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智能窗帘在清晨七点准时滑开,淡金色的阳光涌进来时,郁玖鸢正窝在容笙寒怀里翻看一本关于人工智能伦理的论文集。
男人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呼吸均匀地拂过她的发顶,带着宿醉般的慵懒暖意。
“醒了怎么不叫我?”容笙寒的声音带着刚睁眼的沙哑,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摩挲,像是在确认怀里人的温度。
郁玖鸢翻过一页纸,指尖划过“情感模拟算法”几个字:“看你睡得沉。”
她侧头看他,晨光落在他敞开的睡袍领口,能清晰看见锁骨处淡粉色的咬痕,那是昨夜她故意留下的印记,“况且,暖床工具的首要职责是提供温度,不是吗?”
容笙寒低笑出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蹭着她的颈窝:“那现在该履行第二项职责了。”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却在触及她唇角时骤然放缓,变成细密的轻啄,“比如,给大小姐做早餐。”
郁玖鸢被他逗笑,伸手推他的肩膀:“厨房有阿姨准备好的食材,你会做什么?”
“煎蛋。”容笙寒说得坦然,指尖却不老实地钻进她的睡裙,“保证是完美的太阳蛋,像谢哲成那样,连蛋黄的凝固度都分毫不差。”
提到谢哲成,郁玖鸢的动作顿了顿。
她想起昨天收到的AI展电子邀请函,谢哲成特意备注了展区地图,用不同颜色标注出重点展位,强迫症般的细致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用心。
“他倒是挺闲。”她轻哼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
容笙寒已经起身套上睡袍,闻言回头看她,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吃醋了?”
“我吃他的醋?”郁玖鸢挑眉,随手将论文集丢在床头柜上,“容笙寒,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掌握缰绳的人?”
她的眼神清亮,带着属于上位者的绝对自信,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容笙寒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他就是喜欢她这副样子,表面纯良得像只羔羊,骨子里却藏着驯服一切的野心。
“是,我的大小姐。”他弯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那我去做太阳蛋了,您慢慢起。”
等容笙寒走进厨房,郁玖鸢才慢悠悠地坐起身。
真丝睡裙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都是昨夜放纵的证明。
她对着穿衣镜转了个圈,指尖划过腰侧的红痕,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系统面板在脑海中浮现,容笙寒那栏的好感度依旧稳稳停在100,情绪波动却比昨天多了5点正面值。
看来昨夜故意在他后背留下指甲印的举动,效果比预想中好。
捉摸不透的人,往往最吃直白的占有欲。
她换了件香槟色的高领羊绒衫,配着同色系的阔腿裤,刚走出卧室就闻到煎蛋的香气。
容笙寒系着她的粉色围裙站在灶台前,正用铲子小心翼翼地翻动锅里的蛋,阳光透过厨房的玻璃窗落在他身上,竟生出几分烟火气的温柔。
“需要帮忙吗?”郁玖鸢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略显笨拙的动作。
“不用。”容笙寒头也不回,语气却带着点紧张,“马上就好。”
结果最后端上桌的还是两碗燕麦粥配现成的三明治。
那枚被他吹得神乎其神的太阳蛋,蛋黄流心淌了满盘,边缘焦得发脆。
“看来完美主义不是谁都能学的。”郁玖鸢舀了勺燕麦粥,语气里带着调侃。
容笙寒也不恼,拿起那枚失败的煎蛋塞进嘴里,咀嚼时眉峰微蹙:“确实。”他抬眼看向她,眼神认真,“但我比谢哲成好的地方是,我愿意为你学。”
这话够直白,也够动人。
郁玖鸢抬眸时,正好撞进他含笑的眼底,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像藏着一片只属于她的海。
她忽然想起他刚转来圣樱,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对着一群刁难他的老成员笑得温和无害,手指却在桌下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那是掌控局面的姿态。
那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学不学得会另说。”郁玖鸢收回目光,喝了口粥,“下周六的AI展,你确定不去?”
“确定。”容笙寒擦了擦嘴角,“那天要去处理点私事。”
“和苏家有关?”郁玖鸢状似随意地问,眼睛却盯着他的表情。
容笙寒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半秒,随即笑着摇头:“只是家里的事。怎么,大小姐这么关心我?”
“我只是怕我的暖床工具跑了。”郁玖鸢放下勺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毕竟,找个像你这么合心意的,不容易。”
她的语气平淡,却像在他心上投下颗石子。
容笙寒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刻意隐瞒的心思,在她面前像透明的玻璃。
这个女人太敏锐,也太懂如何拿捏人心。
“不会跑。”他忽然说,声音低沉,“至少在大小姐腻了之前,不会。”
郁玖鸢终于抬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像有电流窜过。
她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有纵容,有探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沉沦。
“算你识相。”她弯了弯眼,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早餐在沉默中结束。
容笙寒去书房处理文件时,郁玖鸢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拨通了元絮的电话。
“喂,玖鸢?”元絮的声音带着实验室特有的背景音,像是在操作什么精密仪器。
“你的实验样本还够用吗?我让管家送些新鲜的过去。”
“不用,昨天刚从冷藏库取了一批。”元絮的语气很认真,“对了,我发现一种新型酶,或许能加速细胞分裂……”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专业知识,郁玖鸢耐心地听着,偶尔应和两句。
元絮的世界永远简单直白,喜欢就是喜欢,痴迷就是痴迷,不像容笙寒和谢哲成,心里藏着无数弯弯绕绕。
挂了电话,她看着窗外渐渐散去的晨雾,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了敲,给林燕然发了条信息。
【学生会下周AI展,需要干事做现场记录,你有空吗?】
信息发出后石沉大海,直到傍晚都没收到回复。
郁玖鸢也不着急,她知道林燕然的性子,越是刻意邀请,他越会摆架子,可若是把任务摆到他面前,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反而会驱使他接下。
就像驯服烈马,不能硬拉,得顺着缰绳轻轻带。
晚餐时,容笙寒忽然提起:“林燕然今天去学生会办公室了,好像在翻AI展的资料。”
郁玖鸢切牛排的手顿了顿:“是吗?看来他还不算太笨。”
“或许是怕被你开除。”容笙寒笑了笑,给她倒了杯红酒,“毕竟,林董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不止是面子。”郁玖鸢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猩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他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哪怕嘴上不承认。”
她太懂这些豪门子弟的心思了。
傲慢的外壳下,藏着的往往是对认可的渴望。林燕然需要的不是约束,而是一个能让他心甘情愿低头的理由。
而她,恰好能提供这个理由。
睡前,郁玖鸢的手机终于亮起,是林燕然的回复,带着惯有的别扭。
【知道了。】
她看着信息笑了笑,随手将手机丢在床头柜上。
容笙寒从浴室出来,正用毛巾擦着头发,水珠顺着他的腹肌滑进睡裤里,留下蜿蜒的水痕。
“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看我的新‘宠物’,终于学会摇尾巴了。”郁玖鸢掀开被子,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暖床。”
容笙寒走过来躺下,将她揽进怀里。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那双总是带笑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
“有时候真好奇。”他忽然说,指尖划过她的脊背,“你对我们,到底有没有过一点真心?”
郁玖鸢闭上眼,将脸埋进他的胸口:“你觉得呢?”
“我觉得……”容笙寒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没有追问答案,她也没有给出回应。
卧室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像首心照不宣的夜曲。
郁玖鸢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真心?那是最无用的东西。
她要的从来不是真心,而是绝对的掌控。
就像驯服一群烈犬,不需要爱,只需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唯一的主人。
谢哲成的完美面具下,藏着甘愿沉沦的纵容。
容笙寒的温和表象里,是日益汹涌的占有欲。
林燕然的傲慢外壳中,正悄悄生出妥协的缝隙。
夜渐渐深了,壁炉里的火还在跳动,将相拥的两人身影拉得很长。
寒假的寒意被隔绝在厚重的墙壁外,只剩下室内的温度,在暧昧的空气里,一点点攀升。
属于大小姐的游戏,才刚刚进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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