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季到了尾声,晚樱的花瓣被风吹得满地都是,像铺了层粉色的地毯。
郁玖鸢坐在学生会办公室的窗边,指尖转着支钢笔,目光却落在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上,容笙寒刻的名字被体温焐得温热,像枚不会褪色的印记。
“在想什么?”容笙寒推门进来时,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蒸汽在他手心里凝成细小的水珠。
他的左臂已经完全恢复,只是拿杯子时,指尖还会习惯性地避开曾经受伤的位置,像在呵护什么易碎的珍宝。
郁玖鸢接过热可可,故意用指尖蹭过他的掌心,尾戒的蓝光微微发亮。
容笙寒的正面情绪波动稳定在170,比往日更高了些,像被春风吹得鼓鼓的帆。
“在想,”她仰头看他,眼底的狡黠与温柔交织,“什么时候给你个名分。”
容笙寒的脚步顿了顿,热可可的温度透过纸杯传到他掌心,却烫不过耳根的热度。
他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低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郁会长想给我什么名分?学生会副会长夫人?”
“才不要。”郁玖鸢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可可的甜香漫开来,“要给就给最特别的。”
她知道容笙寒想要什么。
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是能摆在明面上的身份,是能让他在谢哲成、姬罗衾他们面前,理直气壮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这个被她驯养的男人,看似温顺,骨子里却藏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尾戒的蓝光闪烁着,映出容笙寒眼底的期待与克制。
他没再追问,只是坐在她身边,看着窗外飘落的樱花,像在耐心等待一个迟来的答案。
傍晚回到别墅时,谢哲成正在客厅整理花展的照片,每张都按日期顺序排好,连相框的间距都用尺子量过。
元絮则抱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基因序列,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回来啦。”谢哲成抬头时,目光先落在郁玖鸢的戒指上,随即移开,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明天的校友返校日流程,需要你最后确认一下。”
郁玖鸢接过流程表,指尖划过“特邀嘉宾”那一栏,容笙寒的名字被列在首位,旁边还留着个空白的括号,显然是等着填身份。
“就写我的……”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尾戒的蓝光里,谢哲成的情绪波动瞬间绷紧,像拉满的弓弦,“特别助理。”
谢哲成的笔尖顿了顿,没说话,只是在括号里填下这三个字,字迹却比平时用力了些,墨痕微微晕开。
元絮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忽然冒出一句:“容笙寒的生物竞赛指导老师资格证下来了,其实可以写指导老师。”
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尾戒却显示他的正面情绪跳了跳,这个沉醉于研究的男人,原来也会不动声色地帮腔。
容笙寒站在楼梯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没参与这场微妙的拉锯,只是在郁玖鸢上楼时,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主卧。
“特别助理?”他将她按在门板上,吻落得又急又狠,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带着不容错辨的不满,“郁玖鸢,你就这么打发我?”
“不然呢?”郁玖鸢笑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指尖摩挲着他后颈的碎发,“难道要写‘我的人’?”
这话像羽毛,轻轻搔在容笙寒的心尖上。
他的呼吸乱了几分,吻却忽然放柔,落在她的眼角,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我想要的,你知道。”
他想要的从不是什么头衔,而是她的承认。
是在所有人面前,坦然承认他是她的,是独属于她的。
这个看似简单的要求,对她这种习惯掌控一切的疯子来说,却最难做到。
郁玖鸢看着他眼底的执拗,忽然闪过他手缠绷带,却还是固执地给她煮姜汤的样子,想起他为了护她受伤,躺在病床上却还笑着让她别担心的样子,想起这些天里,他明明生气,却还是纵容她胡闹的样子。
尾戒的蓝光泛着柔和的暖色调,像被月光浸过的蓝宝石。
她忽然踮起脚,吻住他的唇,声音轻得像叹息:“容笙寒,下个月的家族宴,跟我一起去。”
容笙寒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会跟爷爷说,”郁玖鸢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动作温柔得像在许下什么诺言,“你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三个字像投入深湖的石子,瞬间在容笙寒心里漾开层层涟漪。
他猛地将她抱得更紧,吻狠狠落下来,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狂喜与珍视,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郁玖鸢……”他低喘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夫。”郁玖鸢笑了,眼底的狡黠被温柔取代,“是只属于我的,宝宝。”
尾戒的蓝光在黑暗中亮到极致,容笙寒的正面情绪波动冲破200,像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绚烂而滚烫。
他知道,这个承诺或许掺着算计,或许只是她的一步棋,可此刻怀里的温度如此真实,她的呼吸如此清晰,让他甘愿沉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抱着她坐在床上,指尖轻轻抚摸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开口:“那枚戒指,我还得再改改。”
“改什么?”郁玖鸢趴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加上‘未婚夫’的印记。”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温柔得像融化的蜜糖,“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郁玖鸢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得更深。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幅温柔的画。
她知道,给容笙寒这个名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要在这场游戏里,给其中一只“宠物”特殊的待遇,意味着可能会引起谢哲成他们的反弹,意味着她这个利己主义的疯子,终于有了想要偏爱的人。
可那又如何?
她是郁玖鸢,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
她想给谁名分,就给谁。
想偏爱谁,就偏爱谁。
尾戒的光芒在指尖流转,映着容笙寒眼底的温柔。
郁玖鸢忽然就觉得,或许偶尔当个“偏心”的大小姐,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看着他因为这个名分而欣喜若狂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至于未来会怎样?
她才不在乎。
毕竟,她的驯养手册里,从来都没有“长久”这两个字。但此刻,她愿意给这只最听话的宠物,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分,一个让他暂时安心的假象。
夜还很长,这场游戏,也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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