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京城罩住。陈凡和张英在工坊书房里依旧忙碌着,桌上的油灯烧得正旺,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晃动。他们不知道,保守派已经准备好了弹劾的 “证据”,就等着明天早朝发难。窗外,风卷着落叶打在窗棂上,发出 “簌簌” 的声响,像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陈凡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向窗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 他总觉得,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英儿,刚收到苏先生的消息,保守派打算明天早朝弹劾你,说你‘惑乱朝纲’。” 陈凡猛地转过身,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却依旧沉稳,“时间来不及了,咱们得立刻想办法应对。” 张英手里的笔顿了一下,随即放下,秀眉微蹙:“他们要在早朝动手,那咱们就抢在他们前面 —— 明天早朝,咱们先去见陛下,把证据呈上去,说清咱们的立场。” 陈凡眼睛一亮,点头认可:“好主意!咱们连夜写奏章,把收集到的证据一条条列清楚,让陛下看看这些发明到底是不是‘奇技淫巧’。我再去联络支持咱们的官员,让他们在朝堂上帮着说话。” 说罢,陈凡立刻铺开宣纸,拿起笔。烛火在风里轻轻摇曳,将他专注的面庞映得忽明忽暗。他写得很快,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 “沙沙” 的声响,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下,砸在宣纸上,晕开一小片墨痕。张英则在一旁整理证据,把农户证词、商会账册、地方赋税记录都按顺序排好,确保陛下一看就能明白。 书房里静得很,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和两人偶尔的低语。时间一点点过去,油灯的灯芯烧得越来越短,桌上的奏章却越来越厚。 不知过了多久,陈凡终于搁下笔,长舒一口气:“奏章写好了,英儿,你看看有没有漏的地方。” 张英接过奏章,逐字逐句地读着,时而停下来思考,时而在纸上做些修改。读完后,她指着其中一段:“这里说新犁增产,可以再加上去年山东某县用新犁后,饥荒缓解的例子,更有说服力。” 陈凡立刻拿起笔,按张英的建议补充。修改完后,两人又一起核对了三遍,确保每一个数据、每一个例子都准确无误 —— 他们知道,这封奏章关系到能不能保住那些发明,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此时,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远处传来了第一声鸡鸣。陈凡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对张英道:“英儿,你先歇会儿,我去联络苏先生他们,让他们明天在朝堂上帮着说话。” 张英摇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份力。再说,钱掌柜那边说不定也有新消息,我去问问。” 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匆匆离开工坊。街道上静得只剩两人的脚步声,偶有几个早起的菜农挑着担子经过,见他们行色匆匆,忍不住投来几眼好奇的目光。 他们先去了苏先生的住处。苏先生住的地方不大,院里种着几棵梨树,此刻还没开花。陈凡敲了敲门,苏先生很快就开了门,他穿着一身便服,眼底满是血丝 —— 显然也没睡好。 陈凡把保守派要弹劾的事和自己的应对计划一说,苏先生立刻皱起眉头:“此计可行,但保守派在朝堂上势力大,咱们得再多找些人支持。我这就去联络几位老友,他们虽不常说话,却也是倾向革新的。” “多谢苏先生。” 陈凡拱手道谢,“这次若能渡过难关,我定不忘先生的帮忙。” 离开苏府,两人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钱掌柜的府邸。钱掌柜是个热心人,一听陈凡有难,立刻拍着胸脯道:“陈公子放心,我在朝中也认识几个管赋税的官员,他们知道新发明对税收的好处,我这就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明天在朝堂上为你说话。那些保守派想打压你,没那么容易!” 随后,他们又去了王大人、李大人等几位支持革新的官员家里。好在这些官员都还算仗义,纷纷表示明天会在朝堂上帮着陈凡说话。 当天色大亮时,陈凡和张英才回到工坊。两人都累得靠在椅上不想动,却难掩心中的一丝期待 —— 他们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就看明天早朝的结果了。 “英儿,奏章准备好了,官员也联络好了,接下来就看明天的了。” 陈凡端起一杯凉茶,一饮而尽,试图驱散疲惫。 张英点头,眼中带着坚定:“咱们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一定能说服陛下。” 可他们心里都清楚,早朝的局势变幻莫测。保守派经营多年,在朝堂上根基深厚,说不定还会耍些手段。他们能不能扛住保守派的攻击,能不能保住那些惠及民生的发明,明天的早朝,就是关键。窗外的太阳越升越高,照亮了工坊的庭院,却照不亮两人心中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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