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术场总是弥漫着皮革与马草的气息。
郁玖鸢牵着匹纯白的阿拉伯马走过沙道时,姬罗衾正坐在观礼台的阴影里,指尖夹着副黑色皮手套,目光像鹰隼般锁定她的身影。
“姬少今天倒有闲情。”
她勒住缰绳,马靴踩在沙地上发出轻响,阳光透过她的发丝落在他脚边,碎成金箔似的光点。
姬罗衾起身时,黑色马术服的下摆扫过栏杆,露出半截银色马刺。
他不像那样姬念衾沉默,但却比他更锋利,像把藏在鞘中的刀,永远让人猜不透下一秒会刺向哪里。
“听说你给容笙寒做了戒指。”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皮手套上的铜扣,那是上次晚宴时,被郁玖鸢咬出的浅痕。
郁玖鸢笑了,抬手抚过马颈的鬃毛:“姬少的消息真灵通。怎么,吃醋了?”
她的尾戒在阳光下泛着极淡的蓝光,系统面板显示姬罗衾的好感度停在80,情绪波动的负面数值却悄然爬上5,像滴墨晕进清水。
“他配不上。”姬罗衾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那枚戒指,该戴在我手上。”
他的掌心很热,烫得人皮肤发紧。
郁玖鸢没有挣扎,反而往前凑了半步,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领带夹:“哦?那姬少要怎么证明?”
她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挑衅,像在逗弄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姬罗衾的喉结滚了滚,目光落在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上,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翻身跃上自己的黑马。
“坐稳了。”他在她耳边低语,黑马便扬起前蹄,像道黑色闪电冲下沙道。
风声在耳边呼啸,郁玖鸢却故意松开揽着他脖颈的手,任由身体向后仰。
姬罗衾果然立刻收紧手臂,将她箍得更紧,胸膛的肌肉紧绷如弦,带着被激怒的僵硬。
“怕吗?”他低头咬她的耳垂,气息里混着烟草与玫瑰的冷香。
“怕你摔着我。”
郁玖鸢反手抓住他的衣襟,指尖划过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那里还留着她用刻刀划下的小记号,“毕竟,姬少可不像容笙寒那么会疼人。”
黑马突然急停在沙道尽头,惯性让她撞进姬罗衾怀里。
他的手按在她后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眼底却翻涌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像被月光照透的深潭。
“我疼人的方式,你未必受得住。”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掠夺的粗暴,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几乎要尝到血腥味。
郁玖鸢却迎着他的吻,指尖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滑,精准地停在他后腰的旧伤处,那是上次为了抓她,被姬念衾的马鞭抽中的地方。
“这里还疼吗?”她在他唇间喘息,声音甜得发腻,“那天我求你放过容笙寒,你是不是很生气?”
姬罗衾的动作猛地顿住,眼底的欲望瞬间被阴郁覆盖。
他最恨她这副模样,明明是在示弱,却像握着最锋利的刀,精准地剖开他所有的伪装。
“郁玖鸢。”他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别挑战我的底线。”
尾戒的蓝光突然亮得刺眼,系统面板疯狂跳动,姬罗衾的好感度骤升5,正面情绪波动冲破100,像荆棘丛中突然绽放的花。
郁玖鸢笑了,抬手抚上他的眉眼,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占有欲,还是……”
她故意停顿,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心脏位置:“别的什么。”
黑马忽然不安地刨着蹄子,远处传来姬念衾的呼喊。
姬罗衾却置若罔闻,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从那片纯良的表象下,挖出藏着的疯子灵魂。
“你想要什么?”他忽然问,声音沙哑得厉害,“只要你说,我都能给你。”
“我想要你听话。”郁玖鸢的指尖划过他的唇,像在描摹一件艺术品,“像容笙寒那样,乖乖待在我身边。”
这话像根针,刺破了他所有的防备。
姬罗衾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自嘲,又带着失而复得的偏执:“好。”
他俯身,在她掌心轻轻咬了口,留下个浅浅的牙印:“但你也要记住,背叛我的代价,你付不起。”
尾戒的蓝光稳定在最亮的程度,85的好感度像枚烙印,深深刻进系统面板。
郁玖鸢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忽然觉得这头猛兽收起利爪的样子,比任何温顺的宠物都更有趣。
“走吧,宝宝。”她故意用对容笙寒的称呼叫他,声音甜得发腻,“该回去给你上药了。”
姬罗衾的身体僵了僵,却终究没反驳,只是调转马头,缓步走回沙道。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黑马与白马的鬃毛在风中纠缠,像场永不停歇的角力。
观礼台的阴影里,姬念衾捏紧了手中的马鞭,目光沉沉地看着那道相拥的身影。
他比谁都清楚,弟弟这次是真的栽了,栽在这个看似无害,实则比谁都疯的大小姐手里。
而郁玖鸢抚摸着掌心的牙印,感受着尾戒传来的温热,那是姬罗衾情绪波动的余温,像荆棘丛中漏下的月光,危险,却又致命地诱人。
她的“攻略”手册上,又多了道崭新的记录。
这头最锋利的猛兽,终于也心甘情愿地,戴上了她亲手打造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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