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于母正带着沈向东和沈向霞在玩。
两个孩子一人滚着一个铁环,嘻嘻哈哈,玩得正欢。
院里还停着两辆儿童自行车,是那种后轮带两个小辅助轮的时髦样式——棒梗从小到大连见都没见过。
这俩车都是系统奖励给沈为民的。
棒梗走过去,试着骑了一下,但车太小了,他根本骑不了。
在院里转了几圈后,他无趣地回了贾家,倒在床上一直睡到下午。
秦淮茹提前下了班,特地到供销社门口等傻柱,向他借了十块钱,买了两斤五花肉和一只老母鸡回来。
棒梗远远看见肉和鸡,这才有了点胃口。
到家后,秦淮茹就进厨房忙活起来,炖了红枣老母鸡汤,又烧了红烧肉。
棒梗总算饱饱地吃了一顿。
这次是秦淮茹买的菜,小当和槐花也跟着吃了些鸡肉和肉块。
自打棒梗回家后,贾张氏对她俩的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些。
“妈,往后咱家得天天吃这样的菜才行。”棒梗吃完说道。
话音刚落,一家人都愣住了——棒梗什么时候要求这么高了?
要知道,以前贾家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这样一顿好的,就连易中海家也不敢这么天天吃。
“棒梗,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秦淮茹低声说。
“那我就不在家待了,我跟刘哥出去挣钱。”
“窝窝头、烂白菜帮子,我可咽不下去。”
狗不嫌家贫,棒梗却嫌。
秦淮茹问:“那刘光奇窝窝囊囊的,你跟他能挣到钱?”
“当然能!”棒梗语气笃定,“我跟他一个月能挣五六百块呢!”
“刘光奇那个靠女人吃饭的废物,我才不会信他,你千万别再被他骗了!”贾张氏嚷道。
“没错,你要是再被他拐跑,咱们全家都得气疯!”秦淮茹也跟着帮腔。
“你们不信拉倒,反正我明天就跟刘哥出去挣钱,一天能挣二十块左右。”棒梗语气平静。
“一天二十?做梦吧?你妈一个月工资才三十!”贾张氏满脸不信。
“不信等着瞧!”棒梗吃完饭,领着小当和槐花到院里玩去了。
刚出门就撞见下班回来的傻柱。
“棒梗,晚饭吃饱没?要不上我家再吃点?”傻柱招呼道。
“哼,谁要去你家!”
第二天凌晨四点,鸽子市。
刘光奇和棒梗故技重施,扮成乞丐装可怜讨钱。
这次棒梗演得更绝。
不仅把左手藏进衣服里假装双臂全残,连双腿也用破布盖着躺在地上。
刘光奇还特意写了块木牌,上面写着父母双亡、弟弟四肢截肢,求好心人给口饭吃。
这年头乞丐还不懂卖惨的套路,棒梗这招效果出奇的好。
一上午破碗里就攒了十五块,一天下来竟挣了三十块钱。
差不多顶秦淮茹一个月工资了。
两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忙活完就下馆子,刘光奇点了红酒,两人边喝边吃肉兴致勃勃。
吃饱喝足才晃回四合院。
虽然下馆子奢侈,但五块钱绰绰有余。
剩下二十五块钱两人平分,各拿十二块五。
棒梗一进家门就掏出十二块五毛钱,在贾张氏和秦淮茹面前炫耀。
贾张氏眼睛顿时亮了。
“乖孙,这钱哪儿来的?”她急忙追问。
“你又偷钱了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秦淮茹以为钱是偷的,抓起鸡毛掸子就要打。
“这真是我今天挣的,干干净净!”棒梗挺起胸膛。
“胡说!你个小孩子能干什么活?一天挣这么多?骗谁呢!”秦淮茹根本不信。
“好孙子,快跟奶奶说实话,到底怎么挣的?”贾张氏把孙子护在身后。
“今天我和刘哥挣了三十块,下馆子花了五块,剩下的我们平分了。”棒梗说道。
“棒梗,刘光奇那人窝囊没用,你少跟他来往。”秦淮茹生气地说。
“哼,他才不窝囊呢!要不是他,我哪能赚到这么多钱。”棒梗白了秦淮茹一眼。
“怎么赚的我不说,说出去这赚钱的门道就传开了。反正我一没偷二没抢。”棒梗故意卖关子。
他心想,这事要是传出去,肯定有人跟着学。
到时候别人抢了他的生意,那就糟了。
他打算和刘光奇继续努力赚钱,买辆自行车——那易小海不是有辆自行车吗?
棒梗就是看不惯易小海得意,既然易小海有自行车,那他也必须有一辆。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了棒梗的话,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人心里都纳闷,不过秦淮茹觉得,如果这钱真是偷来的,棒梗肯定不敢这么张扬。
只是不知道棒梗到底是怎么挣来的。
……
自打厂里给秦淮茹转正后,她工作态度好了一些,但技术还是没什么进步。
易中海已经和贾张氏离了婚,不敢和秦淮茹走得太近,怕人说闲话。
秦淮茹加工出来的零件合格率很低,只能磨洋工,少干点活。
她现在是一级工,可一号车间对正式工的要求比学徒高多了。
显然,秦淮茹达不到正式工的标准。
她文化低,又是女的,学钳工本来就不如男的有优势。
再加上她工作上心不在焉,吊儿郎当——这些年来贾家变故太多,她总是没法专心干活。
照这样下去,秦淮茹恐怕一辈子都是一级钳工,二级肯定没指望。
要是她全心扑在工作上,拼个三五年也许能升二级,可她就是不上心。
棒梗虽然回来了,但对秦淮茹的态度完全变了,这让秦淮茹很难过。
棒梗没回来时,她天天想儿子,没法专心工作;棒梗回来了,又因为儿子对她冷淡,她还是没法专心。
总之,各种事情搅得她静不下心,本来文化低、技术差,又是女的,种种原因加在一起,秦淮茹的表现就特别差。
人各有命,易中海也不替她操心了。
毕竟他已经帮了秦淮茹太多,要不是他,秦淮茹早就被厂里开除了。
“轰隆!”
突然,地面晃动起来。
紧接着,秦淮茹发出一声惊叫,一号车间的工人纷纷朝她看去。
原来是她操作失误,弄坏了一台机器。
机器损坏时几个零件飞了出来,其中一个擦伤了秦淮茹的脸。
幸好不是直接击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其他零件也险险擦着一名工人的头顶飞过。
秦淮茹脸上顿时流了血。
“秦淮茹,你搞什么啊?”差点被零件打中的工人吓得不轻,怒气冲冲地喊道。
好好上着班,险些因为秦淮茹丢了性命,他怎能不气?
“我……”秦淮茹自己也吓坏了,一时说不出话。
因她操作失误,不仅机器受损,还差点闹出人命。
周围的工人纷纷用责备的目光盯着她。
“秦淮茹,你不想上班就趁早回家吧。”
“就是,机器都弄坏了,刘学贵差点没命!”
“她钳工技术差就算了,现在还连累工友,这谁受得了?”
“看来秦淮茹是个扫把星,大家离她远点。”
“要是真被零件打中,可不就完了吗?”
“厂里就不该让她转正,真是害人。”
“心思根本没放在工作上,两条腿夹紧点多用点心,也不至于这样。”
“一个破鞋,还指望她能正经干活?”
……
易中海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却没上前为秦淮茹说话,只是无奈地看着她。
没想到秦淮茹越来越差劲,连操作机器都会弄坏,那可是一台价值上千元的设备,她怎么赔得起。
幸好零件没伤到人,否则麻烦就大了。
周围的指责越来越尖锐,秦淮茹捂着脸哭了起来。
卖惨是她一贯的招数,向来有效,但这次竟无人同情她。
工人们纷纷表示不满,嚷着要把她赶出一号车间。
很快,车间主任闻讯赶来。
看到损坏的机器,又听说险些闹出人命,主任对着秦淮茹劈头盖脸一顿骂。
“秦淮茹,这机器一千二百块一台,你赔得起吗?”
“厂里照顾你家困难,特批你转正,你就这样回报?”
“进厂多少年了,损坏机器的,你是轧钢厂头一个,可真‘光荣’啊!”
……
车间主任将秦淮茹狠狠训斥了一顿。
训完秦淮茹,他还不满地瞥了易中海一眼。
若不是易中海一直偏袒秦淮茹,她早就离开一号车间了。
机器也不会损坏,如今他真不知该如何向厂里交代。
秦淮茹工资微薄,家庭情况车间主任十分清楚,她根本赔不起。
幸好没有闹出人命,否则事情就严重了。
“易师傅,秦淮茹不能再留了,她就是一号车间的祸害,留着她整个车间都得跟着倒霉。”
车间主任思索片刻,严肃地对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车间主任见状,自然明白易中海的态度。
毕竟易中海是即将退休的八级钳工,地位很高,车间主任不愿得罪。
既然易中海已点头同意,他正好借机将秦淮茹赶走。
易中海知道保不住秦淮茹了。如果硬要留她,就得赔偿损坏的机器,就算厂里开恩,至少也要赔一半——整整六百块。
六百块,那不等于要了秦淮茹的命吗?
所以,还不如同意将秦淮茹调离一号车间。
见易中海点头,秦淮茹哭得更凶了。
“赵主任,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认真工作,绝不再犯同样的错。”
“公……易师傅,请您再帮帮我。”
秦淮茹一边哭,一边跪了下来。
但易中海只是摇了摇头,随即转身离开。
车间主任板着脸,厉声道:“我还可以给你另一个选择——赔偿六百块,你就能继续留在车间。”
“我……”秦淮茹一听到要赔六百块,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贾家已经揭不开锅,她哪来六百块钱?就连六十块她也拿不出。
见秦淮茹哭得凄惨,周围的工人纷纷不干了。
“主任,如果不把秦淮茹赶出一号车间,那我就调去二号车间。”
“我也一样……”
“必须赶走秦淮茹,我们不同意和她同在一个车间!”
……
工人们纷纷表态,要求赶走秦淮茹。
这正是车间主任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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