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山路上,几个年轻人正艰难地向上攀爬。朱勇气喘吁吁地走在队伍中间,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t恤。他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不停地抱怨:这山路怎么这么长啊?完全看不到尽头!而且人挤人,人挤人,简直寸步难行!他烦躁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这要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更过分的是,连个卖东西的小摊都没有!
朱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喋喋不休:我现在就想喝一瓶冰镇汽水,那气泡在嘴里炸开的感觉......还想吃一根香喷喷、油滋滋的大烤肠,外焦里嫩的那种......他的眼睛突然放光,啊!要是现在能吃上一桶小馋猫泡面就更好了,那浓郁的汤汁,q弹的面条......
王哲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转身说道:行了行了,你别跟个复读机似的没完没了!他指了指上方,你抬头看看,南天门马上就要到了,那里肯定有卖吃的。不过......王哲突然皱起眉头,奇怪,怎么突然起雾了?
马俊闻言赶紧抬头望去。只见原本晴朗的夜晚不知何时被一层薄纱般的雾气笼罩,远处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境。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却让三人都感到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然而饥肠辘辘的朱勇一听到南天门吃的这两个词,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他双眼放光,大喊一声:吃的!然后就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只见他在拥挤的人群中左突右闪,灵活得像只猴子,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王哲和马俊目瞪口呆地看着朱勇远去的背影。马俊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家伙刚才不是都快累趴下了吗?怎么突然这么有精神?该不会是......他压低声音,该不会是修炼出什么灵气了吧?
王哲无奈地耸耸肩:什么灵气不灵气的,我看是饿出来的怨气比较靠谱。他拍了拍马俊的肩膀,咱们也赶紧追上去吧,再磨蹭连他影子都看不到了。
两人加快脚步继续攀登,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南天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又好气又好笑。只见朱勇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长椅上,左手捧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泡面,右手抓着一包辣条,嘴里还塞着半根烤肠,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看到同伴到来,朱勇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辣条,含糊不清地喊道:快来!转头又对老板嚷道:老板,再来四桶泡面!要加肠加蛋的!
老板是个中年微胖脸上有些发白的男人,脸上堆着笑意,忙不迭应道:“好嘞,马上就来!”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又泡了四桶面端过来。马俊和王哲找了个位置坐下,马俊看着朱勇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你这吃相,跟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朱勇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回:“你……你不懂,这爬山爬得我……我前胸贴后背了。”
王哲喝了一口汽水,缓了缓说道:“不过这雾越来越大了,咱们等会儿吃完了,赶紧继续赶路吧,别在这山上迷了路。”马俊也点头附和:“是啊,这雾透着股古怪,还是小心为上。”
石桌之上,三人各执一角,皆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桌面正中央那桶冒着热气的泡面,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只见朱勇突然猛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他伸手指向远处,声音颤抖地喊道:你们快看那边!那是什么?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差点碰翻了面前的茶杯,
引得另外两人也慌忙转头张望,看着朱勇指的方向,随后发现那方向空无一物,便感到完了被这小子耍了,王哲心中暗暗说到:呵呵都几百年玩的把戏了,幸好老子留了后手,最后一桶泡面是我的了,随即扭头猛拽,本该手到擒来的泡面,此时正纹丝不动的放在正中央,随后随着方向看去,原来三人同时抓住泡面,三股力量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先松手。那桶泡面在石桌中央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马俊眉头一皱,说道:“朱勇,你这小子又使诈,现在倒好,咱们谁也别想吃到。”朱勇嘴里嘟囔着:“我这不是想活跃下气氛嘛,谁知道会这样。随后三人互相对视尴尬一笑,果然兄弟之间情同手足,心心相印,平日里两人相处时总是互相谦让,彼此尊重。可一旦有第三个人加入,情况就完全变了样。即便平时再老实本分的人,此刻心里也会打起小算盘,暗藏八百个心眼子,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捉弄对方,非得坑兄弟一把才甘心。泡面没了可以再买,但捉弄兄弟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错过了这次,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三人为了泡面的事争执不休,吵得面红耳赤,最后都精疲力尽。马俊第一个败下阵来,无奈地举手投降:算了算了,我认输,我去买还不行吗?给你们一人买一桶,都别抢了。就这样,这场轰轰烈烈的泡面争夺战以马俊的主动认输而告终。
在南天门上,三人美滋滋地捧着热气腾腾的泡面,正吸溜吸溜吃得欢快。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山间的清风拂过脸庞,一切都是那么惬意。可就在这时,从后方一条幽静的小径上突然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神色慌张,步履蹒跚,嘴里不停地呼唤着:白毛,白毛......我的孩子不见了,谁看见我的孩子了?白毛,白毛,你在哪儿啊?白毛......这突如其来的呼喊打破了山间的宁静,也给三人欢乐的泡面时光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阴影。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打破了三人原本的惬意,他们停下手中吸溜泡面的动作,纷纷抬头朝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那老人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脸上满是焦急与慌乱,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嘴里仍不停地喊着“白毛,白毛”。
王哲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白毛是谁?怎会引得这老人如此焦急寻找。马俊和朱勇也面露疑惑之色,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老人的声音沙哑,尖细,从一开始的着急,到后边带丝怒音,一直环绕在广场之上,没过一会老人突然来到几人跟前,一把握住马俊,声音带有一丝愤怒和着急的说到,你看到我的白毛了吗,你看到我的白毛了吗,他就这么高,随后只见老人比划了起来
马俊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一幕惊得浑身一颤,那位衣衫褴褛的老人枯瘦如柴的手指像铁钳般死死扣住他的手臂,布满血丝的浑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干裂的嘴唇不停地蠕动着,反复念叨着:你看到我的白毛了吗?你看到我的白毛了吗?老人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异味,那是长期不洗澡的酸臭味混合着某种甜腻的腐臭气息,还夹杂着柴火燃烧后的焦糊味。
这股怪异的味道随着老人急促的呼吸不断钻入马俊的鼻腔,像一根生锈的铁丝从鼻孔直插进眼眶,刺激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时店铺老板慌忙跑来,粗暴地将老人拽开,一边向几人赔笑道:几位别介意,这疯婆子不用搭理。她孙子好几年前在山里走丢后就不正常了,整天在山里转悠找孩子。都这么多年了,那孩子怕是...老板正絮絮叨叨地解释着,马俊突然感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在鼻腔里挥之不去,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他捂着嘴冲到路边的垃圾堆旁,弯着腰剧烈地呕吐起来,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才稍稍缓过劲来。
王哲和朱勇见状哈哈大笑:哟,我们的血修大侠怎么吐成这样?刚才不是还笑话我们胆小吗?马俊没有理会两人的调侃,他总觉得这股味道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待王哲和朱勇吃完泡面,他们递给马俊一瓶水:别发呆了,咱们得抓紧时间继续往上爬了。三人收拾好行装正准备出发时,老板突然从屋里探出头喊道:喂,三位小伙子,看你们挺累的,可以走旁边那条新修的路。老路越往上越难走,这条新路平坦好走,而且天色不早了,你们抓紧时间上路吧。说完就转身回了屋里。三人面面相觑,转头看向老板指的那条小路——那是一条掩映在茂密竹林间的羊肠小道,青翠的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马俊接过王哲递来的水,灌了几口,试图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他摇了摇头,将脑中那些杂乱的思绪甩开,对两人说道:“走吧,别让老板的好心白费了。”三人于是踏上了那条新修的道路,竹林间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散了他们身上的燥热,却也似乎吹起了他们心中某些尘封的记忆。
路并不长,但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历史的痕迹上,竹叶的沙沙声像是低语,又像是警告。王哲打趣道:“你们说,这竹林里会不会突然跳出什么山精野怪来?”朱勇白了他一眼:“你小说看多了吧,这世道哪有什么山精野怪。”话虽如此,但三人的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随着几人越往深处行走,发现四周雾气逐渐蔓延开来,本来嘈杂的人影与声音逐渐减少,从一开始的较为吵闹的青年人,逐渐剩下低语的老人与嬉笑的小孩,再到最后只看到前方有零零散散的人影,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马俊眉头紧锁,这种寂静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环顾四周,竹林依旧茂密,但那份宁静中却似乎隐藏着什么。王哲和朱勇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警惕。
“这地方,怎么感觉这么邪乎?”王哲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朱勇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了手中的背包带,眼神坚定地向前望去。马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新修的路人少,才会显得这么安静。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竹林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席卷而来,竹叶被吹得漫天飞舞,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三人不得不停下脚步,用手遮挡住眼睛,以防被竹叶划伤。
狂风过后,竹林再次恢复了平静,但马俊却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正笼罩着他们。他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矮小的白色身影正缓缓向他们走来。那身影步履轻盈,从道路深处一蹦一跳的向几人走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那……那是什么?”王哲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马俊和朱勇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戒备。随着那身影逐渐靠近,他们终于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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