大清大概率不会同意，因此并不太担心房子真会被卖掉。
她其实想和傻柱一起去看看何大清，尽管心里有怨气，
但毕竟何大清是她的亲生父亲。
除了探望父亲，她还想把傻柱被秦淮茹迷得晕头转向的事告诉何大清。
也许何大清能有办法点醒傻柱，让他早日回头。
何雨水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就算秦淮茹改嫁给傻柱，他也只是给人拉帮套。
秦淮茹已经上环，带着三个孩子，不可能再给傻柱生孩子。
这岂不是要让何家绝后？
只要重点强调“绝户”这两个字，何大清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傻柱娶秦淮茹。
原着里要不是聋老太太，傻柱恐怕真要绝户了。
就因为棒梗不同意，秦淮茹一直拖着傻柱，拖了整整八年。
棒梗下乡插队，她也没趁机跟傻柱领证。
拖着傻柱也就罢了，还不许他找别人，同时拿着他的工资，实在有些过分。
所以，何雨水下定决心必须去一趟保城。
虽然手头没钱，她可以找于莉借路费。
“一定要去！”打定主意后，何雨水就去找于莉借了十块钱。
借到钱后，她又找到于海棠，请她帮忙请两天假。
于海棠爽快地答应了，说第二天上学时会替她向班主任说明。
……
何雨水匆匆吃完晚饭，带上些路上吃的菜就赶往火车站。路菜就是专门为出门准备的，方便携带又能存放很久，不仅是为了填饱肚子，也能让人在路上尝到家乡的味道。
她赶到公交站，坐上了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到了车站，正好有一趟去保城的火车。凭户口本和学生证买了票，何雨水上了车。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她不禁陷入沉思：不知道哥哥傻柱是不是已经到保城了？上次他们兄妹一起来，却碰了一鼻子灰。如今时过境迁，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亲何大清。一个人坐火车实在无聊，何雨水干脆睡了一觉。
傍晚时分，火车到了保城。何雨水凭着记忆边走边问，终于找到了白寡妇家。她记得白寡妇家有三间瓦房，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还没走近，她就看见傻柱一个人蹲在白寡妇家门口，身后的大门紧紧关着。看来又吃了闭门羹。何大清来保城给白寡妇拉帮套，白寡妇自然不愿傻柱和何雨水再来找他，吃闭门羹是意料之中的事。傻柱比何雨水早到几个小时，看样子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
“傻哥！”何雨水走过去轻轻喊道。
“妹妹，你怎么来了？”傻柱一脸惊讶。
“我担心你，就找于莉姐借了十块钱路费，坐火车过来了。”何雨水解释道，“怎么回事？又没见到人？”
“我来的时候门还开着，白寡妇和她女儿正在门口洗衣服。一看见我，她们立马把门锁上，还叫我滚！”傻柱委屈地说。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何雨水轻声叹息。
“你这话什么意思？”傻柱脸色有些不好看。
“咱爸被白寡妇拿捏得死死的，给她拉帮套；你呢，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迟早也要给她拉帮套。你们父子俩简直一个样！”何雨水气呼呼地说。
傻柱听了沉默不语，觉得妹妹说得有道理。就在这时，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好几个钟头后，白寡妇以为傻柱早已离开，没料到他一直守在门外，连他妹妹何雨水也一起来了。
她正要关门，傻柱猛地伸手挡住。白寡妇哪抵得过傻柱的力气，没两下门就被推开了。
白寡妇心里清楚，儿子娶媳妇要彩礼、要新房，女儿出嫁也得备嫁妆。她没本事挣这些，全得靠何大清。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兄妹俩见到何大清。
“你爹不想见你们，快回京城去，这儿不欢迎你们！”白寡妇冷冰冰地说。
“今天我非得见到何大清不可。”傻柱二话不说，拉着何雨水闯进屋，找了张凳子坐下。
如今的傻柱力气大得像头牛，还是院里出了名的能打，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孩了。真要惹急了他，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
白寡妇气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你们两个小畜生，马上给我滚！不然我喊警察了！”
“你骂谁小畜生？”傻柱脸色一沉，猛地站起来狠狠瞪着她。
“咔嚓——”他刚才坐的凳子被他一脚踹得四分五裂。
白寡妇和她女儿都吓傻了，何雨水也瞪大眼睛。她从没见过傻哥发这么大火。
“快叫何大清出来，不然我把你家拆了！”傻柱怒吼。
“你这傻子，我跟你拼了！”白寡妇张牙舞爪扑过来。
可她哪是傻柱的对手？傻柱一闪身，白寡妇就撞上墙，额头顿时肿起个血包。她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腿大哭，竟学起了撒泼打滚那一套。
“再号丧我现在就拆房！”傻柱冷着脸，当场掀翻了桌子、推倒了柜子，碗碟茶杯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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